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路人冷眼看着,大部分都是说这个老婆婆赖账,活该的。少数几个人在说老婆子可怜的,但也没人愿意为了她,出去当这个出头鸟。林初渔知道,时代不同思想也不同。她也选择冷眼旁观,看着那群恶霸抢走装锅炉的推车,随后老婆婆扛着个麻袋落魄地离开。恶霸们离开时,林初渔也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走了一段距离,那群恶霸突然转过了身,挡住了林初渔前面的路。“怎么?你跟着我干什么?是要替那个老婆子住持公道吗?”刀疤男勾唇痞笑。
有了银子,林初渔在镇上闲逛,看到路边小摊有买吃食的,都会买来一试。
林初渔在考察这里的小吃行情。
最后把肚子塞得满满当当后得出经验,味道难吃!
大概是缺少调味,和现代科技与狠活的原因,古代里小吃行业也严重落后。
也就糕点类和糖类的味道还不错。
林初渔停在镇上生意最好的一家糕点铺里,买了两斤桂花糕,两斤绿豆糕,两斤板栗糕,一斤蜜饯和一斤酥糖。
她不喜欢吃甜食,但想着家里几个娃或许会喜欢吃。
刚提着东西出门,就看到前面吵吵闹闹的,围了看热闹的路人。
林初渔也凑过去看。
发现出事的是她刚买过馄饨的小摊。
那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佝偻着背跪在地上,无助地祈求,“求求各位大爷行行好,再宽限我一段时间吧。”
在她面前的,是六个拿着棍子的大汉,为首的男人虎背熊腰,一条显目的刀疤从左边眉心划到眉尾。
他后面的人虽说没他身材魁梧,但一个个也都贼眉鼠眼的。
总结,都不像个好人。
“少废话,你这个臭老婆子!快点交保护费,不然摊子给你掀了!”
老婆婆双手合十叩拜,“求求你们了,等我再卖几碗馄饨,就能凑齐保护费了。”
刀疤男人后面有个黑皮肤的瘦猴目露凶光,“呸!你这糟老婆子就尽会骗人,这自己想想这话你都说多少次了。咱们老大仁心,都宽限你四个月了,你还交不起钱,真要逼咱兄弟打你这个老婆子是不是。”
“可我是真的没钱啊……”
老婆婆急得快哭了。
刀疤男咧嘴,“我管你有没有钱,你在这里做生意,欠了咱们兄弟的保护费就得还。再说了这条街的其他人都交了钱,凭啥就你不给。你个死老婆子,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又说道,“今天你要是再拿不出钱,就拿你摊上这些东西抵债吧!”
老婆婆起身摆手,浑浊的眼珠被眼泪浸湿,“使不得啊使不得……哎呦,我真是遭了什么孽啊。”
周围路人冷眼看着,大部分都是说这个老婆婆赖账,活该的。
少数几个人在说老婆子可怜的,但也没人愿意为了她,出去当这个出头鸟。
林初渔知道,时代不同思想也不同。
她也选择冷眼旁观,看着那群恶霸抢走装锅炉的推车,随后老婆婆扛着个麻袋落魄地离开。
恶霸们离开时,林初渔也跟在他们后面。
等他们走了一段距离,那群恶霸突然转过了身,挡住了林初渔前面的路。
“怎么?你跟着我干什么?是要替那个老婆子住持公道吗?”刀疤男勾唇痞笑。
“当然不是,那老婆子欠钱就应该还,没什么不妥的。”林初渔勾唇,“我是想和各位谈个生意。”
她指了指恶霸们推车上的锅炉。
“我想买。”
“这样啊。”刀疤男用手勾着下巴思考,“那老婆子欠我800文钱,如今是用它抵账的。那你给我二两银子吧。”
“行。”
林初渔点头,随后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麻烦各位。”
“说。”刀疤脸不耐烦地挑眉。
“我想要那老婆子的摊位。”
林初渔回道。
她早就观察好了,镇上就属刚才那条街上的人流量最多,街道两边被地摊小贩占得满满当当,摊位也并不好找。
刚好那个老婆子的摊位,她挺中意的。
“行啊,交了钱就能去。一月给咱们兄弟几个的保护费得200文,一分都不能少。”
林初渔拿出三两银子,面上淡笑,“这是锅炉钱和一个月的保护费。我初来乍到,还需要各位关照几下。多出来的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就当是请几位兄弟的酒钱。”
刀疤男掂量掂量银子,嘴唇一扬,“你这老妇是个爽快的。以后交了钱,在这条街上有人找你麻烦,你就只管报我刀二爷的名,兄弟们罩你了。”
听到自己被换作老妇,林初渔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她这次出门怕惹来麻烦,特地打扮得凌乱邋遢一些,就更显老。
不过在古代三十多岁就被称作老妇,真是令人忧桑啊。
明明她的灵魂还是个纯洁的黄花大闺女。
林初渔在心里哭唧唧。
“把推车给她。”
说完,刀疤男留下推车,带着人扬长而去。
之后,林初渔又找了个在镇上的人家,商量每月花30文钱,随时都能将推车寄放在他家。
回去时,林初渔买了十斤的五花肉,花了300文。
买了二十只小tຊ鸡崽子,二十只小鸭崽子,花了300文。
给家里人一人买了一双布鞋,又买了三匹粗布,花了1200文,也够家里人一人做一身衣裳的。
想着得教家里人认字,林初渔又在路边小摊上买了几本古代的小儿读本,还有笔墨纸砚。
真别说,读书人的东西就是贵,这些东西花了她一两多的银子。
东西太多,林初渔回去时嫌麻烦,雇了一辆牛车,将她给送回家。
林初渔原本还想买点粮食。
但去粮米铺里看到粮食涨价了,每种粮食比起上次来镇上时,都上涨了三文到八文不等,大米更是涨到了15文一斤。
算了算,比林初渔在系统里,用了快速成长肥料长成的大米还贵一点。
于是乎她就没买,只拿了一个麻袋,悄咪咪把仓库里剩的一百多斤大白米,全都装了进去。
牛车到村里时,林初渔瞧见路过的村民,都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又是对她一顿指指点点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了她脸上。
架牛的老汉是个老实人,哪见过这种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场景。
特别是这种场景还发生在了他身上。
发现周围人清一色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后,他严重怀疑自己到了家黑村子里。
看着老汉一个劲在额头上擦冷汗,架牛车的手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动,林初渔无奈解释,“别怕,他们只是针对我而已,跟你没关系。”
老汉表情纠结,“你到底有啥能耐啊,咋招这么多人恨。”
林初渔苦涩一笑。
她没这个能耐。
有能耐的是原主。
好不容易到了林初渔家门口,上一刻林初渔刚搬完车上的东西,下一刻老汉就赶紧架着牛车离开这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