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夏音逐渐陷入了梦魇,梦里的顾寒笙温柔地擦着她唇角的饭粒。“你看看你,跟个小花猫似的。”她那时候羞愧的地低下了头。可忽然起了一片浓雾,眼前的顾寒笙的脸好像蒙了一层纱一样,让她看得不清楚了起来。伍夏音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病床边的男人凑近了伍夏音,却又没听到什么。他不由得看向她的脸,才发现她的脸色因为昏迷有一些病态的白。医生进来的时候轻咳一声。李子翼才如梦初醒一样回过了神,他仰头看着医生,那眼神好像在说‘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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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医院。
伍夏音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她沉沉睡着,被割裂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泛起一丝柔和的光。
坐在一旁的男子还穿着冲浪专用的防寒衣,他皱眉看着昏睡的伍夏音,总觉得她有些熟悉,可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伍夏音逐渐陷入了梦魇,梦里的顾寒笙温柔地擦着她唇角的饭粒。
“你看看你,跟个小花猫似的。”她那时候羞愧的地低下了头。
可忽然起了一片浓雾,眼前的顾寒笙的脸好像蒙了一层纱一样,让她看得不清楚了起来。
伍夏音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病床边的男人凑近了伍夏音,却又没听到什么。
他不由得看向她的脸,才发现她的脸色因为昏迷有一些病态的白。
医生进来的时候轻咳一声。
李子翼才如梦初醒一样回过了神,他仰头看着医生,那眼神好像在说‘有事吗’?
医生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他沉声开口:“浑身多处粉碎性骨折,明天我要给她进行手术。”
李子翼神色划过一丝茫然,他伸出手:“等会,她会这么严重么?”
说完以后他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女人,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他之前明明只是在冲浪的时候,忽然看见海边漂浮着一个东西,李子翼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人,这才把她救了起来。
医生轻叹了一口气:“你都说她浑身都被礁石砸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细小的伤口。”
李子翼拧眉回:“那好吧。”
等医生走了以后,他看着病床上的美人,微微蹙起了眉头,到底他是在哪里见过她呢?
李子翼暗骂了自己一声,早知道就跟着哥多参加聚会了,也不至于都认不出来是谁。
另一边。
浅湾别墅。
顾寒笙缓缓站在这栋别墅前,他压低了嗓音,对高袁说:“以后别让伍心怡去我公司了。”
高袁微微颔首,眼里划过一抹担忧:“顾总,需不需要给你安排一名家庭医生。”
顾寒笙额间的碎发遮住了眼眸,他开门的动作一顿,他转身对高袁说:“去找一个吧,你来安排就行。”
他忽然想到了伍家家宴上的事情,拧了拧眉。
“对了,你去查查伍家的事情,伍心怡做出的事情也好好查一查。”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高袁看着顾寒笙的背影,叹了口气,他高声冲着那抹背影喊:“好的,顾总,以后有事你打我电话,我就来。”
高袁以前是顾氏集团的总裁特助,两年前,被他调来做了生活助理,照顾顾寒笙的生活起居。
现在他住在这栋别墅的一间佣人房里。
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顾寒笙如墨一样黑色的眼眸中一片灰败。
手撑着扶梯的手都有些发抖,他勉强用左手摁住了右手,缓缓地一步一步上了楼。
以前自己手抖得还没有这么频繁的。
这样想着,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顾寒笙站在卧室的门外,卧室里面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搬走,可伍夏音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他的心宛若撕裂一个很大的缺口,再也无法愈合。
他仰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幅婚纱照,照片的伍夏音穿着白色婚纱挽着自己的手,笑得很甜。
顾寒笙看着看着,忽然间笑了。
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将自己的心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他睁着一双眼,墨色的瞳孔此刻没有半点神采,和婚纱照里的他大相径庭。
撑在墙上的手微微颤抖,顾寒笙任由自己跌倒在床上,身旁的空位好像还沾染了伍夏音身上的味道。
和伍心怡呛人的香味不同,她的身上一直淡淡的,很好闻。
顾寒笙贪婪的抱紧了被子,可感受着香味消散,他忽然间慌了。
他匆忙整理了被子,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好。
这一刻,他不再是顾氏的总裁。
只是个失去爱人茫然无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