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匆忙拿出白手帕,女子接过擦拭,她一抬头,露出一张古典气质的脸。她头发梳得光洁,身穿紧身的芭蕾舞裙,自带优雅清冷气质。她对罗伯说:“没事,暂时死不了。”罗伯急得两手乱摆,“小姐,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死’字,你才二十九岁,比起罗伯我年轻不知多少,你还会活很长很长时间的。”丁恨苍白一笑,“我会活很长很长吗?”罗伯是她在村子里救下来,一直带在身边的老人,他们那一批死里逃生的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曾经离危险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只有她一人,背负着两世的惨痛,誓要报仇雪恨,杀了那个狠毒女人的唯一血脉。
但小金子只是吓唬他们而已,他收了手,“好好修炼,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做坏事,欺负山上的妖怪们,我第一个灭了你们。”
黑魔、小弟们点头哈腰,“知道了老大!”能躲过一死,真是老天给他们的回报。
“然后勤洗澡,记得梳头和换衣服,臭烘烘就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了,以后要做个爱干净的魔!”小金子已经自动把自己带入老大的角色了,教育起来头头是道。
众魔点头如捣蒜,“都听老大的,我们一定照做,勤洗澡,好好修炼!”
小金子满意点头,然后和他们告别。
离开前黑魔还恋恋不舍地盯着小金子的背影,小弟们也一副舍不得的表情,“老大,新老大的大名我们还不知道呢,总不能跟老大的娘一样叫他吧。”
黑魔也觉得不尊敬,正思考着呢。
小金子去而复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跟众人说:“你们老大叫程咬金,以后都叫我金老大,我妈妈是月大师,黑魔你有名字吗?”
黑魔想开口,又马上摇头,“没有,请金老大给我赐名。”
小金子一一点过去,“你最壮,叫丧彪,你们就叫小花、小草、小叶、小树、小云……”
丧彪兴奋点头,他喜欢这个霸气的名字,可他的小弟们就不满意了,怎么他们就是些绿了吧唧的叶子呢。但他们不敢反抗,忍痛含泪说自己很喜欢。
然后就是真的拜拜了。
小金子快跑赶上程月灵,二人站在程宅庭院里回看刚刚站立的蟠龙山峰,魂噬阵解了,应在程心诺身上的咒自然解了,但她现在还失了一魄,没有她的归魂,是不会醒的。
程月灵避开小金子,又去厕所呼唤系统,系统这次来得及时。
系统:宿主什么事?
程月灵:系统你帮我查查小说原文,有没有什么案件是死了几百个人的?或者天灾有吗?失踪的也可以。
系统检索一番后,说:没有,原小说以爱情故事为主,只要男女主没涉及的剧情就是一带而过,这样的案件、失踪人口或是天灾都没有记载过,我帮不了你。
程月灵叹一口气,看来还是要从一脉师父那里查起了。
蟠龙山的阵法破了。
位于京城的一座别墅里,穿着白裙正在花房里浇花的美丽背影,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噗——”
血溅在花瓣上,给白色黄色淡紫色的花平添出一份暗黑味道。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匆忙拿出白手帕,女子接过擦拭,她一抬头,露出一张古典气质的脸。她头发梳得光洁,身穿紧身的芭蕾舞裙,自带优雅清冷气质。
她对罗伯说:“没事,暂时死不了。”
罗伯急得两手乱摆,“小姐,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死’字,你才二十九岁,比起罗伯我年轻不知多少,你还会活很长很长时间的。”
丁恨苍白一笑,“我会活很长很长吗?”
