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后面那位,就是你,无关人员请在外面等候。”苏弥走上前去,“我?无关人员?我也很关心唐总裁的好不好。”“嗯?”几乎同时,三双眼睛忽然齐刷刷看向她。有看戏的,有惊讶的,还有冷冰冰的。“不是,口误,口误。我…我是为我家晚晚担心来着,不过,要是不方便,我也可以一会再来…”苏弥抱着来道歉,千万不能再惹事的心态,认怂了。可她家晚晚好像很紧张,挽着她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该怎么办?“没事,说吧。”唐瑾川冲白迟抬了抬下巴。
“在聊什么?”
阮慕晚看向检查室,白迟正推着唐瑾川往这边走来。
“没聊什么,检查都做完了吗?”
“嗯,做好了,现在等结果。”男人握着她的手。
阮慕晩回握着他,然后指着身边的人说道,“忘了介绍,这是我最好的闺蜜,苏弥。”
唐瑾川点了点头,没一会,身后却忽然传来了白迟惊恐的声音。
“是你!?”
“啊?”
苏弥指了指自已,歪着脑袋看向白迟,那样子看起来天真无邪,极其幼态,“您认识我?请问…”
“呵,你不会想知道我是谁的。”
他扶着额,明明眼前的人看起来是个软萌无害的奶娃娃,可他只要一想起那晚的折磨,就忽然一阵恶寒。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此地不宜久留。
“半个小时后,去我那看结果。”
把轮椅推到阮慕晚跟前,白迟对着唐瑾川撂下了一句话就溜回办公室去了。
苏弥带着疑惑,“怎么回事?也不说清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啊。”
“弥弥,刚才那位就是瑾川的朋友。”阮慕晚浅笑,相信以苏弥的聪慧,应该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那个被我吐了一身的人?”
阮慕晚点头默认了。
噢,天呐。这怎么不算有仇呢?
唐总裁的朋友居然是位医生。
不是说医生大多有洁癖吗?看他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看来造成的阴影很大啊,她是不是得负荆请罪呢?
半个小时后,苏弥悄悄的跟在阮慕晚身后,一起进了白迟的办公室。
白迟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报告不停翻看。
那眉头紧锁的样子,直接把氛围感拉满。
阮慕晚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愣是不敢开口问一句。
“你这腿…”
半晌,白迟从众多报告中抬起头,不经意瞥了一眼身后的苏弥。
“咳咳,那个…后面那位,就是你,无关人员请在外面等候。”
苏弥走上前去,“我?无关人员?我也很关心唐总裁的好不好。”
“嗯?”几乎同时,三双眼睛忽然齐刷刷看向她。
有看戏的,有惊讶的,还有冷冰冰的。
“不是,口误,口误。我…我是为我家晚晚担心来着,不过,要是不方便,我也可以一会再来…”
苏弥抱着来道歉,千万不能再惹事的心态,认怂了。
可她家晚晚好像很紧张,挽着她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该怎么办?
“没事,说吧。”唐瑾川冲白迟抬了抬下巴。
反正他腿脚不好,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好吧,既然本人都开口了,那白迟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的腿无异常,今天的检查结果显示…你的各项指标都属于正常范围,腿骨也没有其他病变的迹象,是好消息。”
他对着唐瑾川兴奋的说道。
“不过,至于这段时间的筋挛和疼痛,应该是用腿不当导致的。毕竟现在还在康复期,我之前就说过,虽然可以偶尔放开走动,但必要时还是借助轮椅和拐杖比较好一些。”
白迟说着说着,最后把头偏向了阮慕晚。
“嗯,我知道了,白医生,谢谢你。”
谢过白迟后,阮慕晚激动的抱着身边的苏弥,当下松了一口气。
唐瑾川举着手愣在原地。
他黑着脸,此时此刻,大家的关注点不应该是在他身上吗?
稳定情绪后,阮慕晚才回过头来。
她眼波流转,看向他的眼里好像有光。
“你没事,真好。”她说。
唐瑾川牵着她,不满的情绪瞬间被安抚,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回了句,“嗯,真好。”
轻抚着她的发丝,唐瑾川看了眼悬挂在墙上的钟表,“饿了吗?快八点了。”
阮慕晚点了点头,“嗯,饿了。”
男人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轻声说道,“魏叔已经在准备晚餐了,你的朋友要不要一起?”
阮慕晚惊喜的看向唐瑾川,“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
她二话不说的搂过苏弥,“弥弥,要不要一起去北山吃个饭。”
北山?吃饭,跟唐总裁?苏弥表示不要。
她条件反射似的,赶紧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下回吧,我这的工作还没完呢,你懂的。”
阮慕晚没有强求,“好吧,那下回一定来。”
苏弥凑到她耳边,“下回唐总裁不在,我就过去找你玩。”
“好,知道啦。”
阮慕晚一副看透了她的样子,转身对白迟说道,“那白医生,我跟瑾川就先回去了。”
“嗯,好。”
紧接着,两人双双离开了康霖医院。
看着他们十指交握的离开,苏弥眼里的粉红泡泡都快溢出来了。
太甜了吧,solo了二十二年,她的爱情究竟在哪啊…
诶,不对,刚才晚晚好像说了白医生。姓白?还在康霖当主治?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看向桌面,开始寻找上面的座位牌。
“白迟?”
拿起座位牌,她认真的比对着上面的照片。
即使确认无误,还是向他问了问,“你就是白迟?”
“嗯,有事?”看着苏弥那张逐渐凑近的脸,白迟面不改色的整理着手上的资料。
“所以,白向霖是你父亲?”
白迟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暧昧的冷笑了一声。
“呵,怎么?是为我父亲来的?”
她拧起眉头,察觉到他话里的阴阳怪气,有些不悦。
“诶,你这人说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冷着脸将苏弥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过,可惜了,他从不轻易接触异性。还有,我还是喜欢那天你叫我叔叔的样子。”
说完,他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更衣室。
叔…叔叔?苏弥对于这样的话有些招架不住。
她紧跟其后,想解释清楚,“不是,你误会了,我真没别的意思,我进来其实是想为那天的事道歉的。”
“我不管你有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下班了,需要换衣服。”他扯着帘子,沉声说道。
苏弥的眼神顺着白大褂往里看去,换衣服?
“你脱个褂还要拉帘子?你里面不是穿着便衣呢嘛?”
“我不习惯女朋友以外的人看着我脱衣服。”
白迟勾了勾唇,“还是说,你希望我们的关系往那方面发展?”
苏弥翻了个白眼,不用他动手,微笑着亲自把帘子拉上,不留一丝缝隙,然后不屑的回了个语气词。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