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上自己的小腹,想到那个没机会降生的孩子,心中翻涌着恨意。待到樊月漓回到县城之际,天色已经昏暗。樊父樊母已经摆好了饭。齐长明一坐下,就给樊月漓夹菜。她抬眼,看着这个满眼写着关切的男人,却觉得无比恶心。终于,樊月漓冷笑着开口了。“齐长明,我要和你和离!”
樊月漓震惊万分,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听见薛恒越的话,她心里一阵阵疼痛。
脑海中,闪过自己跪求齐长明,却仍然被他强行喂下避子药的场景。
樊月漓的双眼已经泛红,她心里隐隐感觉到,薛恒越所说就是真相。
她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极力忍住眼眶中的眼泪。
忽然她又听见薛恒越的声音。
“漓儿,你现在回县城,是已经与齐长明和离了吗?”
齐长明为妻子出走勤国公府的消息,满京皆知。可他现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樊月漓。
樊月漓一愣,以往她并不记得自己已经成婚,如今知道了,自然不情愿再跟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做夫妻!
此时此刻,齐长明早已入了京都,他去请空明大师为樊月漓治疗脸颊上的伤口。
熟料才赶到宝通寺,便得知空明大师再度闭关的消息。
樊月漓脸上的伤自然越早治好越好,他一面派手下去四处打探神医,一面加紧赶回樊月漓的家乡。
齐长明途经府城,上次路过时,兄弟不慎说错话,累得他被樊月漓不喜。
这次齐长明回来,主官非拉着齐长明赔罪。
齐长明心里惦记着樊月漓,没有答应。
奈何主官过于热情,他便只在酒楼中与其小酌一二杯。
晌午一过,气温渐渐放凉,齐长明便打算启程。
然则他才从酒楼出来,却看见不远处客栈前两道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樊月漓和薛恒越!
当初薛恒越意外被箭射中,齐长明派人去找薛恒越,却遍寻不得。
岂料他现在身着状元郎服饰,身长玉立,对着樊月漓大献殷勤。
齐长明眉头紧皱。
好在樊月漓与薛恒越相隔并不近,齐长明想起樊月漓为自己做的一份份云片糕,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樊月漓一定是爱自己的!
忽然,他看见薛恒越上前一步,似乎想要牵住樊月漓的手。
齐长明一惊,连忙上前准备拦住他,却见樊月漓后退了一步。
齐长明停住了脚步,耐心看着事态的发展。
“漓儿,你若是与齐长明和离了,可愿嫁给我?”
这是薛恒越忍了许久的心里话。
从前樊月漓嫁作他人妇,心中更是一直惦记着齐长明,他不能说。
可现在看着告辞离去的樊月漓,他再也忍不住了。
“漓儿永远是我的夫人,我是不会和她和离的。薛恒越你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薛恒越的话,齐长明再也忍不住了。
他跨步上前,挡在了樊月漓身前。
樊月漓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面色复杂。
她动了和离的心思,可却不会在外说出来。
于是乎樊月漓上前一步,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对着薛恒越的语气,又恢复成了平淡疏离的模样。
“薛公子看到我脸上的伤了吗?我余生不会再嫁人的。”
薛恒越看着樊月漓脸上醒目的伤疤,心中一痛,满眼写着疼惜,定在原地不动了。
樊月漓将兜帽重新戴好,上了马车准备返乡。
见状,齐长明连忙鞍前马后地陪着。
樊月漓看着齐长明贴心的模样,心却一寸寸冷却。
记忆里的自己,真是爱惨了齐长明。
她抚摸上自己的小腹,想到那个没机会降生的孩子,心中翻涌着恨意。
待到樊月漓回到县城之际,天色已经昏暗。
樊父樊母已经摆好了饭。
齐长明一坐下,就给樊月漓夹菜。
她抬眼,看着这个满眼写着关切的男人,却觉得无比恶心。
终于,樊月漓冷笑着开口了。
“齐长明,我要和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