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棉被褥子解决了,剩下就是棉衣了。做一件成人的棉服,大概需要2~3斤的棉花。三个人一人做一套,备十斤棉花应该是够的。然后就是布料。像她这样的身材,做一身衣服,十尺布是可以的。莫玉蓉身材跟她差不多,苏廷谦比她们高一些,应该要再多两尺。父母的棉衣,外面用土粗布,只要再备9尺左右的棉布做内衬就可以了。再加上她自己要的十尺,她还需要19尺的布票。她记得这个年代登记结婚,是有布票补助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吃完饭,两人便去照相馆照相。
有两种可以选,一种是那种大坐相机,一种是海鸥120。听摄影师介绍,120的相机拍出来的画质会更好,而且画幅更宽。
陆长征自然是选最好的拍。
这时候,照一张相是四毛三,带一张6*6cm的照片,加洗一张三毛钱,放大的话,得一块钱。
两人拍了两张合照,一张坐着,一张站着。另外还给苏茉单独拍了一张,三张陆长征都加洗了一张,两人的合照也各放大了一张。
拍照3张,一块二毛九;加洗3张,九毛钱;放大2张,两块钱;一共花了四块一毛九。
三天后就可以取片。
【PS:这些价格都是参考湖南省长沙市1971年的价格,若有东北的童鞋知道当地的价格,欢迎指正。】
拍完照,两人就回了公社,准备去公社作坊那里问问做棉被的事情。
陆长征本想找陆小兰问问情况的,结果陆小兰竟然请假不在,说是跟她娘一起办事去了。
陆长征便知道是去说不相看的事了。
陆长征跟其他售货员打听了一下情况,对方见他是陆小兰亲哥,又是个军官,便很热心的带两人过去。
有熟人带着,两人很快就到了集体作坊,找到了作坊的生产主任。
这个作坊有点类似后世的手工作坊,分了好几个铺,有木匠铺、铁匠铺、油坊、缝纫社、棉花社等,聚集了公社里各行各业的手工艺人。
作坊有工作时,这些手工艺人就来作坊上班,作坊给工人按日计工资。没工作的时候,就依旧回各生产大队参加农业生产劳动。
农闲的时候,作坊也会按计划生产一些东西或接一些大工厂的活干。生产出来的东西,有卖给本社社员的,也有卖给收购站。
这样,既给公社创收,又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农民购物难的问题,同时也增加了部分家庭的收入,一定程度上盘活了公社的经济。
苏茉跟作坊的生产主任说了一下自己的需求后,生产主任立刻拍板说没问题。
“苏知青,你放心,今年的新棉花刚送过来,全部都给你用最新收的棉花。”生产主任笑眯眯的,只要能为公社创收,他就高兴。
“我们作坊都是二三十年的老师傅了,手艺没得说,做的棉被那是又柔软又暖和,褥子也是软硬适中,又透气又保暖,躺在上面就跟睡在云端上一样。”
苏茉:……
倒也不必这么夸张!
“我肯定是相信我们公社师傅们的手艺的。辛苦主任算一下,需要多少钱。”苏茉笑道。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苏知青是需要2条7斤重的双人棉被,2条3斤重的双人褥子,对吧?”
“是的。”
“一共需要棉花二十斤,供销社的棉花,凭票卖一块一毛五一斤。书记说了,我们作坊就是为了改善社员生活的,在作坊定做东西,用到的棉花,本社社员不要票,只要照价就行。”
“苏知青到我们公社当知青,自然就是我们公社的一员。一斤棉花一块一毛五,20斤棉花,就是23块钱。”
“棉被手工费一块五一床,褥子手工费一块钱一床,四床,手工费共五块钱。”
“棉花钱加手工费,一共28块。”生产主任边说,边给苏茉写条子,“3天后可以过来拿。”
苏茉给了钱,接了条子,又问:“棉服作坊可以做吗?”
生产主任一愣。
农村这边都是自己买了棉花和布料回去做的,虽然之前没有这样的业务,但也不是不能做。
缝纫社用缝纫机做出来的,自然比人手工缝的好。
“为人民服务嘛,人民有需要,自然也是可以的。不过,布料需要你自己去供销社扯。”
“好的,谢谢主任。”
*******
回大队的路上,苏茉在心中默默计算今天的花销。
邮局花了6.48元,供销社花了62.65元,公社作坊花了28元,总共花了97.13元。
一天的时间,100块钱就快没了。
所以说,钱正经花起来是不经花的。
幸好,花了大头的东西都是可以用很久的,至少几年内是不用再买的。
最重要的棉被褥子解决了,剩下就是棉衣了。
做一件成人的棉服,大概需要2~3斤的棉花。三个人一人做一套,备十斤棉花应该是够的。
然后就是布料。
像她这样的身材,做一身衣服,十尺布是可以的。莫玉蓉身材跟她差不多,苏廷谦比她们高一些,应该要再多两尺。
父母的棉衣,外面用土粗布,只要再备9尺左右的棉布做内衬就可以了。再加上她自己要的十尺,她还需要19尺的布票。
她记得这个年代登记结婚,是有布票补助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今天陆长征穿了军装,没去成黑市,改天还是要再去一次才成。
因为载了一筐东西,陆长征特意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回知青点。把东西搬到苏茉住的房门口后,陆长征便准备回去。家里没大人,他得回去看着他爷。
“媳妇,我明天就让我娘过来提亲。”走前,陆长征还特意交代。
“行!不过我明天要上工,要下工后才行。”苏茉道。
陆长征蹙眉,“你生病刚好,别去了,不在乎那点工分。”
“我已经请了几天假了,再不去影响不好。”苏茉道。
她主要是想借着拔花生的机会,偷偷吸收点花生秧的木系能量。反正那花生秧也是不要的,既可以挣工分,又可以吸能量,一举两得。
“没什么影响不好的,我的媳妇我养得起。”陆长征发出霸总宣言。
“没事的,拔花生而已,不累人。我不想别人说我要嫁支书儿子了,就连活都不干了。”
“那你别累着,明天我去帮你拔。”明天先帮媳妇拔完,再去帮老娘拔。
陆长征走后,苏茉把东西搬回房内。
先把马小娟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她铺盖上,再把牙膏牙刷、肥皂香皂卫生纸,拿出来归置好,鸡蛋糕和水果糖也放好。然后又从空间拿出一个挺复古的杯子,用来当刷牙的口杯。
其他东西,尤其是那些带着喜字的搪瓷面盆、搪瓷缸、暖水瓶则依旧放在竹筐里,用土粗布盖好。
搪瓷盆这几天她打算借马小娟的,反正她也不真用,进了浴室她就用自己空间的塑料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