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玩偶拿来挂包包上,会……”她不算有收集癖,但买包包时,亮出沈太太的身份,自有一大堆奢侈品牌讨好自已,送货上门任她挑,她不知不觉地买了许多,在沈家有专门的一间房陈列。从几十万、几百万的大牌包包换成几十块、几百块的廉价包包,心里落差是有的,可不妨碍她想把包包变得好看点,她喜欢手里拿着的小玩偶,想要挂到包包当装饰,又怕自已的审美不好,便问一问赵心妍。万万没想到,她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失控般,超强的惯性使她的身体往前倾,接着是耳边响起巨大的一声砰。
拿不拿offer,成为目前最大的难题,桑知语陷入纠结。
一个人想不出什么结果,需要旁人的意见,她习惯性地打电话咨询赵心妍。
不料,她刚开口,赵心妍就打断她。
“我在法院,马上要开庭了!晚上才空闲,我们约个饭?”
赵心妍语气急急忙忙的,桑知语点头答应。
晚上七点,两人在一家环境比较简陋的餐厅见面。
听桑知语说完她的烦恼,赵心妍替她慎重地考虑,然后道:“别人不知道你和沈辞的离婚,你分不了钱,你是个穷光蛋,你未来的老板给你开百万年薪,未必挖了陷阱。”
穷、光、蛋!
这三个字是真的容易伤害到人,桑知语微抿红唇。
“反正你手上的钱可以让你一时半会饿不死,你担心有诈,先别急着收巨象集团的offer,多面几家公司,从中选家最让你满意、最有发展前途的。”
赵心妍蓦地想到桑知语和沈辞的婚前协议,补充道:“最后你选巨象集团的话,记得把他们给你的劳动合同拿给我看,我确认合同条款是没问题的,你再签名。”
资本的天性是逐利,而资本家的天性是极致剥削压榨,不会随随便便给人高薪,劳动合同里面必定有弯弯绕绕和文字游戏。
桑知语怀疑自已在赵心妍的眼中,是不是特别蠢的人了。
就因为她闭着眼睛签了婚前协议,所以赵心妍听到她签合同之类的东西,为防止她掉坑里,想把东西都看一眼吧?
感觉她的一世英名,毁在和沈辞这场婚姻里了。
她如同干了糗事般地捂住脸,没脸见人。
看她情绪略微低落的模样,赵心妍话锋一转:“你不用太担心别人对你使诈,你好歹当过沈辞的老婆,接触的资源肯定有别人想要的,给你百万年薪,估计是想把你通过媒介来得到。”
桑知语放下双手:“别人通过我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就是我说的有诈、等价交换吗?”
“你不要往别人叫你做犯罪犯法的的事情方向想。”赵心妍喝下一口水,润润喉咙,“打个比方,你跟着沈辞认识某个不得了的大佬,别人极其难认识到、但又很想要大佬帮助的,眼前有现成的渠道认识,你就是那个渠道。”
这么一说,桑知语理解了,可也有点不舒服。
不再当依附沈辞而活的菟丝花,还是无法避免跟他有牵扯,用着在他身边积攒的资源来变现,从而养活自已,就好像离了沈辞,她马上要饿死似的。
她磨磨牙:“真的不想在我的生活里听到沈辞的名字,碰见和他一切有关的人事物,他那种不可回收的垃圾,扔进垃圾焚化炉里,永久地被消灭。”
“垃圾焚化炉?”赵心妍迷惑了。
桑知语为什么看起来很恨沈辞?
因爱生恨了吗?
“是的!他就该被烧得剩下一堆灰,我把灰给扬了。”桑知语倒也没有想让沈辞死,只是发泄一下前些天在庄园的遭遇的负面情绪。
赵心妍从上到下地扫视一遍桑知语:“你……”
桑知语嫌弃地挥挥手:“不说他了,晦气得很。”
“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赵心妍本来还想着,桑知语放下沈辞,必定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曾想桑知语在短期内就做到了。
“人会长大、清醒的嘛!”桑知语对以前产生耻辱感,爱沈辞的那段过往仿若是她拥有见不得人的案底,一说出去就会使人笑话。
“那我以茶代酒,恭喜你长大、清醒了!”赵心妍是开车来的,等吃完饭,还得送桑知语回家,不能喝酒。
“谢谢!”桑知语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酒足饭饱后,两人顺便在商场逛了逛。
无需看物品价钱、高兴就全部买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赵心妍不时地拿一样物品给她看,让她猜要多少钱才能买下,一旦她猜低了,赵心妍就会鄙视她,是桑知语一度快要忘记的普通人生活。
买不起贵价商品,但买一些物美价廉的小玩意是能的。
坐着赵心妍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她反复地摆弄小玩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那么一点点开始享受如今的平凡日子。
忘记曾经沈辞带给她优渥的物质,在她没获得高额财富前,她没资格挑三嫌四自已所处的环境,这不习惯、那不习惯的,要适应赚多钱就过多少钱的日子。
“这个小玩偶拿来挂包包上,会……”
她不算有收集癖,但买包包时,亮出沈太太的身份,自有一大堆奢侈品牌讨好自已,送货上门任她挑,她不知不觉地买了许多,在沈家有专门的一间房陈列。
从几十万、几百万的大牌包包换成几十块、几百块的廉价包包,心里落差是有的,可不妨碍她想把包包变得好看点,她喜欢手里拿着的小玩偶,想要挂到包包当装饰,又怕自已的审美不好,便问一问赵心妍。
万万没想到,她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失控般,超强的惯性使她的身体往前倾,接着是耳边响起巨大的一声砰。
霎时,桑知语眼冒金星、脑袋晕乎乎的。
踩了急刹车,赵心妍有心理准备,不像桑知语那般反应严重,但没好多少。
身体一恢复过来,桑知语发现赵心妍和一辆车迎面相撞了。
双方的车头都凹陷,还掉漆,难看得要命。
看清对面的车标,赵心妍头痛欲裂,不禁哀嚎:“完了。”
由于不是自已开车,自已也没注意路况,分不清此次事故的责任,一听赵心妍的话,桑知语想也不想地道:“快拨打交通电话,让交警来判定责任,还有快打保险公司的电话!”
赵心妍并非不懂出事故后的流程,而是撞到的车过于昂贵。
她面如死灰:“姐们,这是法拉利!”
“是啊。”桑知语没立即反应过来,不觉得法拉利有什么不对。
“你还是啊?”赵心妍郁闷,“人家的法拉利少说价值几百万,我的车才十几万,我一个普通人撞到豪车,倒大霉了!”
桑知语终于反应过来。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安慰赵心妍时,法拉利下来一个气势汹涌的年轻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向她们这边,还使劲敲打车窗。
“妈的,开车不长眼,撞老子!不知道死活,是吧?赶紧给老子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