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一位温润如玉的少年站在讲台上,钟卉迟一下子认出了他,有些愣住。周围有不少女生的议论声。“哇,是周屿学长哎!他居然会来,早知道我就画个妆了。”“周屿学长真的好帅呀,听说他才大三就已经创业成功,他写的编程代码被很多大公司买走了。”“天呐天呐!他往这边望了,是在看我吗!”……于清浅显然也有些激动,她凑近钟卉迟,小声说道:“迟迟你知道这位学长吗?真的好帅呀,跟高湛学长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这一周的马原(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课被排在了早上。
流感来袭,梁恬与凌宜人都中招了,只好请了假在寝室休息。
钟卉迟与于清浅打着哈欠艰难起床。
教授通知过这节课要随堂考,二人不敢迟到。
上完课后还得去辩论社报到,商讨辩论赛事宜。
岁月逢春,帝都终于迎来了一场春雨。
钟卉迟二人出门的急,忘记带伞,好在雨势不大,二人淋着雨往教学楼跑。
又绵又细的雨丝扑面而来,轻薄的像是某种冰凉的气体。
钟卉迟和于清浅到的晚,教室里已经没有什么空位,她们只好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
就在这时,教室里突然传出一阵惊呼声。
抬眸,一位温润如玉的少年站在讲台上,钟卉迟一下子认出了他,有些愣住。
周围有不少女生的议论声。
“哇,是周屿学长哎!他居然会来,早知道我就画个妆了。”
“周屿学长真的好帅呀,听说他才大三就已经创业成功,他写的编程代码被很多大公司买走了。”
“天呐天呐!他往这边望了,是在看我吗!”
……
于清浅显然也有些激动,她凑近钟卉迟,小声说道:“迟迟你知道这位学长吗?真的好帅呀,跟高湛学长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钟卉迟点点头,“嗯,我很早前就认识他。”
“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周屿是钟卉迟父亲资助过的学生。
周屿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身亡了,而他的母亲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自此患上了抑郁症,最终选择了自杀。
他从小与奶奶相依为命,钟沐林与他的父亲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决定资助他的学业。
少年倔强执拗,钟沐林资助过的每一笔钱都被他牢牢记下,藏进心底深处。
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他一直勤工俭学,想还清这笔钱。
周屿以前经常来钟家拜访,有时候是为了还钱,有时候是逢年过节来送个祝福。
钟沐林与赵姝推脱过无数次,不愿意收他的钱。但拗不过他,为了让他能够安心,夫妻俩后来索性也就收下了。
一来二去,钟卉迟与他也就熟络了起来。
高中后,钟卉迟开始住校,渐渐与他没了联系。
钟卉迟私心不想让大家知道周屿是自己父亲资助过的学生,怕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所以在听到于清浅的询问后,她只回了一句:“以前住的近,他偶尔会来我家玩。”
片刻后,教室安静下来。
周屿手上拿着卷子,声音低沉,“章教授临时有事,这节课就由我来给大家做随堂测验。”
说罢,他拿出花名册。
“我点下名,报到名字的同学举手示意一下。”
喊到钟卉迟的名字时,她笑着举手,喊了句:“到。”
周屿眼神落在钟卉迟身上,清隽的面容染上缱绻笑意,温柔的不像话。
不少眼尖的女生注意到这一幕,在底下窃窃私语。
“周屿学长看钟卉迟的眼神好温柔呀,不会喜欢她吧?”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哪个男生能拒绝得了钟卉迟?”
……
试卷发下来后,教室内安静的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钟卉迟全程都在埋头做题,殊不知讲台上有道炙热的目光注视了自己好久。
到下课时间后,大家统一交卷。
人群陆陆续续地散了,钟卉迟几乎是到最后才离开教室的。
她有意等周屿,毕竟已经这么久没见了,总归是要打个招呼的。
于清浅明白她的用意,先行一步离开,去了辩论社。
“小迟。”
周屿喊住了她。
钟卉迟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周屿哥哥,真的好久没见了。”
“没想到会在C大遇见你。”
周屿抿唇一笑,“是呀,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我可没少在校园贴吧看见你呀,一直想找个机会联系你,但又怕太唐突了。”
钟卉迟带着愉悦的笑意,“你还会逛校园贴吧吗?我都没看过,怪不得我不知道你也在这个学校。”
……
二人一边聊着近况,一边往楼梯口走。
正值下课时间,楼梯挤了不少人。钟卉迟跟着熙攘的人群,尽量贴着墙壁走。
不少人的目光总是会投在钟卉迟与周屿身上,带着探究与八卦。
只见周屿伸手,绅士地拉着钟卉迟的胳膊,语气温柔,“小迟,慢点走,当心。”
这一幕被人拍下,没多久就发在了校园贴吧。
这样亲昵的称呼与举止,引发了不少人对他们关系的猜测。
*
高湛撑着一把深黑色的柄伞,徐徐往辩论社的方向走。
不远处一对打着伞的男女吸引了他的注意。
周屿身材欣长,与钟卉迟并肩站在一起。
那把伞不是很大,但却不停往女孩那边倾斜。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二人侧过身,默契的对视一笑。
雨势渐大,整个世界似乎都笼罩在一层朦胧之中,而伞下的那对男女,似乎已经与这雨幕隔绝,站在自己的一隅天地之中。
到达辩论社门口时,高湛依稀听见女孩软糯的嗓音,低低地唤了句,“谢谢周屿哥哥。”
而她身旁的男人,勾出一抹浅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小迟,有空一起吃饭。”
等到周屿离开,钟卉迟回过头时,恰好瞥见撑着伞孑然立于雨中的高湛。
伞面遮挡住他一部分的脸,少年的手臂白皙,腕骨明显。
他收起伞,与钟卉迟一同往教室走。
“小迟?”
高湛冷倦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
钟卉迟偏头,神色不解地望向他。
“怎么?刚才那人不就这么喊你的吗?”
“别逢人就喊哥哥,这是我作为男生给你的忠告。”
对上他那双狭长深邃的桃花眼,钟卉迟愈发不解。
“你没事吧?他对我来说就是哥哥啊,礼貌称呼你懂不懂。”
高湛的唇边勾着一丝笑意,又坏又拽,“那你爸妈当初还让你喊我哥呢,怎么不见你叫我高湛哥哥?”
钟卉迟:“……”
她突然歪头,笑眼弯弯,软软地喊了句“高湛哥哥”。
正当高湛心头一颤时,一旁的女孩恶劣的笑笑,冷不防又来了句,“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要不要我送你去第七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