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陈良娣、沈良媛、卫承徽、陆承徽等人,姜靖川都去留了宿。只是留宿,并没有宠幸。经过太子妃那一遭,他就知道,自己可能对旁的女子再难提起兴致了。只是外人不知道,那些女人也不会到处去说。半个月过去,东宫所有人都觉得涂清予失宠了。再一次给太子妃问安的时候,陈良娣坐在那里,眼中的嘲讽更是遮掩都懒得遮掩了。“这人啊,就是不能太嚣张,爬上来了又如何?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太子妃躺在他的身边,根本就睡不着。
她撑起身子,借着月光临摹旁边男子的眉眼。
她的夫君是真的好看,能力也强,即便在三十几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也将太子之位牢牢坐着。
可惜,这样好的夫君,却对她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便是做那世间最亲密之事,也是草草了事。
一想到这个人从进入宜春殿起就开始频繁走神,与她做那事时更是不知道在透过她想什么人。
她的心就像被万蚁啃噬一般,细细麻麻的疼,最后疼到麻木。
见男人皱了皱眉,她赶紧躺回去。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
也是,她都三十的人了,年轻时都没有得到的疼爱,如今容颜老去,如何还敢奢望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陈良娣、沈良媛、卫承徽、陆承徽等人,姜靖川都去留了宿。
只是留宿,并没有宠幸。
经过太子妃那一遭,他就知道,自己可能对旁的女子再难提起兴致了。
只是外人不知道,那些女人也不会到处去说。
半个月过去,东宫所有人都觉得涂清予失宠了。
再一次给太子妃问安的时候,陈良娣坐在那里,眼中的嘲讽更是遮掩都懒得遮掩了。
“这人啊,就是不能太嚣张,爬上来了又如何?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就是,看看,这不就被殿下给厌弃了吗?”
涂清予对这些话充耳不闻,行完礼后自顾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涂良媛。”陈良娣发难,“我说了让你起了吗?”
“敢问陈良娣,妾身犯错了吗?”
“我为上位,便是没有犯错,我要罚你,你又能如何?”
“那便恕难从命了,妾身犯错,自有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责罚,陈良娣是想越俎代庖吗?”
“可我觉得你方才行礼的动作不对!我要你重新向我行礼。”
“哪里不对,还请良娣示下!”
“你……”陈良娣气不过,大声对自己的嬷嬷道:“小小良媛,竟敢如此不尊上位,戴嬷嬷,给我教教她规矩!”
“诺!”
戴嬷嬷向前,眼见就要动手了,坐在上面的太子妃却不出言阻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在戴嬷嬷挥手的瞬间,涂清予站了起来。
伸手抓住戴嬷嬷挥下来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响起,所有人都没料到事情会是怎么个走向。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戴嬷嬷。
此时的戴嬷嬷被涂清予狠狠一甩,狼狈地摔倒在地,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她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目光呆滞的很。
反应过来后,她捂着自己的脸,无助地看看陈良娣又看看太子妃。
然后哭嚎出声,“娘娘,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娘娘!”
太子妃直到她哭嚎才回过神来,她眼神锐利地看向涂清予,“涂良媛,你如何敢在此处动手?”
“她一个奴婢都敢在此处对我一个良媛动手,我一个良媛,还不能打她了吗?”涂清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云淡风轻道。
“娘娘若没什么事儿,妾身便先告退了。”
“你、你……”太子妃和陈良娣都气的不行,眼见她就要走出宜春殿的,太子妃厉声道:“给本宫拦住她!”
真是反了天了,她还是头一次见一个人骨头这么硬的。
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宜春殿的太监宫女都围了过来,陆承徽见状想要起身帮忙。
然后她就看见涂清予跟滑不留手的鱼一般,数十个宫女太监碰不到她的一点衣角。
就又淡定自若地坐了回去。
回到琼华殿之后,她看着桌上的粗茶淡饭,半点不想吃。
“嬷嬷,我睡一会儿,你别让人来打扰。”
杨嬷嬷拦住她,“主子,还是吃点吧,你昨夜便没吃,一直这么饿着如何受的了?”
“不用,我还不饿。”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这些饭菜将好的挑出来,你和风回她们分了吧。”
“跟着我苦了你们了。”她诚恳的道:“等明日若饭菜还这样,你便拿些银子,去御膳房里买些回来给他们吃,多花些银子也无妨,早前皇上和殿下赏的,应当能让咱们吃好长一段时间了。”
她是真的不饿,这段时间她失宠了,伙食从前两三天开始就已经很不好了。
偶尔还会有馊了的饭菜,她知道,厨房里陈良娣去打了招呼,太子妃不管。
她想吃好的,就只能自己花钱去买。
所以从伙食下降开始,她就一直在吃介子空间里的灵果。
不但饱腹,还滋养身体。
“这……”
杨嬷嬷还想说些什,可惜涂清予已经进了内殿,并把门关上了。
聆花看着关上的门,满眼心疼,“嬷嬷,这可如何是好?主子这样一直不吃也不是个办法呀?”
“是啊嬷嬷,主子本身前几日起就开始胃口不佳,这不过短短几日就瘦了这么多了。”
杨嬷嬷咬咬牙,“明日就让小山子带人去大的膳房买菜,买些主子爱吃的回来。”
聆花:“这陈良娣也太过分了,主子可是良媛,她怎可如此对主子?”
杨嬷嬷:“好了,别说了,主子们之间的事情,岂是你我可以非议的。”
涂清予在里面听的很满意,这几人如今事事以她为先,即便吃了几天的剩菜剩饭也没有要怂恿她去争宠的意思。
这很好。
不枉她日日给这几人用魅惑之术,总算将贴身的这几个人的忠心值提到了最高。
不过,日子确实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
她拿出日记本,开始吭哧吭哧的写日记。
【乾元四十一年,三月十五。
看来殿下是真的生气不会再来了,也是,殿下那般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将他往外推,做他的主。
陈良娣说的没错,在这后宫,没有宠爱就什么都不是。
这几日的饭食当真是连当宫女时都没见过,好在不知为何,我这几日总没胃口,看见饭菜便想吐,倒是省了些粮食。
不过我不吃嬷嬷他们也还是要吃的,不然跟了我岂非是遭罪?
当初皇上和殿下赏的银子还有许多,应当能吃一段时日,好在如今天气渐暖,已经不用碳火了,不然这又是一项巨大的开销。
等过些时日,银子用完了,日子还是这般,便将宫人都打发去别处好了,总好过跟着我受苦。
也不知殿下何时会放我出宫,今日陈良娣让人打我,我趁着人没反应过来打回去了。
不过应当过不久她就会找机会报复回来,太子妃娘娘也不会放过我的。
宫里果然危机四伏,我不知还能不能撑到殿下大发慈悲放我出宫。
早前刚得知娘去世时是想过要不就这样随娘去好了,可殿下一威胁,我又不敢死,又想着,自己死了,往后清明,不知还有没有人会去给娘上香。
如今看来,很可能我根本就撑不到出宫,便会被打死在东宫。
真的好想娘啊,不知娘在天上过的好不好?】
一滴豆大的泪滴在纸张上,在最后一个字除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