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嘴硬心软?”符修和药修都这么财大气粗吗?谢倾不禁想到了慕寒眠。“师姐快来,就差你了。”喻冉冉在地下楼梯口处招呼谢倾,明亮的眼睛巴巴望着,可痴心了。谢倾将符纸全部收进储灵戒,换了副笑容过去。这次大家还是各看各的,互不打扰。直到中间顾修言用手指戳了戳谢倾,低声道:“师妹,今晚要不要一起?”他将剑谱递了过去。谢倾接过,认真看了起来,这个影子剑法需要两个人共同练习。
“真不骗你们,她捂得可严实了,只能看出性别来。”白先生道。
谢倾:“文道宗的还是清闲山的?”
白先生迟疑了一下,缓缓指向借阅书的名字,尴尬一笑:“恕我直言,这像是你们宗门的风格。”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几人对视,没有任何头绪。
“回去再说,先去扫荡负一层。”谢倾拍板道。
正经事来了,顾修言瞬间有了干劲,拔剑指向白先生:“开道。”
合着怎么都要砍他是吗?
白先生气死:“我真的要怀疑你们是不是清闲山亲传了!”
谢倾抬眼看天,吊儿郎当站着,这多对味嘛。
负一层,初入还是劫匪,再入已是座上宾。
“甭管那么多,师姐帮你。”谢倾拍了一下江执的肩,轻声说道。
江执一怔,直勾勾看向谢倾,眼神复杂。
十几年来,他都是一个人,就连自己的师尊也像陌生人,捡回来后就不管了。
这个世界没有人在乎他,所以他经常去后山禁地跟一群嗜血的乌鸦作伴,非必须场合他都懒得现身,独来独往习惯了。
然而……他最近和谢倾说的话有点多,甚至跟顾修言和喻冉冉打了交道。
谢倾还说要帮他,这种感觉很微妙。
江执攥紧拳头,看着谢倾一言不发。
“五十颗上品灵石。”
江执:“?”
谢倾一脸坦然:“酬劳。”
她不能出力不讨好啊,而且她还有一个残缺的家和贫穷的师尊需要拯救。
赚钱养家,不容易。
江执本来还有点动容,这下成动怒了:“你怎么不去抢?”
“你好凶。”
江执:“……”滚蛋。
他甩出一沓符纸拍谢倾身上,生闷气走了。
符纸散落在地,密密麻麻不知是谁的自尊。
谢倾撇了下嘴,一张一张捡了起来。
她粗略算了一下,全卖了能赚一百多上品灵石。
“好小子,嘴硬心软?”
符修和药修都这么财大气粗吗?
谢倾不禁想到了慕寒眠。
“师姐快来,就差你了。”喻冉冉在地下楼梯口处招呼谢倾,明亮的眼睛巴巴望着,可痴心了。
谢倾将符纸全部收进储灵戒,换了副笑容过去。
这次大家还是各看各的,互不打扰。
直到中间顾修言用手指戳了戳谢倾,低声道:“师妹,今晚要不要一起?”
他将剑谱递了过去。
谢倾接过,认真看了起来,这个影子剑法需要两个人共同练习。
这是她第一次看剑修的东西,以至于陷得忘乎所以了。
“晚上你来风阁吧,我等你。”谢倾声音微哑,带着迷离的温意。
江执和喻冉冉:?
顾修言见她同意,难得一笑,近乎温柔还有些激动:“好。”
江执和喻冉冉:??
谢倾不好意思道:“我技术很差,你今晚多担待。”
江执和喻冉冉:???
你们要干什么啊!!!
虽然但是……喻冉冉蹙着眉扒拉上谢倾,往她怀里一栽:“啊呀,师姐我难受~”
她眼睛直往谢倾手里的剑谱上瞟。
让我看看什么东西勾引我师姐!
江执不动声色地挪了一下身位,也望过去一探究竟。
谢倾神色自若地往后一靠,将剑谱放低放平,挑眉道:“你们二位也想当剑修?”
