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高高耸立的高山,此刻荒芜一片,纵横交错的断枝和巨石搅合在那一米多高的泥沙之中。不断淌出的泥水,电闪雷鸣的嘶吼,仿佛在傅北辰耳边低语:你失去她了。他崩溃到失态,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跑,朝着被吞噬的身影扑去……。短短的一百多米,却是傅北辰跑过最长的路。“傅旅长,你的手不能再挖了!”警务员眼眶泛红,拼尽全力抱住傅北辰的腰。傅北辰的手见白骨,血水早被雨水冲了个赶紧,若不及时处理会感染。“救,救她,她还活着……”傅北辰眼睛红的像滴血,他指着早已分不清方向的泥地,绝望无比。
依旧倒灌的银河,似乎要把所有人往外推,迈开的脚步还停在空中的傅北辰踉跄倒下。
短短的几秒钟,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
曾经高高耸立的高山,此刻荒芜一片,纵横交错的断枝和巨石搅合在那一米多高的泥沙之中。
不断淌出的泥水,电闪雷鸣的嘶吼,仿佛在傅北辰耳边低语:你失去她了。
他崩溃到失态,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跑,朝着被吞噬的身影扑去……。
短短的一百多米,却是傅北辰跑过最长的路。
“傅旅长,你的手不能再挖了!”警务员眼眶泛红,拼尽全力抱住傅北辰的腰。
傅北辰的手见白骨,血水早被雨水冲了个赶紧,若不及时处理会感染。
“救,救她,她还活着……”傅北辰眼睛红的像滴血,他指着早已分不清方向的泥地,绝望无比。
警务员吸着鼻子哽咽:“救,我们马上就救!”
“盛妍……”傅北辰无力地跌在地上,他嘶哑地呼唤。
没有回应……
为什么?
就因为自己没有及时相信她的话,老天爷就连他改错的机会都不肯给吗?
他错了,他不应该觉得她胡闹,这些日子更不该忽视她的情绪。
她才二十多岁,还那么小,嫁给自己的时候,羞涩又胆怯的目容历历在目。
“盛妍,你一定要坚持,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傅北辰再次挣脱禁锢,脱掉吸水冗沉的上衣,再次朝着前方奔去。
此时,军医营的人也匆匆赶来。
警务员看也没看,从中拉了一个人就朝着傅北辰的方向奔过去:“快,我们旅长受伤了,请您帮他赶紧包扎,不然他的手就不能用了!”
被拉的苏瑾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拉到了傅北辰的身边。
看着那双被泡白,肿胀的烂肉,还有清晰可见的白骨混在泥沙里,拼命乱刨的手狠狠一惊。
他飞速蹲下:“旅长,我给您包扎,不然手就要残了!”
话落,男人抬头,双目泣血迷茫地看着他:“不,不能,我要救人,她撑不了多久……”
那是一张充满了绝望的脸,写满了不甘,也写满了悲哀。
那也是一张熟悉的脸,是前几天在食堂门口撞见的,盛师姐的丈夫,也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此刻,他狼狈苍白的面容,苏瑾的心狠狠一跳。
“傅,傅旅长……”一个不好的想法在苏瑾的心里升起。
眼前这片凌乱的泥地,让他有片刻的呼吸停止。
“您别愣着,快帮我们旅长包扎!”警务员是一刻都不敢耽误,急的提醒。
苏瑾猛地醒神过来,连忙伸手想要拉过傅北辰的手,却被他躲过。
“救,救她,救救盛妍好不好?她比我更需要医生!”傅北辰边喊边继续伸手刨。
警务员实在是看不下去,紧紧攥住傅北辰的双臂将他往后拖:“医师,快!”
盛……盛妍?
苏瑾一怔,环顾四周,没有脑海里的那个身影。
苏瑾咽着口水让自己拼命冷静,转身上前从药箱里掏出酒精、纱布、伤药和纱布。
这双狰狞的手让苏瑾都不敢下手,但他还是冷静嘱咐:“您一定要紧紧抓住他,我要直接用酒精瓶洗这双手,可能会很疼。”
酒精倾斜而下,傅北辰的手一动不动。
连苏瑾都吸了口凉气,却忍不住开口:“傅旅长,盛师姐她受伤了吗?”
“盛医师被埋进这里面了!”警务员心痛极致。
“啪嗒”
苏瑾手中的酒精瓶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