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再将自己柔弱的一面显露在谢星澜面前,蹙眉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她痛到四肢痉挛,全身的肌肤都渗出细汗来。谢星澜这才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几个箭步冲向不远处的废弃屋舍,挥起华贵的锦袖将灰尘拂去,将她轻轻放在了榻上。夏知意的脸色苍白如纸,已然失去了意识。谢星澜太阳穴突突直跳,急切地将手背贴向她的额间,触及之处早已滚烫一片。“冷……好冷……”夏知意瑟瑟发抖,轻声喃喃着。冷?谢星澜环顾四周,不见御寒之物,心一横脱下了外袍,踩上塌将夏知意紧紧圈在怀里。
谢星澜下意识伸出去拉夏知意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阖了阖眼,遮掩住自己泛红的双眼和心痛的眼神。
可酸涩却从鼻尖冒出来,两行冰凉的泪从眼尾沁出。
良久,他心下一软,无言走近夏知意,缓缓将她打横抱起。
夏知意悲伤过度,动了胎气,腹部开始如万根针扎般地剧烈疼痛。
可她不想再将自己柔弱的一面显露在谢星澜面前,蹙眉死死咬着下唇。
直到她痛到四肢痉挛,全身的肌肤都渗出细汗来。
谢星澜这才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几个箭步冲向不远处的废弃屋舍,挥起华贵的锦袖将灰尘拂去,将她轻轻放在了榻上。
夏知意的脸色苍白如纸,已然失去了意识。
谢星澜太阳穴突突直跳,急切地将手背贴向她的额间,触及之处早已滚烫一片。
“冷……好冷……”夏知意瑟瑟发抖,轻声喃喃着。
冷?谢星澜环顾四周,不见御寒之物,心一横脱下了外袍,踩上塌将夏知意紧紧圈在怀里。
接着,他又将外袍盖在她的腿上,不停地用掌心摩挲着她的手臂帮她取暖。
“意儿,好些了吗?”谢星澜轻声询问。
夏知意紧闭着眼摇头,伸手搂住了谢星澜的窄腰:“还是冷……”
“无救!”谢星澜情急高声唤道。
不多时,无救就出现在门口顿首等待吩咐。
“弄些柴火来!”谢星澜继而补充:“再把朕带过来的御医召来!”
“半炷香时间,若是晚了,提头来见!”
“是!”无救点头,随即迅速转身飞身跃上了屋顶。
“意儿,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他眼睫垂下,轻轻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
看着她痛苦的神色,他感到自己的指尖被她的泪水刺痛,不禁滚了滚喉结。
指尖缓缓侧移,直到移到她的鬓角。
谢星澜的瞳仁旋即微微一震,伸出两指捻出了藏在她鬓角中的几根白发。
怎么会这样?谢星澜浓眉深皱。
她不过才十八岁,怎么可能长白发?
谢星澜不由地打量她的身体,距离上次见面不过几日而已,她竟然又瘦了一圈。
就在这时,无救拎着御医的衣领从屋顶落到门口。
御医还未从眩晕中恢复过来,就被无救一把推向谢星澜。
“你来瞧瞧,她身体怎么了。”谢星澜微瞥眸看向御医。
御医扶正帽子,恭敬应声踉踉跄跄地凑近,搭上了夏知意的脉搏。
半晌,御医展平的眉越蹙越深:“皇上,姑娘体内的胎儿万万不可留了啊!”
“为何?”谢星澜不解又怫然地发问。
“许是这姑娘当时有孕时心中郁结,体质羸弱,而胎儿为了活下去只能不断拼命汲取母体的养分。”御医叹了口气:
“若不早做处理,孩子出生之时便是母亲咽气之时,母与子只能留一个。”
谢星澜闻言,心猛地一沉。
缄默良久,他低头抚上夏知意的脸颊,声色淡然道:“朕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无救应声,将柴火引燃后又拽着御医的衣领消失在了门口。
“还冷吗?”谢星澜加紧了拥住夏知意的力气。
怀中的女人气若游丝,摇了摇头,似是恢复了些神思。
“放我出去……来不及了。”夏知意声若细蚊:“我要去灵乌山采护心圣莲……救我哥哥……”
谢星澜一顿,他虽没去过灵乌山,可却在儿时就听闻过那里的凶险。
传闻灵乌山四周迷雾缭绕,晨如炎夏,夜如寒冬,山中有一只镇山恶狼是群凶兽之首。
不少人慕名前去采药或是斩兽,皆有去无回。
“你不准去。”谢星澜沉声拒绝。
夏知意闻言,一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背以泄愤。
却见谢星澜直挺挺地忍着痛任她发泄。
“我替你去。”他径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