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清冷的月色之下,裴敬面色阴鸷。平素看她时总会扬着宠溺和温柔的凤眸,此时此刻已然被无尽的风雪寒霜代替。男人的眸光凛冽如寒刀,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四目相对,只一眼,花心语便觉遍体生寒。“阿,阿敬!”她艰难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方才脱口的字句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里急速翻滚。她刚刚说的,他都听见了?他可会生气?可会原谅她?面对她的惧色,裴敬眼底无一丝动容,冷冷看着花心语,宛若在
男人的声音宛如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阴毒渗人。
花心语的身子猛然一僵,不敢置信的回头。
就见那清冷的月色之下,裴敬面色阴鸷。
平素看她时总会扬着宠溺和温柔的凤眸,此时此刻已然被无尽的风雪寒霜代替。
男人的眸光凛冽如寒刀,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四目相对,只一眼,花心语便觉遍体生寒。
“阿,阿敬!”
她艰难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方才脱口的字句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里急速翻滚。
她刚刚说的,他都听见了?
他可会生气?可会原谅她?
面对她的惧色,裴敬眼底无一丝动容,冷冷看着花心语,宛若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花心语,你够狠的,她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狠心置她于死地?”
“这几日,每每午夜梦回,你可会有一丝的愧疚和惊慌?”
逐字逐句,椎心泣血,裴敬只觉得气血逆流,身上的温度尽散。
这些年,他都对楚莞宁做了什么?
他欺她辱她,将她踩进泥里害她失去所有。
他日日说她楚家欠他良多,时至今日,尽是他欠了她的!
裴敬痛苦的咬紧牙根,满脑子都是楚莞宁被逼得放下身段哀求他的模样。8
她求他救救她父亲,求他不要伤害孩子,这一桩桩一件件还历历在目,可他一次又一次剥夺了她所有的希望。
他亲手把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楚莞宁是被他逼死的……
口鼻间的呼吸好像被人残忍的剥夺,窒息之感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裴敬疼的面色苍白一片。
花心语彻底慌了神,她惶恐的上前试图拉住裴敬的手,意图再与他撒撒娇。
反正,反正他那么爱自己,他总舍不得伤害她。
可这次,她失策了。
那个丰神俊逸站在月色下的男人,残忍又决绝的将她推倒在地。
冰冷的月光好似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光,衬得他愈发的不近人情。
“别碰我,你现在只叫我觉得恶心。”
“不,不是的。阿敬,我与婢女说着玩的,你,你别当真,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花心语拽着袖子爬到裴敬脚边拉住他,绝望又无措的摇头。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是惹人怜惜。
裴敬却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下身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冷漠的眸底再无涟漪:“花心语,这些话留着去诏狱里慢慢说吧。”
“诏狱!?不!不可以!”
北镇抚司的诏狱是传说中人间炼狱一般恐怖的地方,进去的人就没有能完整出来的,铁人进去都得蜕一层皮,更遑论是她。
她才不要去。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她凭什么去诏狱!
“阿敬,阿敬你不能这么对我。”
花心语已然把裴敬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紧紧抱着掐住她脖子的手,她眼泪淌了满脸,眼尾哭的通红。
“阿敬你不能因为她死了就只怜惜她,你忘了我们的孩子吗?我以后都不能再当母亲了,我又何其无辜啊!阿敬你不能这么偏心。”
“你?无辜?”
裴敬嫌恶的收拢五指,抿直的嘴角尽显森凉。
“我那日为什么会从你的床上醒来,我到底有没有碰过你,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你心里清楚,我从前愿意信你,不代表我没脑子。”
“花心语,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你嘴里的话几句真几句假,诏狱里的刑罚会让你吐的干干净净。”
“不……唔!”
肺部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花心语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死忙会面。
巨大的恐慌如潮水一般汹涌,她的脸几乎оазис涨成猪肝色,骇的她甚至忘了哭。
裴敬却依旧在加重手上的力道,手上力气每加重一分,他眼底嗜血的猩红便渗人一分。
直到手中之人两眼翻白眼见着就要断气他才狠狠将她甩开,扔垃圾一般毫不怜惜。
“放心,北镇抚司不养闲人,诏狱的几百道刑罚也从来不是噱头,花心语,你的后半生都将在赎罪的痛苦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