看清楚后,喻冉冉从谢倾身上爬起来,尴尬笑笑:“哈哈……也曾梦想。那个啥,师姐腰好细啊。”
“哼哼。”谢倾淡笑。
月初上,云霜绵绵。
四个人告别白先生,踏上吊桥返航。
又是认真读书的一天。
“回去找母螳螂喽。”
喻冉冉蹦蹦跳跳的,三个师兄师姐悠闲地跟在后面。
好像还蛮和谐的?
“别跳了,吊桥都让你蹦塌。”江执惯会嘲讽别人。
喻冉冉扭头鄙视他:“你——”
话音未落,吊桥嘎嘣一声折了。
众人:!!!
两座山峰之间的桥就这么裂了,几人毫无征兆地自由落体。
“我——日——啊——”
江执你是喂乌鸦喂多了,成乌鸦嘴了吗?
顾修言反应迅速:“剑来!”
腰间的剑铮得一下飞了出来,将顾修言稳稳接住,但没办法顾及其他人。
江执以魔血为引在半空中极速画符。
“缚!”
在极速下降中,巨大的血色符印笼罩了他们,速度变缓。
谢倾和喻冉冉终于结束了风中凌乱,魂魄回归身体。
符印载着他们陷入紫色的大雾中,顾修言在上空犹豫一秒,御剑下去了。
落地后,谢倾狂呕不止,她真的晕这些高速玩意。
顾修言停在她身侧,蹙眉问:“你方才为何不御剑?”
江执和喻冉冉也看过来,同样疑惑。
“没剑……”谢倾捂着胸口道,呼吸急促。
顾修言顿了下,抬手点了几下谢倾的穴道,人才好转过来。
“这里紫色雾气有异,不宜久留。”
江执瞥了顾修言一眼,说道:“不是有异,是有毒。”
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两宗之间的吊桥下有什么,竟不知道是这样一片毒雾森林。
真倒霉,破桥说断就断。
紫雾弥漫能见度很低,隐隐有麻痹作用,他们身上的灵力全都让压制了。
顾修言试了一下,他此时御剑已经有些困难了,估计出不去。
坏了,他当时就不该跟着下来,应该飞回宗门求救的。
谢倾本身就没多少灵力,丧丧地捡了一根树枝来,一边画记号,一边对顾修言说:“你回去恶补毒理。”
顾修言自认不足,虚心接受:“好。”
所有门派指定的功课,顾修言都是个中翘楚,而这些歪门邪道他是一点不懂。
“师姐,你在做法阵吗?”喻冉冉好奇问,她现在跟着谢倾心大的很,一点也不慌。
谢倾分明是画了一只GGbond,喻冉冉竟然能看出是法阵,这滤镜是有多厚啊?
“我做个标记,以防迷路。”
江执和顾修言纷纷凑上来观摩,揣测这个是什么东西。
“好别致,跟顾修言一样。”江执说。
“我倒觉着像江师弟。”顾修言道。
谢倾看着自己画的死猪,挥了挥树枝,慢条斯理地在边上写了两个字,写完甚为满意,唇角扬起一抹笑。
顾,江。
两人:“……”
怎么办,手里的剑/符又痒了起来。
此时,雾又浓了一层。
谢倾发觉不对,敛了笑意:“这毒雾变重了,大家收一下气息。”
她特别看向了喻冉冉,所有人中只有这位小师妹修为最低,哪怕谢倾是个半残废。
然而喻冉冉深呼吸一口气,运起功来,强大的气息波动把三位师兄师姐震惊了。
江执拧眉:“小土豆你听不懂话?”
都这么喜欢作死吗?
喻冉冉仍旧持续着,蓄力一满,她猛吸气,将眼前的毒雾呈扇形吸入身体里,敞开一条光明大道来。
这小师妹能处,有毒她真吸。
前方毒雾散尽,喻冉冉两腮饱满地眨了眨眼。
呆……呆胶布?
谢倾张了张口:“云卷长老的吸星大法?”
作为直面过云卷长老的男人,顾修言傻眼,半晌出声:“你吸这么多没事吧?”
喻冉冉眼睛动了动,格外传神。
——老兄妥妥滴!
就见她缓缓转了个身,又是一番运功,将毒气都吐了出来。
吐星大法。
这片森林头一次尝受到了进口的八级大风。
做完一切,喻冉冉无辜地看向三位师兄师姐。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三人齐刷刷竖起大拇指。
“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