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书揉了揉耳朵,笑着告饶,“错了,错了,给个机会,请你吃顿大餐?或者买个包包?”“你来帝京了?”黎初初惊讶。陆湛书:“刚到。”“那我也不跟你吃饭,我还要工作呢。”顿了一秒,黎初初问他,“大哥,你跟江砚尘熟吗?”“听过,没见过。”陆家是津海的顶级豪门,江砚尘是帝京的新晋权贵。两人属于不同的圈子,没见过也正常。黎初初又迷茫了。不是大哥帮忙,那江砚尘到底是为什么呢?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没道理无条件帮她。
一场金融讲座,江砚尘成了京大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上他的课,不仅要抢,还要靠运气。
黎初初不是多积极的人,但长得好啊。
上赶着给她献殷勤的男生,海了去了。
但即便这样,她也只能拿到后排角落的位置。
按理说,江砚尘是不可能看得到她的。
“那当然是因为,”明策憋笑道,“尘尘对你印象深刻啊。”
黎初初:“???”
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段时间,他们完全没交集的好吧!
是。
她是说过要追他。
但知道这事儿的就仨人。
她,月月,阮小忆。
倒不是她低调。
而是他们年龄差了七岁!
她总要调查一下,他有没有女朋友,是否结婚吧?
贸贸然就上手,那不是找事儿嘛?
结果,没等查出来,就听到他一连串吓死人的头衔。
她果断的,迎难而退。
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在他眼前晃悠过。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印象呢?
黎初初觉得明策在扯淡。
以后他的话,都要放到十里外去听。
水分太大!
她不信,明策也不恼,笑着问:“还记得大一的那场讲座吗?”
黎初初点头。
明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点。
“那是老砚在国内的第一场讲座,大家都挺重视的,放出宣传海报的当天,校领导请了顿饭。
“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小姑娘,拿着煎饼果子站在老砚的海报前,说:‘这P的也太过分了吧,真人能有这一半帅吗?’‘肯定是个丑八怪。’
“你说,老砚能对你没印象吗?他长这么大,你是唯一一个说他丑的,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别说了!”黎初初捂住脸,尴尬的想死。
她想起来了。
那天,她跟阮小忆从食堂出来,路过报告厅,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也可能是那天心情不好,她确实对着江砚尘的海报一顿吐槽。
不过,那张照片确实帅的人神共愤,不像是人间的活物。
谁承想,本人更帅。
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坏话。
被人听到尴尬不说。
更尴尬的是,三年后还被人翻出来。
黎初初突然就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没色迷心窍的去表白。
不然她真的别活了。
她以为的惊鸿一瞥,背后竟然是这么个意思。
真的……她想死。
她美好的暗恋啊,一下子就不美好了。
*
日料店。
明策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把你拉下去,是让你帮忙的,你倒好,在旁边看戏?小心那姑娘最后看上的是我,到时候你都没地儿哭!”
江砚尘懒得理他,“我对她就没那个心思。”
“切,”明策白眼,“你骗鬼呢?你要对她没点意思,她能搂着你不放?”
不说他的身份。
就那张脸,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成功的就黎初初一个!
明策才不信他的没心思。
“要我说,你就嘴硬,”明策点了点桌子,问,“她能进东宇广告,是你的意思吧?”
江砚尘喝了口清酒,没说话。
*
京大宿舍。
黎初初和姜淮月吃了晚饭回来。
姜淮月去洗澡。
黎初初捧着手机坐在吊椅上。
指尖伸了蜷,蜷了伸。
犹豫许久,才摁下陆湛书的号。
彼时,陆湛书刚下飞机。
秘书和特助一左一右地跟在他旁边。
语速飞快的汇报着国内并购的具体进展。
陆湛书沉默地听着,偶尔给出几条建议或命令。
所有人的弦都绷的紧紧的。
唯恐听漏了什么。
直到陆湛书看清来电显示。
素来清寒的面孔,终于露出几分罕见的温和。
“初初?”
