云绾儿就没见过萧宴之烛这么积极的样子,忍俊不禁,“萧宴之烛,你是属狗腿的吧。”“我?我属兔子的。”萧宴之烛嘿嘿一笑。云绾儿被她逗笑了。不知说她天真好还是说她傻好。“王爷,快点走吧,可别让苏相等太久。”萧宴之烛拉着云绾儿的胳膊往马车上钻,下人们见了全都装没看见似的别开眼。马车上,云绾儿给萧宴之烛讲规矩。“王爷,我知道规矩的,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萧宴之烛吐吐舌头。云绾儿看她一眼,“你出自商贾之家,不知这些权贵重视的是何种礼仪,你确定不用我跟你说说么?”
一看她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云绾儿的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哪有歪主意!”萧宴之烛讪笑凑上前,“就是想跟王爷商量一下,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你仔细说说。”
云绾儿虽然兴致缺缺,但是靠在椅背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萧宴之烛连忙说:“我想让你帮我调查苏相,我爹告诉我过我苏相有问题,但我又没法接触到他。”
云绾儿没说好还是不好,而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似乎在掂量要不要帮她。
“苏相是我未来岳丈。”
“你又不喜欢苏璃月!”
休想拿这个做借口,萧宴之烛知道自己现在的嘴脸一定很难看,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救她爹要紧。
“本王帮你,本王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不用娶你不想娶的人。”萧宴之烛忽然变得牙尖嘴利,“虽然你要为太后守孝期不能举行成婚典礼,但你和苏璃月的婚约一日未解除,你就是她未婚夫,她跟你的人生息息相关。”
云绾儿抬手,示意她继续说。
“但是如果你跟我合作,你肯帮我调查苏相陷害我爹的证据,来日我告倒苏相,你不也能顺理成章地跟罪臣之女解除婚约。”
这些萧宴之烛早就想好了。
云绾儿摸着下巴,“恩,倒也不是不可行。”
萧宴之烛大喜过望,却又听他说:“不过我不喜欢跟不熟的人合作,我跟你合作,你能否保证不介绍其他人给我认识。”
“当然!”
“你最好也不要去找别人,我们要合作就低调些,搞得那么大张旗鼓苏相一定会起疑心。”
只要云绾儿肯帮她,她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没问题。我不见阑哥哥就是了!”
“恩。”
云绾儿答应帮忙,萧宴之烛觉得自己如有神助,心情很好,一路哼着歌从书房回到鸳鸯阁。
锦玉原本还打算萧宴之烛跟云绾儿闹起来怎么办,她都想好要去云绾儿书房替萧宴之烛受过了。
没想到萧宴之烛不但完好无损地从云绾儿书房出来,还一脸高兴的样子。
锦玉忙给她倒水,“你怎么了?怎么乐得跟路上捡钱似的。”
“没有捡钱,但相当于捡了。”萧宴之烛喝下一大杯菊花茶,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锦玉,“锦玉姐姐,王爷人还不错呢。”
锦玉哭笑不得,估计全天下就她一个敢说王爷人还不错。
“你啊,跟王爷和好了?”
“恩。是我错怪王爷了。”
云绾儿能想到帮她带封信回来着实令她意外,或许之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们和好了就好。”锦玉笑笑,“那我去给你做红薯丸子。”
“好!”
有云绾儿帮忙,调查肯定会比之前顺利些,只是萧宴之烛怎么也没想到,说要合作后,她就再也没见到云绾儿。
她日日都去书房,却抓不到云绾儿,侍卫们说他去上朝了,比皇帝还忙。
萧宴之烛心急,书房逮不到人就去卧房等。
云绾儿下朝回来,被卧房前的蹲着的人吓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睡着了的萧宴之烛。
更深露重,她竟一个人睡在这,当真是心大。
他正想着,萧宴之烛忽然打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看着他,“王爷,你回来了——”
“要睡回你的鸳鸯阁睡去,别在这里睡。”
萧宴之烛揉一揉发酸的脖颈,“你当我不想么。这不是等不到你,我只好出此下策,来这里找你。”
“找我干什么。”
云绾儿看她脸都冻红了,脱下披风披在她身上,“既然这么难受为何不回去待着。”
“不能回去!”萧宴之烛搓搓鼻子,“其实也没多难受,这不是你来了么。我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能够安排我去一趟苏家?”
云绾儿都要被她气笑了。
“你去苏家干什么?你当相府是什么酒楼茶馆,想去就能去么。”
萧宴之烛急了,“殿下,你上次答应帮我调查,你可别说话不算数啊!”
“我没忘。不过你觉得苏相那个人会把这些东西留在等人去查么?”
“那可说不准。万一苏相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所以放心地把证据在家里呢?
“可能性太小了,不值得冒这个险。”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萧宴之烛正要哀求他,忽然听见他说,“行吧。明日我要过府跟苏相商量一下水灾振粮的事情,我就带你一起过去。”
“哇——王爷,你真是太好了!”
“呵呵。”云绾儿冷笑一声,萧宴之烛的好话他听得太多。
萧宴之烛却不在意他有什么反应,开心地往鸳鸯阁走。
“这丫头真是……”云绾儿无奈地摇摇头,回房休息去了。
幸好萧宴之烛虽然着急,但还是有分寸的,没有乱碰他房里的东西,进都没进去过。
第二一天一早,萧宴之烛一早就在王府门口等他,“殿下,快来,马车已经备好了。”
云绾儿就没见过萧宴之烛这么积极的样子,忍俊不禁,“萧宴之烛,你是属狗腿的吧。”
“我?我属兔子的。”萧宴之烛嘿嘿一笑。
云绾儿被她逗笑了。
不知说她天真好还是说她傻好。
“王爷,快点走吧,可别让苏相等太久。”萧宴之烛拉着云绾儿的胳膊往马车上钻,下人们见了全都装没看见似的别开眼。
马车上,云绾儿给萧宴之烛讲规矩。
“王爷,我知道规矩的,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萧宴之烛吐吐舌头。
云绾儿看她一眼,“你出自商贾之家,不知这些权贵重视的是何种礼仪,你确定不用我跟你说说么?”
“那你不也是权贵吗?为何你从未说过我。”萧宴之烛理直气壮地问。
自然是因为他包容她,不过这句话就不告诉她了,免得萧宴之烛得寸进尺。
“你若不学也行,只怕连相府都进不了。”
“我学!”萧宴之烛连忙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全都告诉我吧,我保证能学会。”
“学不会就自己随机应变。”
“嗯!”
她爹常说她机灵,她不信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