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寒咧嘴一笑:“南烟对孤未免太过生分,挡箭乃是一时情急。”沈南烟别过眼去,不再看他。烛光森森。房中的气压有些沉闷,沈南烟心中的燥意如同野火,将理智快要吞噬殆尽。前世的仇恨将她架在火上炙烤。沈南烟乘着理智尚在,骑马往大漠疾驰而去。夜里,泛起了凉意。一道银桥在大漠上空架起。银河透亮,不断袭来的风裹挟着风沙砸在她的脸上。沈南烟牵着马,漫无目的行走在黄沙中。突然脚下的沙丘一动,她往下腰去想要看个真切。
“我沈氏一族为他萧家卖命守边疆,却落得这种下场。”
沈父面色涨红,满是怒色。
沈南烟明白父亲这是一时说的气话,并非真心如此。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乃是帝王之道。
谁也不列外。
所以突厥不能不剿,但更不能全部剿灭。
沈南烟叹气:“父亲,谋逆者从未有过什么好下场。”
“就算你帮皇子顺利即位,卸磨杀驴的道理是一直都在的,我们只有急流勇退。”
烛光在书房中亮了一晚。
沈家两人一大早就披上铠甲,前往战场。
一个月内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几十场,两军之间皆有些疲倦。
这场若是再分不出胜负,恐怕军心会有些溃散。
沈南烟心中暗自想到。
一旁的萧惊寒骑在马上,炽热的太阳像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融化。
他抬头看向前方骑着白马,身披铠甲的沈南烟。
萧惊寒的心里泛起了波澜。
击鼓开战。
沈南烟作为先锋,率先出马和敌军将领激战。
红缨枪快到眼花缭乱,一炷香后便斩获了敌军首级。
“将士们,冲!”
沈南烟嘶声吼着。
战鼓敲得愈发大声,将士们受了鼓舞,军心大振。
一道箭矢暗中朝沈南烟射去,她身后的萧惊寒看着往她身后一挡。
身落。
沈南烟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为她挡箭的萧惊寒。
太阳穴突突的痛。
“来人,把太子爷带下去!”
话还未落,就已战胜。
剩下的突厥残兵踉跄的往大漠深处跑去,沈家军们跃跃欲试的想要将其一网打尽。
沈父扫了地上的萧惊寒一眼,高声道:“穷寇莫追,回!”
沈南烟翻身下马,将他肩上的箭矢拔出。
箭贯穿了他的整个肩胛骨,军医慌忙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沈南烟垂眸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和前世那个面目可憎的萧惊寒渐渐重合。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谢太子殿下为我挡箭,可是不需要。”
萧惊寒咧嘴一笑:“南烟对孤未免太过生分,挡箭乃是一时情急。”
沈南烟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烛光森森。
房中的气压有些沉闷,沈南烟心中的燥意如同野火,将理智快要吞噬殆尽。
前世的仇恨将她架在火上炙烤。
沈南烟乘着理智尚在,骑马往大漠疾驰而去。
夜里,泛起了凉意。
一道银桥在大漠上空架起。
银河透亮,不断袭来的风裹挟着风沙砸在她的脸上。
沈南烟牵着马,漫无目的行走在黄沙中。
突然脚下的沙丘一动,她往下腰去想要看个真切。
一只毒蝎猛地窜了出来。
她拿起红缨枪想要将它捅了个对穿,却不料被它逃过。
“小心!”
一道清澈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应声寻去。
对上他的眸子时,沈南烟的心猛烈的跳动着。
一声大过一声。
轻盈如水的月光下,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俊美和尚,朝她缓缓走来。
月色的照拂下,他眉间的朱红业火纹像是血般耀眼。
“不要激怒毒蝎,它们是群居动物,快离开这。”
沈南烟回过神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