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目看着身旁的男人:“程松涛,来津市后,你似乎跟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词。”她已经听他说过好几次了。可程松涛眼底盛着无奈:“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跟你说什么,又或者我该跟你说些什么,每次我以为我跟你是不是还有一点重新开始的可能时,总会有事情提醒我,我亏欠了你太多。”多到他都已经没有底气让她再来说‘原谅’这两个字了。程松涛曾经很笃定自己跟宿心莹的感情。毕竟在这个年代,还是有很多人是包办婚姻,再不济也是相亲介绍,像他和宿心莹这种自由相识恋爱结婚的,仍是算少数。
闻言。
宿父宿母对视一眼,主动给二人让出了空间。
“你们聊你们聊,心莹,我们认识路。”
说着就率先离开了。
卫生院门口人来人往,宿心莹看着程松涛,许久过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安静无人的花坛边。大概是许久没人坐,木质排椅上落了些许灰尘。
程松涛替她拍去了些许灰尘,示意让她坐下。
“谢谢。”宿心莹坐下来。
程松涛眸色一怔:“你以前跟我没这么客气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的。”
宿心莹只这么说。
程松涛的眸色暗沉了下来,他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道了一句:“对不住。”
微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温度却是和煦的,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宿心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她侧目看着身旁的男人:“程松涛,来津市后,你似乎跟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词。”
她已经听他说过好几次了。
可程松涛眼底盛着无奈:“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跟你说什么,又或者我该跟你说些什么,每次我以为我跟你是不是还有一点重新开始的可能时,总会有事情提醒我,我亏欠了你太多。”
多到他都已经没有底气让她再来说‘原谅’这两个字了。
程松涛曾经很笃定自己跟宿心莹的感情。
毕竟在这个年代,还是有很多人是包办婚姻,再不济也是相亲介绍,像他和宿心莹这种自由相识恋爱结婚的,仍是算少数。
他还记得,他们初识是在一场坍塌事故中。
程松涛作为军人去救人,宿心莹就是事故中的受害者,当时也才18岁。
两人是一见钟情。
后来宿心莹时不时会来营地外给他送吃的,他也就接受了。
两个人就这么成了。
“我曾经以为,我们组建家庭后,是真的可以走一辈子的。”
程松涛这么说。
宿心莹却没了声,她低下头,也思及了那些久远的初见回忆。
之所以说久远,是因为程松涛提及的恋爱期间的事,距离她已经太远太远了,她今生的记忆是从鸡毛蒜皮的家庭中开始的。
向来强硬的程松涛在她面前红了眼。
“心莹,虽然我知道这样问你实在太厚脸皮,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再开始了吗?”
“我的职务让我不能经常待在家里,这点我无法改变,可以后我会尽量争取休假时间,会在家里多陪你,也不会一味让你独自面对我妈。”
“你能不能……再重新给我一个机会?”
程松涛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他的心没有底气,他知道自己亏欠宿心莹太多了,他带给她的永远都是苦难。
就连如今,她本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偏偏,偏偏他一时心软,明知那孩子是什么秉性,却依旧带回来。
带回来的,是又一次的祸害。
这次,程松涛彻底死了心。
可他却没想到竟再一次牵连到了宿心莹!
只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想跟她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宿心莹只是轻轻笑了笑:“这件事我不怪你妈,也不怪你,毕竟谁也没想到章慧茜母子会算计到这个程度。”
顿了下,却听她又说——
“只是,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