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赶紧走吧,难不成还要我们送你不成!”养心殿外的太监看她一直站在那里没动,语气不耐地驱赶道。宁霏雨站了一会儿,感觉后腰的伤已是疼得有些麻木了,便挪到着步子,一步步朝栖霞宫方向走去。栖霞宫离养心殿不算远,可宁霏雨身上有伤,走了将近两刻种。等她回到栖霞殿,整个人都冻得没了知觉。掌灯的嬷嬷似是知道她会回来,早早在廊下等着了,黑沉的脸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娘娘在殿内等你。”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求您饶了臣妾这一回!”
宁霏雨黝黑的眼眸中满是惊恐,娇弱的身子不住挣扎。
沈煜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明黄腰带,将身下人儿的双手绑缚起来,然后就去拿了桌上那支儿臂粗的红烛。
那红烛有尺余长,上头雕刻着龙凤,十分精美。
宁霏雨眼中的惊恐越发强烈,眼看着那红烛越来越近,火苗的热度炙烤着她的脸颊,滚烫的蜡油正缓缓滴下。
“爱妃,要是在你的身上统统滴满蜡油,那一定会很美……”
沈煜凑近宁霏雨,低低笑了一声,仿若恶鬼的低语。
宁霏雨眼中透出绝望,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缓缓闭上眼,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陛下!”
沈煜扯开宁霏雨的衣襟,正准备将蜡油滴上,外头便传来喊声。
“何事?”他皱了眉头,语气不满。
突然被扫了兴致,让他很不高兴。
“曦嫔娘娘那边遣了人过来,说是曦嫔娘娘突然呕吐,许是怀了龙胎。”
徐福在外恭敬禀告。
沈煜闻言一愣,眼中极快闪过一抹暴戾,沉声问道:“请太医过去诊断过了吗?”
“已经让人去请了太医,曦嫔那边觉得此事不小,也一并让人通禀告陛下。”
“我这就过去。”沈煜沉吟了片刻,才整理衣服,转身离开了内殿。
期间没有再看宁霏雨一眼,仿佛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宁霏雨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抖抖索索拢好了衣襟。
她手脚冰凉,想直起身子,可刚一动作,后腰的疼痛就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半晌不能动弹。
就在此时,另一个太监快步走进了殿内,扫了眼还靠在桌上的宁霏雨,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丽贵人,陛下已经离开了,你也赶紧走吧,以你身份,可不能留在养心殿过夜。”
宁霏雨本也一刻不想待在这里,她咬紧牙关,尽量忽略后腰的疼痛,颤声道:
“谢谢公公提醒,我这就离开。”
她艰难挪动着步子,总算走到了殿外。
此时已近三更,深秋的夜风吹在裙衫单薄的宁霏雨身上,彻骨的寒。
来的时候,她是坐了春恩銮驾车的,可如今她未能承宠,便连坐步撵回去的资格也没有。
“贵人赶紧走吧,难不成还要我们送你不成!”
养心殿外的太监看她一直站在那里没动,语气不耐地驱赶道。
宁霏雨站了一会儿,感觉后腰的伤已是疼得有些麻木了,便挪到着步子,一步步朝栖霞宫方向走去。
栖霞宫离养心殿不算远,可宁霏雨身上有伤,走了将近两刻种。
等她回到栖霞殿,整个人都冻得没了知觉。
掌灯的嬷嬷似是知道她会回来,早早在廊下等着了,黑沉的脸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娘娘在殿内等你。”
连语气都是阴森森的。
宁霏雨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宁舒然知道自己没能成功侍寝,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被嬷嬷粗暴地推搡着进到殿内,才刚看到坐在上首的宁舒然,一个茶盏已是狠狠朝着她的面门砸来。
她偏头躲了一下,茶盏擦着她的脑袋掉在地上,里头的热水却是溅到了她的脸和脖子上,一阵火辣辣得疼。
“废物!”
下一刻,一记重重的巴掌甩在她脸上,直打得她身子歪倒在一旁。
“都到了陛下身边,还能让别的嫔妃抢了恩宠,我要你这样的废物有何用,不如死了干净!”
宁舒然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尖利的甲套掐住她柔嫩的脸颊。
“长姐,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
宁霏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却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气若游丝求饶。
宁舒然嫌恶地瞪她一眼,像甩脏东西一样将她甩在地上。
“给我去院子外头跪着,不到天亮不许起来!”
宁舒然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手,语气中满是冷意。
本以为把这贱人接进宫里能派上大用场,没想到她竟如此没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不是看她那张脸对陛下还有几分吸引力,自己早就结果了她!
“快把人弄出去,别在我眼前碍眼。”宁舒然挥挥手,让嬷嬷把宁霏雨带到院子里。
宁霏雨被重重扔在冷硬的青花地砖上。
她艰难爬起来,摇摇欲坠地跪在地上。
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反倒让她的脑子有了一丝清明。
这次她运气好,躲过了侍寝,但以宁舒然的性子,绝对还会给她安排下一次,想要脱离宁舒然的掌握,唯有依靠那个人……
沈烨临的脸出现在她脑海中,宁霏雨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手指紧紧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