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解释下,我查过资料,六十年代正处于学制改革期,有的地方是五二二,有的地方是六三三,反正好多地方不一样。)(所以,这里我还是保持六三三,六六年以后大运动开始,才会实行五二二。)江沐瑶心中的想法,暂时不打算告诉江景书,等回去以后她要去找一趟大伯江福望。跟他说一声,让江景书回去上学的事情。毕竟他现在是家里的最大的长辈,到时候要是江景书不同意,让他出面劝一下。她自然是不可能像书里那样操作,以死相逼。
这不是什么重要的情节,她真有点记不太清了。
而且原主的记忆里,好像也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五年级,还是六年级。
提到读书,江景书的眸子暗了暗,低着头不让人看见他的表情,回答道,“六年级。”
那也就是说,马上小学毕业了。
(这里解释下,我查过资料,六十年代正处于学制改革期,有的地方是五二二,有的地方是六三三,反正好多地方不一样。)
(所以,这里我还是保持六三三,六六年以后大运动开始,才会实行五二二。)
江沐瑶心中的想法,暂时不打算告诉江景书,等回去以后她要去找一趟大伯江福望。
跟他说一声,让江景书回去上学的事情。
毕竟他现在是家里的最大的长辈,到时候要是江景书不同意,让他出面劝一下。
她自然是不可能像书里那样操作,以死相逼。
做不出来,真的做不出来。
姐弟四人又聊了会儿别的,那边出菜窗口的铃声响了,收银的女人喊着菜名。
没让江沐瑶起身,兄弟三人就过去把饺子先端过来,没一会儿红烧肉和粉条也都做好了。
这是江沐瑶穿来以后,第一次来国营饭店吃饭。
之前江父还在的时候,带他们姐弟四人来过两次,那都记忆久远,徒增伤感。
红烧肉上桌,盘子里的肉块大小均匀,色泽油亮,入口肥而不腻,香味浓郁。
还有里面一起炖的土豆,浸满肉汁,粉粉糯糯,让人吃的停不下来。
该说不说,这个年代能当上国营饭店大师傅的,那都是有真本事在手的。
江景阳往嘴里塞了一块肉,嚼吧嚼吧咽下去以后。
感慨道,“大姐二哥三哥,我以后也要当国营饭店的大师傅,每天都能吃上肉。”
江景书和江景瑜脸上同时出现无奈的笑容,只当自己的弟弟是因为吃到肉,有感而发。
童言童语,并不当真。
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啊,哪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的?
只有江沐瑶往嘴里递饺子的手颤了颤,难道这就是改变不了的宿命?
她是打算把三兄弟都送回学校读书的,那么,不管江景瑜还会不会捡到他的师父。
至少,她不会送江景阳去学徒。
自古以来都流传一句话,三年学徒,五年半足,七年才能成师父。
徒弟入门后,先干粗杂活儿,担水、扫地等等,干上一两年,师父考验徒弟过关以后,才开始传授手艺。
这还算比较厚道的师父,起码是愿意教徒弟的。
更多的手艺人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用徒弟的时候一点不客气的使唤,等教东西的时候就藏着掖着。
甚至于学徒期间,师父对徒弟管教很严,动辄打骂,那都是常事。
打伤了,都不用负责。
书里对于江景阳的描写从来都是一笔带过,他不过就是个女配的弟弟而已。
所以,他学徒期间的经历,只那寥寥只言片语。
但江沐瑶记得,他刚拜师的时候,师父一家对他也并不好,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帮着师娘带孩子。
他知道家里负担重,每个月有一次回家的机会,从来不会跟江沐瑶他们抱怨。
就这么磋磨了快三年,连切菜的机会都很少有。
后来有一次,师父的小儿子被两条恶狗追,他上去护着,赶走了两条狗,还受了伤。
师父这才被感动,开始正经教他做菜的手艺。
之后带着他去国营饭店,有时候犯懒不想干活,简单的菜式就让江景阳上手代劳。
江沐瑶无法感同身受十岁的孩子寄人篱下的生活是如何凄苦,但她既然来了,断然不会让江景阳再受这份罪。
