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戟深瞥了眼她紧拽着他的小手,沐云歌才意识到失态,慌忙松开:“王爷能够答应帮我救爹,我真的……很感激。”“本王说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不必再言谢!”楚元戟捋了捋袖袍:“时辰不早了,王妃也早点歇吧。”接着,便转身离开。沐云歌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门廊拐角,依然感觉像做了一场梦,定王竟然如此轻易便答应了她。长廊的尽头,楚元戟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定睛细看着眼前还未下完的那局残棋,同样若有
“王爷……”
“嗯?”
楚元戟垂着眸,女人的玉足晶莹润白,脚趾透着淡淡的粉,仿似花瓣般柔软得不像话,勾人心痒,让他有些不舍得松手。
沐云歌全然不觉,轻声试探:“王爷,我有一事相求!”
这会儿,楚元戟才缓缓抬头,墨瞳里闪烁着星辰般璀璨的精光:“说来听听!”
看来她终是要开口了!
沐云歌定了定神:“我爹……被陛下关进大牢,我想求王爷在陛下面前替相府求情!”
楚元戟面色微沉,松开手中玉足,缓缓站起身:“本王为何要在意丞相的死活?”
沐云歌咬紧牙关:“我知道王爷为替嫁之事记恨相府,我曾何又不憎厌这个爹,可是……他终究还是我爹,我不能见死不救。”
若非为了娘,她才不想管沐睿的死活!
楚元戟眯眯眼:“你希望本王帮你救丞相,可本王为什么要答应你?”
沐云歌脑子里忽闪过一道灵光:“王爷昨日不是说想送我礼物吗?若你能应承此事,便算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楚元戟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脑子倒是真有点灵光,竟然用礼物的事情堵了他的后路。
短暂沉寂后,楚元戟华光深藏的墨瞳微亮:“好!若这份礼物能让王妃高兴,本王便应了你。”
沐云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她虽然开口求了楚元戟,但其实也并未抱太大希望。
楚元戟突然靠近她:“王妃的样子可不像是高兴,或许本王应该改变主意。”
沐云歌情急之下,一把攥握住他的手,连声解释:“不不不,我刚才只是一时没回过神,高兴……当然高兴!”
楚元戟深瞥了眼她紧拽着他的小手,沐云歌才意识到失态,慌忙松开:“王爷能够答应帮我救爹,我真的……很感激。”
“本王说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不必再言谢!”
楚元戟捋了捋袖袍:“时辰不早了,王妃也早点歇吧。”
接着,便转身离开。
沐云歌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门廊拐角,依然感觉像做了一场梦,定王竟然如此轻易便答应了她。
长廊的尽头,楚元戟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定睛细看着眼前还未下完的那局残棋,同样若有所思。
杜随的脚步声靠近,男人连头也未抬:“杜随,你代本王修书一封传回京城,求父皇开恩饶过丞相。”
“恕属下斗胆问一句,王爷这么做……可是为了王妃?”
杜随愈来愈觉得,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楚元戟抬眸,带着探究的眼神望向他:“你觉得呢?”
“是小的失言,请王爷息怒。”
楚元戟倒是并不生气,只是幽幽道:“杜随,你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小的不敢。”
杜随只是忍不住好奇,因为他从未见过王爷这样对一个女人。
楚元戟又缓缓开口:“沐睿原本就不是本王真正的目的,当初算计他也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现在做个顺水人情给王妃,又有何不可?”
杜随似明白了:“那王爷接下来让属下做什么?”
楚元戟凤眸微暗,出奇的冷峻沉着:“给沐睿制造个反击的机会,相比起他……白旭琨那老头更不让本王省心,若真让他的女儿册封太子妃,白贤妃和皇后更是沆瀣一气,国库怕是要成楚元德那个草包的私人钱袋了,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
“属下明白了。”
夜影疏浅,冷华萤然。
沐云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竟又失眠了。
自从上栖霞山的第一日起,她和楚元戟之间似乎就变得牵扯不清,他救过她,她也救过他,可终究算下来,还是她亏欠楚元戟多一点。再加上今晚楚元戟答应帮她救沐睿,沐云歌欠下的人情债又多了一份,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这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倏然,她脑子里突然想起楚元戟似有心悸的毛病,如果她能帮他医好,也算是还了份人情债。想到这里,沐云歌心里也踏实下来,安安心心的睡觉了。
翌日清晨,楚元戟正坐在院里的白玉桌前看书,有道倩影缓慢靠近。
男人抬眸,翩然而来的正是沐云歌,一袭湖绿纱绮罗裙,同色轻纱遮面,削肩细腰,身姿曼妙,缎发松松绾起,乍眼看去只觉清新脱俗。
“给王爷请安。”
女人语气温柔,突然变得客气让他感觉异常,楚元戟眯眯眼:“王妃找本王有事儿?”
沐云歌那双清澈的雾瞳,闪烁着梨花的清纯和灿烂:“王爷几次三番救我性命,还答应帮我救爹,所以……我决定回报王爷!”
楚元戟深邃的狭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打算如何回报本王?”
沐云歌瞥了眼男人的心口:“王爷是不是偶尔会有心悸?就是心跳加速、紊乱不齐,甚至怦怦地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楚元戟墨色的瞳色微暗,眸光微敛,沉默未答。
沐云歌似是察觉到男人的异样,灵眸微转之间靠近他:“我知道……以王爷这样的身份,断是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的隐疾,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其他人。”
她甚至信誓旦旦地抬起手指,一本正经对天发誓。
终于,楚元戟微敛的眸缓缓抬起,漆黑的深处藏着高深莫测的漩涡,唇角勾起笑:“王妃真要帮本王医治隐疾?”
“千真万确。”
沐云歌突然皱起眉,她想到了昨日被兔子叼走的天南星,不觉有些可惜,因为天南星去掉皮脐汤浸七日,洗去涎,暴晒干后再用火熬制,治疗心悸是最好的良药,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不过,她再转念一想,既然那只兔子能叼到天南星,那就说明这山林里肯定还有这种草药。
“王爷放心,你的病就交给我。”
她一定让他药到病除!
楚元戟盯着她灵动的眼神,并无异议,接着淡淡道:“关于沐丞相的事,本王已经做了妥善安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几日人就能回相府了。”
“谢过王爷,王爷的病我也一定会用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