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够,刘斯年就将那手串握在了掌心中——那是吴婧琳找人亲手打造、然后特意拿到佛寺开过光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他佩戴了五年,除了洗澡从不摘下。曾经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这手串还给吴婧琳。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以被丢掉的方式,再回到他的手上。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多一点时间?刘斯年骤然捏紧佛珠,到底没有推开眼前的那扇门。还没到时候……就快了。所有的一切,就快要结束了。无声中,一滴眼泪砸在
步月歌浑身一僵,猛地抬眼看向刘斯年。
嘴唇翁动半天,她犹豫着吐出几个字:“褚先生,她的死难道……”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刘斯年接过话头:“和我没关系。”
他神情冷淡,与往日并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让人相信。
可是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好像吴婧琳是因为打了她一巴掌才死的。
而步月歌还记得不久前在殷家时,刘斯年为了吴婧琳而对殷家人做的事说的话。
前后太矛盾了……
可她没法从刘斯年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只能迟疑的点头:“我相信褚先生。”
刘斯年松开手,重新靠回沙发:“行了,你先去睡吧。”
步月歌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
但是看他轻合上了眼,她就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起身离开。
临走时,她还转头悄悄看了刘斯年一眼。
不过依旧什么都没看出来。
步月歌的脚步声刚消失,刘斯年就缓缓睁开了眼。
他左手挡住一部分光,眯着眼看着白织灯,双眼微微失神,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走过幽长的走廊到东院,最后停在关紧了门的那间房前。
里面……放着吴婧琳的尸体。
莹白的月光落在刘斯年的侧脸上,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没有推开门,也没有动作,只一只手无声地伸进了左侧的裤兜里。
伸到底部,他的指尖触碰到一颗颗冰凉的圆珠。
手指一够,刘斯年就将那手串握在了掌心中——
那是吴婧琳找人亲手打造、然后特意拿到佛寺开过光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他佩戴了五年,除了洗澡从不摘下。
曾经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这手串还给吴婧琳。
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以被丢掉的方式,再回到他的手上。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多一点时间?
刘斯年骤然捏紧佛珠,到底没有推开眼前的那扇门。
还没到时候……就快了。
所有的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无声中,一滴眼泪砸在了房间门口。
……
之后三天,刘斯年没离开过褚家,步月歌也被他一直留了下来。
他不离开褚家,代表他身份地位的那辆黑色红旗车就停在大院里。
殷家被烧毁了,但到底是几代相传的老房子,殷家夫妇叫人重新修缮房子的同时,看见刘斯年的那辆车,他们就不敢放松,一直寻找着放火的人到底是谁。
可所有线索都接不上。
看守大院的守卫说当天晚上没有任何陌生人进入大院,因为大院防备设备极多,不存在谁能翻墙进来的情况,那么放火的人只能是大院里的人。
但所有监控都在火烧起来前被认为破坏了,而最后的画面里没发现任何可疑人。
眼看刘斯年给的三天时间就要到了,殷父急的上了火。
却到底是无计可施。
第四天,他带着空的答案被刘斯年请上了门。
刘斯年身穿黑色衬衫,衣袖摞在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肌肉完美的小臂。
他抬手给满脸煞白的殷父倒了杯茶,语气平静,好像在讨论今天的股市又上涨了几个点:“找到放火的人了吗?”
殷父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突然抬手指向了刘斯年——
“是你,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