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南七月先去了一趟京城医院,看望风湿病发作的母亲。确定母亲身体无恙,她才离开医院前往MS传媒。MS不愧是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每日前来公司谈合作的导演很多,七月入职时间不算长,跟在公关部经理安夏后边见了不下二十位导演。她已经缩小了目标范围。筛掉了两个。只剩导演徐青,买下师傅孙女的人,应该就是他。南七月从电梯里出来,听到不远处的动静,她关闭手机抬头望去,就看见南清宴与MS传媒的副总裁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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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南七月入职MS传媒成为了正式员工,需要按时上班。
她早起换了套休闲装,下楼前往餐厅。
刚走到一楼,就看见管家扶着南柔进门。女人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套春季白裙,此刻裙摆都皱了,裙摆沾了不少泥土,她头发也凌乱,嘴唇干涸脸色蜡白,是抄了一晚上的经文,又徒步走了三小时步梯,累得虚脱。
不过,她还有力气瞪南七月。
两人对视着。
南柔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眸底阴冷,使不上力气的双手也因过度动怒而紧攥着:“小丞说你替他来禅房叫我,南七月你根本没有——”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
南父下楼了。
南七月利索打断她的话,道:“小丞他急着返校,他恳求我,我便答应帮他跑一趟。我去了禅房,在房间外遇到了主持师傅。”
“主持夸你是个孝顺的好女儿,手抄一本《心经》为家人祈福还不够,还要徒步走下南山寺的步梯。”
“我当时就觉得自愧不如,便垂着头离开了禅房。姐姐,南家有你是南家的福气,我日后定会多多向你学习。”
南柔面色骤然铁青。
气炸了。
她推开管家的手,冲上前就想扇死南七月这个阴阳怪气的绿茶。没等她扬起手,楼梯那边就传来南父的声音:“小柔一向都是这么懂事,事事为父母弟兄考虑。昨日主持师傅打电话过来阐述这些事,我是自豪又庆幸,能够拥有一个这样好女儿。”
听到父亲的声音。
南柔立马收回即将扬起的手。
她敛下眼底的阴冷,抬起眸子看向父母时,变成平日里那副端庄无辜的模样。她笑着,说:“爸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南父走上前。
疼爱地牵上南柔的手,带着女儿去餐厅:“抄经书又徒步下山,人都憔悴了。佛祖见你这样心诚,肯定会保佑我们南家。咱们先去吃饭,佣人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南柔点着头。
故作大方挤出来的笑容有点牵强。
从南七月身旁路过时,南父瞥了她一眼,冷声说:“你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懂得虚心向小柔学习也算是进步了。作为嘉奖,给小柔的50万零用钱储蓄卡,今天也同样给你一张。”
闻言。
南柔强行挤出来挂在唇边的笑容终于崩了,脸部肌肉抽搐了好几下,费力装也装不出温婉得体的样子。她死死地蜷着手,让长指甲扎入掌心血肉,试图用疼痛感来压制自己心底快要扭曲的怒火。
相较于南柔的火气,南七月则喜上眉梢。她先是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学着南柔的茶言茶语做派,乖巧地点头甜笑:“谢谢爸爸。”
人都是在进步的。
一开始的南七月由着自己性格硬碰硬,到此刻的扭捏做派,都是学习得来的成果。当着南父的面划伤南柔是很爽,但比起拿50万的卡,七月选择后者。
她爱钱。
非常非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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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
南七月先去了一趟京城医院,看望风湿病发作的母亲。确定母亲身体无恙,她才离开医院前往MS传媒。
MS不愧是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
每日前来公司谈合作的导演很多,七月入职时间不算长,跟在公关部经理安夏后边见了不下二十位导演。
她已经缩小了目标范围。
筛掉了两个。
只剩导演徐青,买下师傅孙女的人,应该就是他。
南七月从电梯里出来,听到不远处的动静,她关闭手机抬头望去,就看见南清宴与MS传媒的副总裁在交谈。
准确来说是争吵。
南清宴单方面的争吵:“王总,您不是说过,将祁礼调去H国MS传媒的分部工作,至少让他待在H国三年,怎么他才去了半年就回来了?”
王总被他吵烦了。
人都蔫了。
可是,对于这位小爷,公司的摇钱树,他又不敢得罪,只能再次耐心解释:“公司的人员调动,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安经理工作需要,她主动向公司申请把祁礼调回京城总部。”
“安夏在MS五六年了,能力出众,是公司的骨干。不但是我,就是总裁来了,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呀。她申请的事是一桩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公司没有理由拒绝。”
“祁礼是安夏的助理,安夏入职开始就同他一起做事了。加上祁礼在H国分公司的确没有要紧的工作需要做,那于情于理他都该回总部了。”
不知是哪个词戳到南影帝的肺管子了,他顿时黑了脸:“你也知道他从安夏入职开始就粘着安夏,也知道他们俩是上司和助理的关系,经常同频出现,那难道你看不出来祁礼对安夏有所图谋,他意图不轨吗?”
王总:“……”
南影帝什么都好。
有点背景,走红迅速,出道五年问鼎巅峰归来还是刚入圈时的心态,待人接物都很和善,从来不摆架子,工作也积极,颇受公司上下员工爱戴。
唯一有一点不好:“恋爱脑。”
有些人脑子里装的都是钱,有些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南清宴则满脑子都是安夏,只要事关安夏,他就毫无理智。
顾及这是办公楼层,王总将他拉到一旁,小声与他说:“且不说祁礼是咱们国内最高学府京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学历高能力强,就说他入职公司五年的表现,最佳员工奖,勤奋奖,创新奖等等,凡是公司设置的奖项,他五年里都拿了个遍。”
“抛开这些不谈,单单只说祁礼的性格,那叫一个温柔似水,棉花做的,重话都不会说一句,总是一副笑脸,真诚得要命。”
“能力出众,品行又绝佳,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安经理图谋不轨?你说是吧清宴?你昨晚连夜从南山寺回到京城,没睡好所以有些浮躁。”
“这样吧,我跟你经纪人说一下,把你今天的行程往后延迟,放你一天假。你回公寓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南清宴:“你不信我?”
王总:“……”
“信,怎么会不信呢?整个公司我最信赖的人就是你,但是呢……”王总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放到耳边,假装接电话:“……好,我马上来会议室。”
“那个,大BOSS找我们开会了,我先去办正事。等我开完会,时间还早的话,咱们再坐下来慢慢商量这件事。”
“我先走了哈。”
“王总!”
“清宴你也回自己的休息室休息。”
“王总您——”
“不用送,我自己进电梯。”
南清宴话还在嘴边,王总已经快速溜进了电梯里,马不停蹄地按了关门键。南清宴站在原地,气了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