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困意正浓,偏偏耳边嗡嗡的,她想也不想地抬头,啵一口亲到他唇上,“别吵。”说完,一头扎到他胸口,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睡去。顾入年:“……”*车停御金台的时候,她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顾入年服气地捏捏眉心,抱她下车。腰肢被她双腿缠上的瞬间,顾入年有些怀疑,她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直到把人放上床,他肯定了,她应该有清醒的意思。但没完全醒。“别走……”庄雨眠本能地揪住他袖口,很小心很小心地说:“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你别走……”
庄雨眠一噎,酒劲儿直接把脸熏的通红。
“那,那你也不能丢我东西啊!挺贵的!”
顾入年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水润红唇,喉结滚了滚,把微型摄像头塞她手心,让她赶紧下去。
“那不行!”
庄雨眠干脆一屁股坐他腿上,两条白嫩大腿折跪在两边,过分惹火的姿势,轻易便能勾起人的欲-望。
“我总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把我东西弄坏吧。”
她低头鼓捣手机,嘴里振振有词,“而且,你别想诈我,法律早就规定了,以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或者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的方法取得的证据,不能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依据。
“我录的是事实,凭什么不能当证据?”
顾入年不动声色地把视线挪回来,“怎么?真准备告?”
庄雨眠抬头,孩子气地把脸扬高高,仿佛这样就能在气势上压他一头。
“告个屁啊!你微博都不让我发,打官司你能让我赢?”
车上看手机本就容易头疼,她还喝了十几杯酒,现下已经醉了大半。
说话都有点含混不清,甜腻着嗓音,听的人心痒。
顾入年从后视镜瞟了景肃一眼,本意是让他把车速放慢,免得她醉的更厉害。
结果,景肃顺手把隔档也升了起来。
顾入年:“……”
狭窄空间,顾入年被她身上的清甜软香勾的有些燥,抬手扯了扯领带,道:“赢不赢的,主要看事件热度。”
“嗯?”
庄雨眠傻愣愣地看着他,醉到迷离的星眸一眨一眨的。
几秒后,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把东宇推到大众面前,你就不管这事儿?”
顾入年懒懒回了她个鼻音。
庄雨眠醉眼一眯,扯着他领带坐起,另一只手猫儿一样摁着他胸膛,俯身,脸对脸地问他。
“说,你那么怕东宇被关注,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大概忘了她今天穿的宽松,这个姿势,简直让人大饱眼福。
顾入年无意占她便宜,只一眼便抬起了目光,神色自若道:“你醉了。”
庄雨眠坚定道:“我没有,你快说。”
顾入年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上手掀人。
掌心贴在她腰肢和大腿上,滚烫的温度让他一怔。
垂眸,发现她白细的皮肤早已被酒精烧成粉色,天生上翘的眼尾更是红若云霞。
简直活脱脱一桃子精。
庄雨眠平日里胆子就大,喝醉酒那更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他的主动接近,好似最后的稻草,直接断了她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
等顾入年意识到不对时,她已经牢牢抱住他。
树袋熊一样,把脑袋埋在他胸口,也不知道是把他当成了枕头,还是树。
哼哼唧唧地轻蹭着,试图找到合适睡觉的好位置。
顾入年呼吸一沉,咬牙道:“庄雨眠,你给我下去!”
庄雨眠困意正浓,偏偏耳边嗡嗡的,她想也不想地抬头,啵一口亲到他唇上,“别吵。”
说完,一头扎到他胸口,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睡去。
顾入年:“……”
*
车停御金台的时候,她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顾入年服气地捏捏眉心,抱她下车。
腰肢被她双腿缠上的瞬间,顾入年有些怀疑,她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直到把人放上床,他肯定了,她应该有清醒的意思。
但没完全醒。
“别走……”
庄雨眠本能地揪住他袖口,很小心很小心地说:“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你别走……”
她仰起头,努力把眼皮撑开一条缝,醉意朦胧地看着他。
顾入年毫无怜悯之心地掰开她指尖,起身离开。
却在关门的刹那,瞥见她眼底涌起的,却不敢落的泪花。
是真真正正的委屈无助。
与上次在酒吧的小手段不同,他能感觉到,她这次是真的害怕。
心头一软。
冲了蜂蜜水,喂她喝下后,就没再离开。
甚至任由她把脑袋枕在他腿上,而他倚在床边,将就着处理邮件。
偌大的房间,只剩哒哒的打字声,和小醉鬼绵长的呼吸。
直到一通电话,顾入年被叫走。
房门关闭的瞬间,庄雨眠从噩梦中惊醒。
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她已经想不起梦里经历过什么。
唯一能翻找到的记忆,是顾入年接的那通电话。
具体内容她没听清,但感觉是个女孩子,声音很像赵优优。
赵优优……
庄雨眠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抱着枕头继续睡去。
但一直都睡的不安稳,梦里她总在跑,然后猝不及防的摔倒,或踩空。
手机震动时,她险些以为自己在梦里。
好半晌才接听,嗓音哑的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陆湛书立刻意识到不对,脸色陡然阴沉,语气却相当温柔。
“初初,你在哪?发生了什么事?别怕,大哥在,你慢慢说。”
庄雨眠被他诱哄着,说了喝酒的事,还说了向恒和郑宏远,然后,就不记得了。
她属于能喝,但喝完基本断片的那种,尤其是跟在信任的人身边,她几乎醉的彻底。
陆湛书确定她在御金台,就放了心,“乖,你继续睡,剩下的事,大哥处理。”
“哦。”
庄雨眠迷迷瞪瞪的,也没追问。
撂了电话,就继续睡。
陆湛书则是半点都睡不着了,一根烟后,给坐镇帝京的副总打电话,让他带一帮人去招呼向恒。
副总没二话,穿裤子就下床。
问地点的时候,陆湛书突然沉默了。
副总:“?”
“您不会不知道吧?”副总挠头,“我现在派人查也来得及。”
陆湛书制止了,“你不用去了,让打手去一趟就行。”
副总:“?”
陆湛书当然不会过多解释,只说:“还有个叫郑宏远的,东宇广告的客户总监,你也别放过。”
副总应声。
陆湛书又给助理打电话,让他现在订机票,他要连夜飞帝京。
他妹妹那个小傻子,他必须亲眼看过才放心。
至于向恒。
初初买醉那晚,他就让人去查了两人分手的原因。
——钱。
如果向恒知道初初的身份,肯定扭头来追,以他妹妹喜欢的那劲儿。
说不定真能吃个回头草。
所以,副总不出面是最好的。
明天到帝京,他再劝劝,最好让她赶紧放下。
毕竟,那人不值得。
*
向恒和郑宏远被打的鬼哭狼嚎的时候,庄雨眠意外的睡的特别香。
梦都没做一个。
直到天亮,她还有些没睡够,但闹铃响了。
而且,已经响了三遍。
“啊——”
庄雨眠不情不愿地摁掉闹钟,伸个懒腰,下床,习惯性地脱了衣服去洗澡。
热水淋下来的瞬间,庄雨眠终于想起这不是她家。
正想悄摸溜回卧室拿衣服,外面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