罗伯是她在村子里救下来,一直带在身边的老人,他们那一批死里逃生的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曾经离危险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只有她一人,背负着两世的惨痛,誓要报仇雪恨,杀了那个狠毒女人的唯一血脉。
罗伯还在说她心善会长命百岁,丁恨默不作声,从花房回到房间,换掉被血弄脏的裙子。衣帽间里,所见的所有衣服和鞋帽都是浅色调,尤以白色为主。
她换了另一身剪裁有设计感、看着又低调的白裙子,对着穿衣镜审视自己,她露出八颗牙齿微笑,相称自己洁白如天鹅的外表。可悚然间,她放下嘴角,漠视地看着自己。
不管多喜欢白色,心早就黑透了。没有人能拯救自己,只有自己成为一匹独战的孤狼,才有机会成为他人的救世主,仇人的阎罗王。
为程心诺她秘密筹划了二十几年,而程月灵……佛来杀佛,魔来斩魔,我们走着瞧。
丁恨走出别墅,上了豪车,对司机说:“去明河剧场。”
今天在那里有一场国外芭蕾舞团的演出,她作为华国有名的舞蹈家受邀观赏,而今天贺氏集团的总裁贺庚也会出席。她要在那里引贺庚上钩,让他不可自拔地爱上她。
贺庚是贺家二子,风流倜傥,女友如衣服,经常和女明星上热搜,频繁到网友都不稀奇了。按说他喜欢的该是浓墨重彩的那一款,丁恨这人淡如菊的打扮不是他的菜。
但丁恨有备而来,她有信心让他对自己好奇。
果然活动过半,作为受邀嘉宾的他们都接受了采访,采访后丁恨按计划离场。从演出观众席侧边经过时,低头间她的头发轻轻擦过贺庚的嘴唇,贺庚顷刻便闻到了她头发上浓烈的斩男香。
这款香水偏成熟,充满魅惑,很风月场,和丁恨给人的感觉格格不入。
下一秒,贺庚用手拦住了她,不让她从自己面前过去。丁恨看他,眼神交替,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挑衅。
贺庚看出,这人是来勾引他的。而丁恨,就是要他看得出。
贺庚笑了,拦住丁恨的那只手直接顺势挽起了她,二人手牵手从侧门走出去,那些在采访嘉宾的记者和摄像纷纷将镜头对准此处,瞬间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响得整个剧场的人都听得见。
而他们坦然、无惧无畏的样子,也让不少观众好奇,“丁首席和贺总在一起?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来看芭蕾舞的不少观众都是芭蕾爱好者,二人中他们当然更喜欢丁恨一些,像得知闺蜜和渣男在一起时的义愤填膺,他们怒喝:“贺总不是良配啊,丁姐姐会吃亏的。”
实时热搜上,他们牵手tຊ离开的照片高居榜首,虽处于工作时间,但几乎所有摸鱼的人都看见了。
二人走出剧团后,贺庚坏笑看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甩甩二人还牵着的手。
丁恨耸肩,不答这个,反说:“我在酒店订了房间,你开车。”
贺庚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百分之两百确定,这丁恨今天就是故意勾引他来的。但柳下惠的他怎么可能把送上门的美女赶走,他飙车去到了酒店。
二人度过了非常疯狂,旗鼓相当的惬意时光。
午后,丁恨接过门外管家新送来的干净裙子,换上后直接撩开窗帘,刺眼的日光照射进来,灼得床上的贺庚捂住了眼。他声音有些沙哑,“就走了?”
丁恨吃干抹净,在戴耳环,“嗯,我们本来就不熟,不是吗?”
贺闻听了挑眉,一转眼丁恨已经关上了酒店的门,听走廊上高跟鞋的声音越走越远。贺庚靠在床头,眉头紧锁,觉得丁恨这人有点意思。不管她所求为何,他都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丁恨回到自家别墅,好好地在浴缸里泡了泡,浴缸正前方就是一面顶天立地的大镜子,她能清晰地看见身上残留的红痕,也能看清楚自己无暇脸上每一个毛孔。
她细长如葱的手从耳朵抚摸到鼻子,嫌恶地说:“真完美。”
没有一点瑕疵,做得跟原生脸一样自然。
她不知道贺庚情浓时有几瞬把自己当成了别人,她清楚,镜子里的自己至少有七分像那个女人——前世她知晓的贺庚国外留学时那意外去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这一盘棋,她准备了很久很久,久到任何一处变数都不能阻止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