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晦气东西死的时候,你就要为她找肇事者报仇,现在快死了又来麻烦我们!”闻言,我身体一阵摇晃。妈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奶奶……”我喃喃唤着,泪流满面。“欢丫头。”奶奶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嗓音沙哑而又透着沧桑。我心下一动,连忙贴过去。妈妈站在那里,清晰听见了奶奶在喊什么。Ⅺ她啐了一下,越发生气:“你这么想那个祸害,就和她一起去死!别折磨我们!”妈妈恶狠狠瞪了奶奶一眼,随即转头便离开了病房。
房门被人打开,一束光打到了奶奶身上。
一个中年妇女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粗鲁的将奶奶扶起。
“老不死的,净给我惹事!”
察觉到奶奶情况后,她面色难看,慌张地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外面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上车后,各种仪器链接在奶奶的身上、头上,看上去有些可怖。
我也跟着上了救护车,颤抖的靠在奶奶身旁,希望她能感受我的心意。
“奶奶,就当为了我,一定要挺住,平平安安地渡过这次危险……”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话,奶奶心电图的峰值发生了波动,心跳的声音也一点点变得清晰。
在医院进行一番抢救后,奶奶转危为安,生命体征比较平稳。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妈妈才一个人来了医院看望奶奶。
看到她现身,我鼻头一酸,有庆幸又有后怕。
“妈妈来了,再也不用担心那个护工阿姨照顾不好奶奶了……”
然而房门关上的瞬间,妈妈的脸蓦地沉了下来。
“老东西也不死干脆点,现在为了做面子功夫还得让我跑一趟。”
听着她的话,我一脸不可置信。
“妈,你在说什么,这是奶奶啊!”
妈妈还在骂骂咧咧,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
奶奶的手指微微动着,仿佛是听得见。
我赶忙去捂住奶奶的耳朵,不想让她听见。
可我透明的手堵不住奶奶的耳朵,也止不住妈妈的谩骂。
“那个晦气东西死的时候,你就要为她找肇事者报仇,现在快死了又来麻烦我们!”
闻言,我身体一阵摇晃。
妈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奶奶……”我喃喃唤着,泪流满面。
“欢丫头。”奶奶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嗓音沙哑而又透着沧桑。
我心下一动,连忙贴过去。
妈妈站在那里,清晰听见了奶奶在喊什么。
Ⅺ 她啐了一下,越发生气:“你这么想那个祸害,就和她一起去死!别折磨我们!”
妈妈恶狠狠瞪了奶奶一眼,随即转头便离开了病房。
我想留住妈妈,却无能为力。
奶奶唤了我一声后,又沉沉阖上了眼。
若不是心电图的起伏处于正常范围,我很担心奶奶直接一睡不醒。
我靠在奶奶身边,生怕她会离我而去。
夜幕降临。
奶奶也转危为安,醒了过来。
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身白色衬衣的沈迟砚,捧着一束康乃馨花束走了进来。
“迟砚。”看到他,我鼻头骤然一酸。
以前在家里受了委屈,只要看到他,我就忍不住想哭。
也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肆无忌惮地做我自己。
刚醒来的奶奶看着进来的沈迟砚,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你来了。”
沈迟砚将康乃馨放在病床柜上,随即坐在一旁。
“奶奶现在好些了吗?”
奶奶点着头:“老婆子半截身子入黄土,好与不好,该断气还是得断。”
沈迟砚微微拧眉:“别这么说,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奶奶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不知是想到什么,从兜里将一张照片小心轻柔地拿了出来。
照片有些泛黄,但看得出被保护得很好。
我凑过去看,心下一软。
——那是我的照片。
青涩的脸庞,小巧的下巴,在阳光下笑得双眼成月牙儿。
我都快忘了,自己生前长什么样子。
原来,我和郁暖长得这么像……
“之前一直忘了给你,现在物归原主。”奶奶将照片递给沈迟砚。
沈迟砚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我,一脸疑惑。
“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