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冯云澈将崔行玉猛地推开,厉声道:“崔公子请你自重!大丈夫立于天地,要敢作敢当,你既然与这位二小姐有了夫妻之实,那就请你承担责任,娶她为妻。”崔行玉对冯云澈投来一股恨意,他眉宇间皆是对冯云澈的厌恶,“冯将军,这是我太尉府的事,我与欢颜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欢颜对你无意,该自重的是你,还请你离开太尉府!”孟欢颜眼含怒气,闻声打断他:“崔行玉,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背地里做这些龌龊之事,你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那我来问你,孟文鸢手中的药是不是你的!”
孟欢颜着实感到尴尬无比,尤其是冯云澈还在场,他似乎没有把手放下来的意思,孟欢颜赶忙扯下他的手。
“都什么时候了,你赶紧把他给拉开,”孟欢颜转过身去不敢看崔行玉和孟文鸢,只好祈求冯云澈上前将崔行玉拉开。
冯云澈无奈摇摇头,赶紧上前将孟文鸢身上的崔行玉一把拽下,孟文鸢慌乱中看到冯云澈过来,赶忙拽过衣衫进行遮挡。
崔行玉脑袋一阵眩晕,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冯云澈将其拖出门外,一把将其推进一口大水缸里,崔行玉才彻底清醒,待他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酿成大错。
他挣扎着从水缸里爬出,踉跄回到屋里,看着孟文鸢一脸无辜之相,怒火直冲天灵盖,上前拽住孟文鸢的手臂。
“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崔行玉瞪着双眼,“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说啊!”
孟文鸢彻底被崔行玉的怒吼吓住,她没想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崔行玉这会儿竟像一个疯子一样指责她。
“行玉哥哥,文鸢一直喜欢你,那日我听到了你和娘亲的谈话,我不想失去你,我也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我的,对不对?”
崔行玉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只见他眼圈发红,声音沙哑道:“我就算心里有你又能如何,沈姨娘从始至终就瞧不上我,伯父已经答应把欢颜许配给我了,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心里没有你了,我只有欢颜!”
说着,崔行玉转身看着孟欢颜,一把托住孟欢颜的肩膀,带着哭腔道:“欢颜,你听我说,这只是个误会,都是孟文鸢给我下的药,刚才的一切不是我情愿的,伯父答应给我和你赐婚了,我们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好不好?”
这时冯云澈将崔行玉猛地推开,厉声道:“崔公子请你自重!大丈夫立于天地,要敢作敢当,你既然与这位二小姐有了夫妻之实,那就请你承担责任,娶她为妻。”
崔行玉对冯云澈投来一股恨意,他眉宇间皆是对冯云澈的厌恶,“冯将军,这是我太尉府的事,我与欢颜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欢颜对你无意,该自重的是你,还请你离开太尉府!”
孟欢颜眼含怒气,闻声打断他:“崔行玉,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背地里做这些龌龊之事,你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那我来问你,孟文鸢手中的药是不是你的!”
崔行玉哑口无言,面容羞愧难当,此时孟文鸢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她手中还握着那瓶春药,冯云澈示意孟文鸢将药瓶递给他,他稍微凑近轻嗅一番,眉头紧蹙。
“千欢散,好毒的药,只是……”冯云澈陷入思索,“这药非常难配制,制作成本昂贵,应该是宫里常见的药,之前有嫔妃为留住陛下冒险用此药,陛下多次下令查处,不曾想还会再出现,敢问崔公子,这药你从何而来?”
崔行玉轻笑一声,“冯将军,在下还是奉劝你一句,欢颜与你并不相配,与你相配之人在深宫之中,你好自为之吧。”
冯云澈心头一紧,他看向孟欢颜,眼神异常坚定,大概率已经猜到这药从何而来,但是当下要紧的是这二人在府中做出如此荒唐的事,现在孟老夫人的寿宴还未结束,总不至于现在就把这事宣扬出去吧。
崔行玉以祈求般的眼神看向孟文鸢,颤声道:“文鸢,算我求求你,此事就这样过去好不好,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不要告诉太尉大人,不要毁了我与欢颜的婚事好不好。”
孟欢颜厉声道:“崔行玉!事到如今你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实话告诉你,我孟欢颜此生即便出家为尼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面对现实吧。”
崔行玉狂笑:“孟欢颜啊孟欢颜,我想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所有宾客都在外面,伯父一会儿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你我二人订亲之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孟欢颜有些惊慌,但其实崔行玉对她撒了谎,孟枭还未禀明皇帝,怎会不顾皇帝的颜面就给二人订亲,此刻孟文鸢彻底由绝望变成愤怒,趁众人不注意冲出了房门。
“快!拦住她!”崔行玉大吼,似是知道孟文鸢要做什么事,快步追了出去。
孟欢颜和冯云澈也跟着两人的脚步追了出去。
孟老夫人的寿宴此时才刚进行到一半,孟枭端着酒杯与众人敬酒,对后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沈氏一边张罗着戏班子表演节目的事,一边指挥着丫鬟小厮们照顾来往宾客,她环顾四周,怎么都看不到孟文鸢的身影。
孟文鸢满脸泪水,衣服虽整理好,但还是有些凌乱,众人不明所以,看着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姑娘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奔孟枭。
孟文鸢猛然一跪,孟枭正端着酒杯的手顿时放了下来,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你祖母的寿宴,你看看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爹爹,请您为女儿做主!”孟文鸢往地上磕了几个头,“请您不要将姐姐许配给行玉哥哥!”
孟枭慌乱地看了看众人,示意丫鬟赶紧将孟文鸢拖走,此时崔行玉赶到,忙拉着孟文鸢。
这时楚凌王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孟大人,我说这二小姐哭哭啼啼,像是受了委屈,你何不问一问,好给她做主?”
此时众人都放下手中的酒杯,齐齐朝这边看去,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沈氏迅速走到孟文鸢身边道:“今天是你祖母的寿宴,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你给我赶紧回去换件衣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孟文鸢扯住沈氏的衣袖:“娘,女儿不孝,做错了事!”
沈氏看着周围宾客的眼神,内心也开始慌乱,顾不上孟文鸢哭诉就命人将她拉下去。
楚凌王见状迅速上前,“夫人何必着急,本王看二小姐这样子,定是有天大的事,你说出来,今日本王给你做主!”
孟枭和沈氏面露难色,既然楚凌王已经插手,他们实在不好说什么,孟枭沉声道:“既然王爷发话了,你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孟文鸢止住啜泣,微微说:“请爹爹给女儿和行玉哥哥赐婚,女儿与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求爹爹做主!”
孟枭和沈氏异口同声道:“什么?!”
众人听完个个面露惊诧,议论之声此起彼伏,沈氏只感觉一阵眩晕,瞬间瘫坐在椅子上。
崔行玉内心沉入谷底,他紧闭双目不愿面对这一切。
这时人群中传来丫鬟的声音:“不好了!老夫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