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姿笔挺地站在车与车门的之间,剪裁合体的黑西装更衬的他矜贵冷傲,不可高攀。反观她,衣衫凌乱,气势全无,堪称狼狈。姜宛凝觉得自己一定和他八字犯冲,不然他怎么老出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酒吧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姜宛凝难堪地挪开眼,盯着地面。方永洵抬步,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他踩着向恒撕扯姜宛凝衬衫的右手。不顾他发出的惨叫。眉眼淡淡地走到姜宛凝面前。脱下外套披她肩上,没有奚落,也没有怜惜,只问了句,“要报警吗?”
肩胛骨撞上墙壁的瞬间,姜宛凝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却被迎面砸来的一句话生生憋了回去。
“姜宛凝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跟外面那些女人一样!都是拿钱就能睡的货!”
如果不是嘴被捂着,姜宛凝一定骂他个狗血淋头!
“怎么?”她气急之下的反抗,反倒让向恒消了点火。
蛮横凶恶的表情敛了敛,但眼底依旧是满登登的不屑与讥讽。
“难道我说错了?如果不是明策,你能进这儿?姜宛凝你可真够下贱的,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上赶着倒贴!”
说着,他的语气又暴躁起来,“你别这么看着我!别动!!”
“跟我装贞洁烈女,亲个嘴都不让,说什么再等等!跟明策就不用等了是吗?”
他咬牙切齿地逼近,醉酒的气息扑了姜宛凝满脸。
“你知不知道,他刚刚带了个女人上去,你现在过去,是等着被打,还是急不可耐的跟他玩-双飞?!”
玩你大爷!
姜宛凝奋力地挺着腰,试图找到逃脱钳制的突破口。
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很快放弃。
干脆破罐子破摔的随他骂。
向恒被她瞬间冷淡的表情弄的烦躁,又不敢轻易松手。
又想听她解释。
僵持片刻,他恶狠狠地威胁,“你不许叫,不然我现在就上了你!”
姜宛凝压下眼底的得逞,吃力地点了点头。
向恒看着她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憋的通红俏脸,心软了软。
压在她唇上的手,慢慢松开。
接触到新鲜空气,姜宛凝顾不上喘气地骂道:“向恒你他-妈是刚从厕所吃完出来的吧!”
向恒知道她的脾气,如果不是双手被缚,双腿被压,她肯定不是骂一句这么简单。
他无所谓地扯了扯唇,鄙夷,“你有什么好气的?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不让我碰,不就是嫌我穷,嫌我没本事吗?
“嘴上说着不愿意那种事,转头就跟明策同居,姜宛凝,可真有你的!”
姜宛凝气笑道:“就算我跟别人睡,那也是拜你所赐!”
“第一次是意外,那现在呢?”向恒脸对脸地盯着她的眼睛,喷火地问:“姜宛凝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手里的门禁卡是怎么来的?不就是你一次次睡出来的吗!”
姜宛凝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说:“那是我自己的门禁卡,跟明策没有半毛钱关系。”
向恒被她眼里的失望刺了一下,口不择言道:“你可真是个又当又立的婊-子,敢做不敢认!这要真是你的房子,你干嘛不让车进来,还不是因为你不是业主?”
姜宛凝简直跟他无法沟通。
这房子是她十八岁时,陆湛书送她的生日礼物。
说是离学校和商业区都近。
以后无论是上学,还是实习,都很方便。
但大学三年,她都在宿舍,这边基本没来过。
门禁卡也是前天偶然翻出来的。
御金台的规矩是,有门禁卡,人可以进,但想进车,那就需要业主亲自说明。
她三年没来这里,门卫压根不认识她。
有证明身份的功夫,她已经上楼到家了。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姜宛凝彻底摆烂。
跟醉鬼争论一个他已经认定的事实,那是无用功。
她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自找麻烦。
“还有事吗?没事松手!”
姜宛凝不耐烦地挣了挣手腕。
向恒一时不防,被她得逞。
姜宛凝立刻推开他,向外跑去。
没两步,又被他堵在路灯下。
想喊,却愣住了。
因为他的话。
“别跟明策了,跟我吧。”
姜宛凝:“?”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说:“明家规矩大,你这样的身份是不会被明家承认的。
“明策跟你也就是玩玩,但我是真的喜欢你,初初,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根本就不喜欢曲微微。
“我跟她在一起,是图他们家的钱。你相信我,不过两年,我一定能把曲家弄到手。
“到时候,我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你也就委屈两年,我保证!”
他眼里冒出热切的光。
仿佛已经看到成功那天。
姜宛凝无情地泼他一盆凉水,“曲家重男轻女,曲微微下面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弟弟。
“曲家未来的一切,肯定都是她弟弟的,向恒,你有这时间不如自己做点事儿。”
顿了顿,她忽然反应过来,脸色阴沉沉地问:“你那晚给我下药,存的就是这个心思吧?”
一面跟曲微微打情骂俏,谋家产。
一面包养着她,坐享齐人之福。
想的可真他妈美啊!
“是。”
既然已经被戳穿,向恒索性也就不装了。
“我就是这样想的,这也证明了我对你的真心,不是吗?不然我大可以一脚把你给踹了,而不是带着你过好日子!”
回应他的,是姜宛凝的一巴掌。
不。
不够解气。
想到他之前那些侮辱人的话。
姜宛凝反手又甩了两巴掌。
“下次说话之前最好刷刷牙,不然就闭上你不会说话的嘴。”
向恒随她打,却不许她走。
他手长脚长的,姜宛凝根本不是他对手。
挣扎间,肩胛骨再次撞上路灯。
同一个地方,姜宛凝疼的眼泪唰就下来了。
向恒正埋头撕她衣服,根本没注意。
直到她反抗的力道小了,他才惊觉不对。
抬眼看她时,她已经惨白了脸,眼角洇着水光。
纤长睫毛上也染着点点晶莹。
她本就美,破碎之下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向恒想心疼她,却抑制不住体内的那股冲动。
尤其,他那么喜欢她,又从未得到过她。
向恒贪婪地描绘她的面容,呼吸愈来愈粗重道:“初初,我会为你负责的。”
呲——
衬衫领口被撕开的声音。
姜宛凝恶心的不行,抬手想推他,奈何左手使不上力,右手又被他死死抓着。
眼看他的嘴就要落在她脖颈上,突然,远方射来一道光。
是车灯。
开的远光,很是刺眼。
向恒回头去看,那车已经失控,疯了一样往这边撞!
求生的本能,他一把丢开姜宛凝向旁边跑去。
几步后,又以更快的速度折了回来。
不想,后车门突然打开。
向恒来不及躲闪地撞上去。
人直接弹到地上。
半晌动弹不得。
此刻,万籁俱寂。
皮鞋落地的声响清晰可闻,仿佛就在耳侧。
姜宛凝抬头去看,正好对上男人淡漠寡冷的视线。
他身姿笔挺地站在车与车门的之间,剪裁合体的黑西装更衬的他矜贵冷傲,不可高攀。
反观她,衣衫凌乱,气势全无,堪称狼狈。
姜宛凝觉得自己一定和他八字犯冲,不然他怎么老出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酒吧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姜宛凝难堪地挪开眼,盯着地面。
方永洵抬步,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他踩着向恒撕扯姜宛凝衬衫的右手。
不顾他发出的惨叫。
眉眼淡淡地走到姜宛凝面前。
脱下外套披她肩上,没有奚落,也没有怜惜,只问了句,“要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