嗓音也带了几分宠溺。
众人忍不住猜对方是谁。
也没听说陆总有女朋友啊。
知道内情的秘书抬手让大家先上车。
陆总的宝贝妹妹来电,陆总怕是没心思管他们了。
“大哥你在忙吗?”
黎初初推开阳台的门,趴在栏杆上撒娇,“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没有,”陆湛书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温声问:“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黎初初嘿嘿一笑,“我被东宇广告录取了。”
“哦?”陆湛书有些意外,“面试官打瞌睡了?”
“大哥!!!”
陆湛书揉了揉耳朵,笑着告饶,“错了,错了,给个机会,请你吃顿大餐?或者买个包包?”
“你来帝京了?”黎初初惊讶。
陆湛书:“刚到。”
“那我也不跟你吃饭,我还要工作呢。”顿了一秒,黎初初问他,“大哥,你跟江砚尘熟吗?”
“听过,没见过。”
陆家是津海的顶级豪门,江砚尘是帝京的新晋权贵。
两人属于不同的圈子,没见过也正常。
黎初初又迷茫了。
不是大哥帮忙,那江砚尘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没道理无条件帮她。
“怎么?”陆湛书的声音冷下去,“他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黎初初赶紧说,“我就是好奇,打听一下。”
陆湛书也就没再追问,只叮嘱她,“工作不开心,或者被欺负了,就给哥哥打电话,我陆湛书的妹妹,受不得丁点委屈。”
“知道啦,”黎初初甜蜜地笑着,“罗里吧嗦的,赶快去吃饭吧,免得你胃又不舒服,挂啦!”
回到宿舍,姜淮月已经洗完澡出来。
正在吹头发。
瞧见她,立刻关掉吹风,一脸凝重道:“初初,刚才我细想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破财消灾吧。向恒他现在真的很危险。”
黎初初也清楚。
人不是瞬间改变的。
向恒这样,无外乎两种可能。
一是他本来就这样,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样,不过是他的精心伪装。
二是他真的变了,为钱改变,变的疯狂,偏执,不可理喻。
反正无论哪种,最好都不要招惹。
但黎初初也很憋屈啊。
她以为自己谈了一段不错的恋爱。
心疼男友是单亲家庭,没有收入来源。
钱没少砸。
但结果呢?
不仅被劈腿,还他妈被下药。
看在他母亲的面上,她还不能把他给告进去。
黎初初真是想想都窝火。
她今天杀去商场,主要目的不是听向恒解释。
而是要让他把她砸在他身上的钱给吐出来!
只不过,意外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
“我再想想吧,反正这事儿我不能吃哑巴亏,不然我会呕死的。”
黎初初可以接受他劈腿,也无所谓他无缝衔接。
唯独下药,她真的不能忍。
她不敢想象,如果江砚尘昨晚不在那儿。
她会被人,或者,被向恒,糟蹋成什么样子。
姜淮月过来抱住她,“我就是说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但你一定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昨晚差点被你急死。”
要不是今天早上的电话,她绝对去报警。
*
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黎初初天刚亮就醒了。
姜淮月的生物钟比她还早。
看她掀帘子还愣了一下。
“你这是一晚没睡?”
“别提了!”黎初初没睡好,整个人异常烦躁,“一晚上,我不是在被向恒追杀,就是在被江砚尘追杀,明策还在旁边看笑话!
“真是哔了狗了,我才是那个无辜的冤种好吗?为什么要折磨我呀?”
姜淮月憋笑道:“因为你是冤种啊。”
黎初初怨怼地喘口粗气,“简直一群逆贼!我诅咒他们出门被车撞!”
“行啦,你八成是昨天被向恒吓到了,赶紧起床洗漱,今天还能悠闲吃个早饭。”
半小时后,商业区主干道。
江砚尘真的被车撞了。
只不过……
车窗落下的瞬间,黎初初心里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