诚然,在这样的年代,能学一门手艺,无疑是一条很好的出路。
但之后她会慢慢带着春风大队发展起来,三兄弟的未来,自然是一片坦途。
不需要再像上辈子一样,历经磨难。
从国营饭店吃完饭出来,已经下午一点多。
江沐瑶问三人还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三人难得异口同声的回答没有。
大概是,实在是被她花钱的习惯吓到了。
这年代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游乐场,没有电玩城,没有商业街,顶多有个老式电影院,三个弟弟估计也不想去。
江沐瑶就没有强求,带着三人往回走。
吃饱喝足,回去的路就更加轻松,姐弟四人有说有笑。
县城到春风大队要经过好几个村子,特别是中间有一段路,是一个很陡峭的坡,路旁边就是树林子。
江沐瑶记忆里有村里老人说过,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会有土匪埋伏过路的百姓商人打劫。
但自从建国以后,土匪没有了,他们的日子也安宁了。
无一不在感慨,新国家的美好。
江沐瑶很认同这个观点。
他们何其幸运,生在新时代,长在春风里。
先辈们用鲜血,一代人打三代人的仗,为他们这些后辈,争得和平光明的未来。
如今她到了先辈们的时代,看着每一个在积极的想要把国家建设好的民众,心中跟着荡起澎湃的激情。
可谁也没想到,变故往往发生在一瞬间。
在靠近那个坡的时候,江沐瑶心里突然快速跳了一下,就好像莫名有点不祥的预感。
她停住脚步,左右看着。
江景书他们也跟着停下来,关心道,“姐,咋了?你要是走累了我背你。”
说着半弯下腰,示意江沐瑶上他的背。
男人跟女人,总是有着先天性的生理差别。
就好比,江沐瑶明明比江景书大三岁,以前两人差不多高。
这大半个月营养跟上来以后,江景书蹭蹭长了不少,现在比她还高一点点。
体格嘛,每天吃饱下地劳动,更是壮实不少。
说要背她,完全不是问题。
但江沐瑶可不是累了,她摆摆手,“没事,咱们走快点,我心有点慌。”
然而。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树林子里冲出来几个蒙着脸的壮汉。
北方人本就骨骼大,这几个人一看平时没亏待自己,个个都膀大腰圆,攻势十足。
江沐瑶脸色狠狠一变,脑袋只空白一秒,随即吼道,“景书,你带他们两个先跑。”
虽然她没什么战斗力,但有空间在,电棍,砍刀等等,都能派上用场。
最差的结果,让这几个人永远消失,就不会暴露她的秘密。
论杀人,江沐瑶承认,她不敢。
但如果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她无论如何也得豁出去。
而事实上,江景书兄弟三人,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个弱女子跑?
他们三人呈现包围圈的模式,把江沐瑶护在中间,脸上写满坚决共进退的意思。
路往前,是一个陡坡。
每次从县城回去的时候往上走,都得比平路上要费劲儿许多。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里能成为埋伏点的绝佳地理位置。
往前跑,是陡坡,跑不快。
往后跑,是平路,埋伏的一方肯定比被埋伏的一方要有优势,跑不了几步就会被追上。
最后一条路往树林子里跑,敌人就在树林子埋伏,那不就是上赶着给送人头吗?
江沐瑶想到这一点,心中不免有些发狠,实在不行,弟弟们要怀疑也没办法。
那几个壮汉见四人好像不打算跑,有点意外的同时,又觉得可笑。
其中为首一个,讥笑两声,“三个小崽子,一个小娘们,兄弟们,看来今天咱可碰着好货了。”
他们在外地犯了案子一路逃亡,手里没钱就去抢钱,肚子饿了就去抢吃的。
抢完换个地方,一路就到了东北。
打算再干几波大的,就找机会偷渡去国外。
实在不行找个山旮旯猫几年,等风头过去再出来,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