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过后的身体抵不住疲惫,她心中又莫名想起时景祁昏睡中还想念许可夏的事,莫名翻涌起酸涩的感觉。时景祁没有回来,就像他的心,也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她不过是许可夏长得有点像的替代品。揉了揉发胀的眼皮,乔予栀一个人默默站在缓了好一阵,才平复好心情。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商场中买了些点心,打车回到御真园。没人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第二天一早,跟往常一样来到公司中。热衷于八卦的曹沫沫又端着刚泡好的咖啡晃过来,朝乔予栀挤眉弄眼。
“开门。”
乔予栀将手机紧捏在手中,后背紧靠车门。
紧盯着刘翼眼底,提醒他:“这里是商场门口,人来人往的,还是大白天。你把车停在这里,影响其他车的进出。”
“啊!抱歉。”刘翼一拍脑袋,但是并没有打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怕你直接走了。毕竟我一直在办公室默默观察你,刚刚你坐上车的时候,我也猜到了你肯定会找个借口让我在随便一个地方放你下来。”
谎言被拆穿,乔予栀将背包挡在身前。
她的包里放了一套工作材料,很重,关键时刻还能当板砖甩出去。
“别紧张,”刘翼急急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娇羞,“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是办公室里人来人往,一直都不好意思表白。”
乔予栀疑惑歪过头。
她和刘翼平日里除了工作上的交流,每天说的话不会超过两句。
也不知道这个人突然冒出来在搞哪处。
见她要说话,刘翼抢在前面堵住了她的话口。
“我现在的工资加绩效有一万二,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一半。还有每天我可以接送你上下班,我的饭卡也给你。还有这辆车,没剩多少贷款了,我们两个的工资一起还,很快就能还完……”
“不必了。”乔予栀强硬打断了他的话,“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很感谢你刚才载我一程,现在可以放我下去了吗?”
“你听我把话说完!”刘翼突然激动拔高了音量。
正在这时,刘翼的车载电话响起。
屏幕上明晃晃的“老婆”两个字印在他们面前。
乔予栀诧异到说不出话来。
刘翼在公司入职时写的婚姻状况是未婚,在公司里也总是强调自己单身,没想到竟然已经有了妻子。
“你结婚了?”
“不是……”他瞬间就慌了,心虚到眼神乱转,“我和她没有领证,只是在老家摆了酒席,但是我们性格不合,她太强势了,没有你温柔。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跟她过,迟早是会分手的。只要领过证,法律上就还是一婚。“
乔予栀被气笑了,趁他不注意一拳按在方向盘的喇叭上。
“嘟!”一声巨响,吸引了不少路人朝车的方向看。
乔予栀抡起包往刘翼脑袋上砸过去。
抬高音量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
“你想错了,我并没有很温柔。既然你有家室就老老实实守着自己妻子过日子,否则我会把你今天说的话告诉公司里。现在给我开车门!”
刘翼嘴角抽搐了两下,最后还是不情不愿按了键。
乔予栀一刻都没多停留,在开门下车时还扔下一句话。
“你一个月的工资也没高到可以把自己当成皇帝,在外面到处找小三的地步,回去照照镜子清醒一点吧。”
“你……”
刘翼气得自己拍在了喇叭上。
连续两次鸣笛又占着出入口的位置,很快就把商场保安tຊ召唤过来赶他走。
乔予栀走到商场入口人最多的地方,确定刘翼开车灰溜溜离开后,才松开紧捏住背包带子的手。
什么人啊!
她抬头一晃眼,看到那辆本应往另一个方向开的卡宴从自己面前飞驰而过。
陈凛往车窗外瞥了一眼,又看向后视镜中面无表情的时景祁。
“时总,我对这里的路况不熟悉,开着开着迷路了。”
时景祁收回往外看的视线,薄唇轻启:“无妨。”
陈凛在心中“嘿”了一声,这车开得更加轻快了。
虽然不知道在车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乔予栀只是短暂搭了一段路,就从车里出来走到商场中,看起来跟这个送她的男人确实只是普通同事。
乔予栀站在风口,脖子里被灌了一阵冷风。
她翻面看了眼响了一天的手机,这时候倒是没有电话再打进来。
紧张过后的身体抵不住疲惫,她心中又莫名想起时景祁昏睡中还想念许可夏的事,莫名翻涌起酸涩的感觉。
时景祁没有回来,就像他的心,也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
她不过是许可夏长得有点像的替代品。
揉了揉发胀的眼皮,乔予栀一个人默默站在缓了好一阵,才平复好心情。
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商场中买了些点心,打车回到御真园。
没人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跟往常一样来到公司中。
热衷于八卦的曹沫沫又端着刚泡好的咖啡晃过来,朝乔予栀挤眉弄眼。
“栀姐,下周就是年会,你今天会表演什么?”她朝谢墨清办公室的方向,“谢总监从来不参加年会,听说今年也会去。好多女同事瞬间来了兴致,铆足了劲想要表演个又炫又美的,大显身手!”
乔予栀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又不是去进宫选秀,想什么呢?”
曹沫沫将咖啡杯放下,拉住她的手臂晃了晃:“我有个主意,我们两个合作……”
她话还没说完,安静的办公区外传来一声嘹亮的脏话。
紧接着,这道声音更加凶悍大喊:“谁是乔予栀!给我出来!”
这嗓门如尖刀般刺破了安静的办公区上空。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竖起耳朵开始看热闹。
“怎么了这是?”同样听到动静的余漫飞快从自己办公室出来,“你找她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她在哪里闯祸了?”
昨天下午挑衅未成这件事让她对乔予栀更加记恨,此刻满脸幸灾乐祸挡不住。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梳着爆炸头的女人。
看起来三十多岁,脸上因为缺乏护理而起了晒斑和眼纹。此刻双手叉腰怒目圆睁,蛮不讲理拿起最近的打印纸就往地上乱砸。
“乔予栀呢!这个勾引我老公的小贱人,是不是躲在里面不肯出来!今天我就要撕烂你这张狐狸精的脸。”
有同事想要叫安保上来,被余漫一个眼神瞪过去拦了下来。
带着那爆炸头女人往里走,嘴上茶言茶语:“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还是当面解开比较好,我们员工不会是这样的人。”
被余漫指明了方向,爆炸头女人快步走过来。
“你是谁……”
“啪!”
乔予栀还没问完,脸上火辣辣得疼,已经被这风风火火的女人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