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把桌上的账本交给她。“这都是相府各处的铺子田地,以及府里的账本,还有库房的钥匙,今儿一并交给你,望你能打理好。”苏寄晚让春芽收好,自己则和夫人保证道:“母亲放心,儿媳定会打理好相府,不让父亲母亲为此担忧。”相府夫人见苏寄晚一副恭卑谦逊,进退有度的模样,她满意的点点头。苏寄晚告退后,赶忙去处理相府的事务。她翻开账本,一页一页的仔细审阅。直到看见最后一页,她才发现了些许端倪。
苏寄晚脸颊滚烫,热度蔓延到耳根,她咬着唇轻声呼唤道:“夫君。”
面前女子凤冠霞帔,红唇皓齿,望向他的双眸,如盈盈秋水灿若星河,在烛火的映衬下,更加楚楚动人。
把俞景宸看的呆住,苏寄晚接连叫他好几遍,他才回过神。
“小晚,你好美。”
他的赞美让苏寄晚的脸更红了。
“夫君……”
“嗯?”
“能帮我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来吗,它好沉。”
苏寄晚用手轻轻托住头上的凤冠,用眼神向他求救。
俞景宸失笑,帮她把凤冠取下。
随后两人又来到桌边喝起了交杯酒。
“娘子,夜深了我们安歇吧。”
苏寄晚瞬间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微垂首点点头,任由俞景宸将她抱到床榻上。
开始了他们第一个新婚夜晚。
第二日她早早就被春芽叫醒。
“少夫人,您快醒一醒,今日早上您还要去给夫人请安。”
苏寄晚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春芽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又给她套了一件温婉大气的衣服,领着她去往夫人房中。
自从相府有了血脉后,夫人烧香拜佛的时间就少了,整日整日窝在房里给三个孩子绣衣裳。
她拿起刚绣好的衣裳给旁边的嬷嬷看。
“你看,我绣的怎么样?”
嬷嬷细细看了一眼,笑着称赞道:“夫人绣的竟比那绣坊还要好上几分,几位小少爷小姐穿上后,定会让满京城的人都羡慕。”
夫人被哄的脸上笑容就没消失过。
“就你嘴甜。”
“老奴说的是真的,年轻时夫人的绣艺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夫人。”
门外丫鬟推门而入。
“少夫人来了。”
“让她进来。”
苏寄晚在丫鬟的带领下缓缓步入。
她朝座位上的夫人屈膝行礼:“给母亲请安。”
夫人招招手:“不必多礼了,快过来。”
苏寄晚乖巧的走过去,在她身旁落座,春芽站在她的身后。
夫人把桌上的账本交给她。
“这都是相府各处的铺子田地,以及府里的账本,还有库房的钥匙,今儿一并交给你,望你能打理好。”
苏寄晚让春芽收好,自己则和夫人保证道:“母亲放心,儿媳定会打理好相府,不让父亲母亲为此担忧。”
相府夫人见苏寄晚一副恭卑谦逊,进退有度的模样,她满意的点点头。
苏寄晚告退后,赶忙去处理相府的事务。
她翻开账本,一页一页的仔细审阅。
直到看见最后一页,她才发现了些许端倪。
“春芽,你把之前负责账本的管事叫来。”
春芽出去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先是朝苏寄晚行了礼。
“少夫人找小人有何事?”
她的视线与他对上,神情慵懒,语速缓慢的重复了遍他的名字:“张管事?”
“正是小人。”
苏寄晚坐在椅子上翻着账本,把露出端倪的那页展示在桌面上。
“张管事好好看看,这页和前面那页有什么不同。”
张管事依言照做,当他看到是自己伪造的那页时,瞳孔放大,藏在袖口处的手微微颤抖。
他这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苏寄晚的眼睛,那是人在紧张时才会做出的反应。
张管事稳定心神,强装镇定的回应:“小人没看出有何不同。”
苏寄晚冷哼一声:“都这个时候了,张管事还要继续装?”
“春芽,把张管事带下去打二十大板,直到他承认为止。”
春芽刚准备喊人来,就看见张管事阴沉着脸,他面目狰狞,不再继续伪装:“少夫人刚接管相府掌家权第一日,就要来打小人,小人好歹在相府待了十年,少夫人就不怕此举传出去,坏了名声?”
苏寄晚眼神冰冷,起了寒意,语调陡然升高:“那你就看看,我的名声能不能坏,来人呐,把他给我带下去狠狠地打三十大板。”
下人们听见主母带有怒气的命令声,他们赶紧把张管事带了下去,自动无视掉他聒噪的咒骂声。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清脆的板子声以及张管事的哀嚎。
“少夫人,消消气。”春芽递上一杯茶,抬手轻抚她后背帮她顺气。
苏寄晚喝了一口茶,端着茶杯眸子里尽是不屑:“跟他那样的人,还犯不上让我生气。”
一刻钟后,下人们拖着奄奄一息的张管事,回来复命:“少夫人,他说他都招了。”
苏寄晚蹲下身,拍了拍他略显僵硬的脸,嘲讽道:“你不是挺有骨气的吗,不是不承认自己伪造吗,怎么现在却招了。”
张管事喘口气,语气微弱断断续续的说:“我…我都招,别…别打…了,那份账本最后一页,确…确实是我伪造的。tຊ”
张管事全都招了后,苏寄晚把他赶出府,她趁热打铁,连田地铺子的账本都一一看了遍,指出里面的漏洞,她揪出了所有隐藏在暗处的蛀虫,连根把他们拔了,让他们没有反击的余地。
一时间,苏寄晚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被府里众人所知晓,大家再也不敢看轻她,都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解决完所有事务的苏寄晚,刚到屋子里就瘫倒在床。
“少夫人,这是侯府夫人送来的请帖,邀您明日参加侯府夫人举办的宴会。”
苏寄晚看都没看一眼,把头埋进软绵绵的被子里,朝春芽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她知道了。
春芽看着她奇怪的手势,没有多问,给她盖了盖被沿就退了出去。
苏寄晚累了一天,头刚沾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侯府后院。
众人都已坐在了座位上,这次宴会侯府夫人邀请了京城有名望的世家大族的夫人和小姐们,众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听说侯夫人还邀请了相府的那个少夫人,可不是我多嘴,听我家老爷说,她之前是由妾室转为正室的,在座的各位夫人们可都是刚进府就是主母身份,而且各个家世显赫,跟她参加同一场宴席,可真是掉了我们的身价。”
一个打扮艳丽的年轻女子,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巴,提到苏寄晚满脸嫌弃。
侯夫人嘴角勾笑,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任由她贬低苏寄晚。
“将军夫人说的是啊,不如等她来了我们都不理会她,让她闹个没脸儿。”
坐在将军夫人旁边的女子随声附和,她不怀好意的提议道。
她们的对话都让站在不远处的苏寄晚,一字不落的听去了。
好嘛,她还没出场就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