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山走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谁要学文道宗那群书呆子?修士肚子里有点墨水就行,我只是不想看宗门死气沉沉的,练剑去了。”谢倾黑裙摇曳,转了转树枝,扬长而去。喻冉冉望着谢倾潇洒的背影,翘起唇角,迫不及待去上法修课,她也要快些变强,与师姐永远站在一起。……风阁有一片竹林,僻静无人,谢倾喜欢来这里练剑,不会被人找过来。但今天不同,叶逍睡竹林里了,远远看去还以为小师叔死那了。谢倾走近,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叶逍的酒葫芦还抓在手里,他的灵剑静静飘在天上。
文史课攻略下来后,白澜跟王掌门打麻将都更有底气了,就清闲山现在那个学习热情,他感觉能踩在王掌门脸上跳舞。
“你瞧你那个嘚瑟样,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成六上宗第一了。”
王掌门鄙视白澜。
白澜:“你不懂,这堪比老来得子。”
王掌门表示,他确实理解不了。
但他很好奇,这股热潮会持续多久?如果只是对文本知识上进,那也不过是第二个文道宗,而且不会压过文道宗。
全修真界会只有一个文道宗,也只需要一个文道宗。
清闲山走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谁要学文道宗那群书呆子?修士肚子里有点墨水就行,我只是不想看宗门死气沉沉的,练剑去了。”
谢倾黑裙摇曳,转了转树枝,扬长而去。
喻冉冉望着谢倾潇洒的背影,翘起唇角,迫不及待去上法修课,她也要快些变强,与师姐永远站在一起。
……
风阁有一片竹林,僻静无人,谢倾喜欢来这里练剑,不会被人找过来。
但今天不同,叶逍睡竹林里了,远远看去还以为小师叔死那了。
谢倾走近,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叶逍的酒葫芦还抓在手里,他的灵剑静静飘在天上。
这不会是……喝醉掉下来了吧?
“小师叔?”
谢倾用树枝戳了戳叶逍,人哼哼两声,没一点醒来的征兆。
她又用力捅了捅,叶逍还是一动不动。
这哪里是醉鬼,这是死猪吧?
此时灵剑看不下去了,悄然落下来停在谢倾面前。
谢倾:“?!!”
声音从灵剑里传出来,极为懒散:“你拿我砍他一剑,说不定会醒。”
这什么玩意?剑灵??
叶逍好像是有一个剑灵,年限不低。
谢倾虽然疑惑,但也真的照办了,她伸手就握上逍遥剑,逍遥剑敏感地震颤了一下,收敛威压。
逍遥剑道:“你真砍他啊?”
“你说的啊,砍他。”谢倾微笑,看不出半分邪恶,和善极了。
逍遥剑:“……”
谢倾笑了笑,仔细打量起来叶逍的灵剑,剑身修长,锋利无双,系着一条深蓝色带子,和主人的发带一样。
“你出来,那我们换个玩法。”
剑灵跟叶逍混久了,自认也是有头有脸的剑灵,哪能这么轻易被这小师侄使唤,他倔强道:“什么玩法还需要本座亲自来?”
谢倾:“你拿逍遥剑砍我。”
剑灵:“……”
剑灵迷惑不解,这是什么危险发言?
你就这么喜欢作死吗?!
谢倾还真是喜欢作死,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越变态越兴奋。
别问,问就神经有问题。
谢倾用右手的树枝敲了一下左手的剑,不开玩笑正经道:“打不打?”
剑灵:……打!
逍遥剑一震,谢倾松开了它。
灵光闪烁,出来一个成男模样的剑灵,他抬手握住逍遥剑,强烈的气息便扫过了竹林,荡起一阵碎叶风尘。
“本座祝遥,逍遥剑灵是也。”
“晚辈谢倾,请赐教。”
谢倾淡淡一笑,提着树枝就上了。祝遥没见过这么虎的,纵使意外,也丝毫不慌地迎接剑招。
千年剑灵,天品逍遥。
对付谢倾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是这小菜是有劲道的。
树枝断了换竹剑,人飞出去爬回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不是无头苍蝇往上撞,她每一次卷土重来都有新的领悟,坚持的又久那么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意志力可以。”祝遥勾唇,将谢倾再次打飞出去。
谢倾从地上起来,喘息未定,她静静地反思上一轮出招,又挑了一根竹枝。
实战永远是最好的老师,比自己练效率高。
祝遥不虐她了,想看看谢倾水平在哪,他认真对待:“你筑基期大圆满,本座接下来也用同等修为跟你打。”
谢倾通过服药炼体,灵脉恢复地差不多,确实有筑基期修为了,但相比于顾修言和江执,她还差的多。
“你用金丹修为,我就喜欢找虐。”
这脾气怪倔的,祝遥噗嗤一声笑了:“你真有意思,不怕疼吗?”
谢倾都死过一回了,怎么会怕疼呢,她轻轻摇了下头,没什么情绪,持着竹剑又来了。
黄昏落日,霞霓漫天。
谢倾丢了最后一把竹剑,坐到祝遥身边,对面是雷打不动的叶逍。
打到后边,谢倾甚至能伤了祝遥,这让祝遥高看一眼。
“你天赋很高。”
“是吗?不知道。”
她只是比别人敢一点,比别人狠一点,比别人疯一点。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不走弯路。
祝遥欣赏谢倾:“叶逍是本座亲自选的主人,他很适合逍遥剑。若你与他一般修为,你便是本座第二个考虑的对象。”
这评价不低了。
虽然叶逍睡得跟猪一样,但是他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剑道奇才,前掌门都快寿终正寝了还坚决要收这个小徒弟。
再加上叶逍是原文里的重要男配,谢倾明白这个人有多牛逼。
“多谢前辈,你不说我都忘了小师叔还没醒。”谢倾起身。
“你要弄醒他?”祝遥眯眼,警戒道“别真砍人啊!”
谢倾:“别急,我先给自己接个骨头。”
她被揍了一下午,还没顾得上把骨头接回去。
咔!咔!咔!
祝遥:炸裂。
他现在已经不是欣赏谢倾了,他现在佩服谢倾。
谢倾咬牙嘶了一声,头上细细密密全是汗,她从储灵戒里取出一瓶药水,走到叶逍身前蹲下,扒开他嘴往里灌。
行医手段还是这么简单粗暴。
“醒酒药?”祝遥问。
谢倾漫不经心:“毒水。”
祝遥不信,以为她在瞎扯。
片刻,叶逍睁开眼,缓缓看向谢倾和祝遥,然后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老血,血还是黑的,他自己都恍惚地瞪大了眼。
祝遥吓一跳:“真是毒水啊?!”
谢倾抱着胳膊站,瞥他一眼:“不然呢?”
她只搞毒,不搞药。
叶逍五脏六腑都在灼烧,他呛得满眼泪花望向谢倾,声音颤抖:“我与你无冤无仇……”
谢倾讪讪一笑:“也就为了让你早点醒来,吐口血而已。”
什么人啊这是?!
祝遥幽幽道:“幸亏本座比的是剑。”
叶逍:???
叶逍将酒葫芦揣上,颤巍巍站起来,问:“你们背着我干什么了?”
谢倾如实回答:“祝遥前辈技术很好,爽了一下午。”
噗通一声,叶逍又一屁股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