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若是再往前一步,两人可就有肢体接触了。好在凌晏秋也没有多言,而是仰起头看着他,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的样子,季延歧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他平复了一下上升的情绪,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现在总能听清了吧?”话音刚落,他便见面前的人扩大了嘴角的笑容,扬起邪肆的弧度。随后感觉到自己手腕一紧,整个人在这一瞬失去了重心往前倒。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的后背与床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碰撞,坚硬的床板让他的后背马上痛了起来。
在他说完之后,凌晏秋并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冷笑着说:“陛下刚刚在院内说的什么?”
季延歧一怔,想起自己此前说的话,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还不待他有所回应,对方便又继续说道:“若是奴才没听错的话,陛下是说,让奴才接客?”
“……”一阵沉默过后,季延歧故作镇定的回应:“没有的事,就是你听错了。”
“那陛下踹开浴房的大门又是为何?”
“……”季延歧彻底沉默了下去。
突然觉得,季宇望的事也不是非说不可。
原主知道凌晏秋居住的宫殿布局,自然也知晓那是浴房。
他承认,刚刚是他急躁了点,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那是浴房,才会大着胆子把门踹开。
还差点把人给看光了,确实是他的问题。
虽然他心里想着要偷看凌晏秋洗澡,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做不出这种偷窥人的事。
谁还不是个正人君子了?
耳边再度响起脚步声,幸好不是冲着他这边来的,而是越走越远。
季延歧忍不住转过头看向那边,凌晏秋背对着他径直走向了床榻。
这让他想起了歌舫上的那一幕,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在他吞咽口水之际,凌晏秋恰好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
“……”
这一眼,两人之间的氛围都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
季延歧当即别过头,率先错开了视线。
只是那红透的耳垂还彰显着刚刚那转瞬即逝的暧昧。
凌晏秋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
季延歧那直白的眼神盯得他心绪慌乱,让他联想起了那时所发生的种种景象。
仿佛那炙热的感觉还在手中流转,让他不自觉的收拢了手指。
他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若是再来一次的话……
凌晏秋忽而轻笑了一声,眸中透着坚定。
他转身大步走向床榻,随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陛下不是有事相商?”他提高了音量,目光灼灼的望向季延歧。
季延歧见他主动岔开话题,立马回应他,“对对对,朕是来找你谈谈有关季宇望的事……”
“陛下,距离太远了,奴才听不清啊。”
“?”被打断话的季延歧一脸懵的看向凌晏秋,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他看了凌晏秋几眼,又低头看了几眼他们中间的那段路,顶多十步,这也算远?
就这么点距离就听不清了?
不应该啊,凌晏秋看上去也不像是耳朵有问题的人呀!
季延歧满脸疑惑,不敢相信的又出声询问:“这距离也不算远呀,怎么就听不清呢?九千岁莫不是故意为难朕?”
说完之后,他盯着凌晏秋等了许久,也未曾看到对方开口。
“……”好家伙,这是干脆装聋作哑了是吧?
季延歧也懒得等他开口了,直接起身往他那边走去。
他今日倒要看看,凌晏秋想跟他玩什么!
走到距离床榻一两米远的地方,季延歧停住了脚步。
“九千岁现在可听得清了?”
听闻此言的凌晏秋却只是扬起薄唇微微一笑,随即说道:“还是远了些,奴才听不真切。”
季延歧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得寸进尺!
他今天就不该来找他。
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他怎么能退缩。
哪怕是赶鸭子上架,他也得看看凌晏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若是再往前一步,两人可就有肢体接触了。
好在凌晏秋也没有多言,而是仰起头看着他,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的样子,季延歧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他平复了一下上升的情绪,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现在总能听清了吧?”
话音刚落,他便见面前的人扩大了嘴角的笑容,扬起邪肆的弧度。
随后感觉到自己手腕一紧,整个人在这一瞬失去了重心往前倒。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的后背与床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碰撞,坚硬的床板让他的后背马上痛了起来。
还不待他缓过劲儿,头顶覆上一片阴影,将他笼罩在其中。
季延歧顿时感觉背都不疼了,只余下浓厚的男性气息萦绕在身旁,让他产生了极强的危机感。
他瞪着眼睛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凌晏秋,心如擂鼓。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味。
他现在居然被一个太监压在身下!
虽说依照现在这副场景来看,凌晏秋是太监的几率已经微乎其微,可他居然被对方压制住了,这就很让人头疼。
冷静下来之后,季延歧皱起了眉头,“九千岁这是何意?”
正想趁着说话的间隙尝试动一动手,他还没有太大的动作,便被凌晏秋一把按死了。
“陛下问奴才何意,奴才倒还想问问陛下是何意。”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陛下明明知晓那是奴才的浴房,为何还要将门踹开?莫不是,陛下有看人沐浴的癖好?”
季延歧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他挣扎了两下无果,只能无奈的反驳他,“胡说!我可是正经人!”
“是么?”凌晏秋冷笑了一声,继而压低了身子,“陛下难道不是想看奴才的那个东西还在不在吗?”
他语调轻缓,透着些许暧昧的味道,季延歧也在他的声音中镇定了下来。
“朕若是想看,九千岁便给朕看吗?”说完之后,他甚至还挑衅的笑了笑。
凌晏秋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下子便被他反问住了。
没有马上得到答案的季延歧也不着急,反而放松了身体,好整以暇的看着凌晏秋,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凌晏秋被这道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沉思片刻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的身子压低。
身体触碰到的那一刻,季延歧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凌晏秋冷嘲了一声,不急不缓的开口:“陛下现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季延歧费劲的点了点头,何止是得到了答案,他感觉自己今晚怕是要晚节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