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夫子说,你没有去上课?你逃课就是为了采蘑菇?”面对母亲的一连串致命询问,他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也…也没有,我们还去看了斗蛐蛐。”苏寄晚气极反笑:“你倒是实诚。”溪亭嘿嘿一笑:“谢母亲夸奖。”苏寄晚手心朝上,春芽知道这是她要武器的动作,于是她在树旁找到了一个棍子递到苏寄晚手中。“好赖话听不出来,你是傻子吗!”苏寄晚提着棍子,走向溪亭。溪亭被吓的满院子跑。他边跑边喊:“娘!我们夫子教过我们,虎毒不食子,食子枉为人啊!”
“恭喜宿主圆满完成支线任务,接下来您可以在这个世界安心的过一辈子,直到去下一个世界为止。”
锦澜也回到了她的身边,做了她的丫鬟,这丫头忠心不二,从未有过歪心思,也让苏寄晚对她越来越信任,锦澜和春芽成为她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白驹过隙,一晃十年过去了。
相府后院。
苏寄晚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闭着眼睛神情悠闲的吃着锦澜为她剥好并递到她嘴边的荔枝,一旁的春芽替她扇风。
一个人影从院子外走进,他踮着脚静悄悄的,生怕被人发现,没成想能被春芽看见,春芽认出人影后,刚想出声,他赶紧竖起手指,做噤声动作,示意她闭嘴。
春芽了然,及时闭上了嘴,他很满意,继续踮脚试图回到屋里。
“站住。”
苏寄晚依旧闭着双眼,朝那个人影说道。
人影顿时停住脚步,待在原地。
“过来。”
人影不情不愿的挪动身子,走到她面前。
苏寄晚睁开双眼,看见他满身的泥点子,身后还背了一个背兜后,皱起眉头,训斥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溪亭抓紧身上背的背兜,以防不测,他嚅动嘴唇,小声说道:“我去山上采蘑菇来着。”
“那你身上的泥是怎么来的?”
一提到这件事,溪亭就气的不打一处来,他扬起小脸,脸上被愤怒包围:“还不是楚扬威,我们一同上的山,我找到了个最大的蘑菇,他非要和我抢,就把我推泥坑里了。”
楚扬威是太傅的孙子,自从楚洛妤被烧死后,他为了楚家香火着想,又为自己儿子纳了一房小妾,他儿媳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那房小妾年轻貌美,深受宠爱,也很争气,为楚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楚扬威刚降生就被抱去了主房扶养,记在主房名下成为了太傅府嫡子。
他的性子应了他的名字,耀武扬威,在京城成了人人都怕的小霸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不知怎的,被溪亭教训了一顿后,就要认他当大哥,两人拜了把子从此一起玩。
“哼,那个小霸王,我才不要和他玩了呢。”
苏寄晚看着每个月都要上演一次的画面,她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这个大儿子从小就调皮,不像二儿子和小女儿那么乖巧懂事,让她这个老母亲深感头疼。
“娘,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屋换衣服了。”
说完他就准备撩。
“回来。”
溪亭不敢忤逆母亲,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
“今日夫子说,你没有去上课?你逃课就是为了采蘑菇?”
面对母亲的一连串致命询问,他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也…也没有,我们还去看了斗蛐蛐。”
苏寄晚气极反笑:“你倒是实诚。”
溪亭嘿嘿一笑:“谢母亲夸奖。”
苏寄晚手心朝上,春芽知道这是她要武器的动作,于是她在树旁找到了一个棍子递到苏寄晚手中。
“好赖话听不出来,你是傻子吗!”
苏寄晚提着棍子,走向溪亭。
溪亭被吓的满院子跑。
他边跑边喊:“娘!我们夫子教过我们,虎毒不食子,食子枉为人啊!”
“我今天还就不当人了,你给我站那儿!”
俞景宸刚踏进院子里,就听见两人吵闹声,他拦住苏寄晚,溪亭看见他,连忙躲到他身后,朝苏寄晚做鬼脸。
“你们母子俩这又是怎么了?”
“你问他自己都干了什么。”
俞景宸回头,看向还在做鬼脸的溪亭。
被俞景宸眼神压制住的他不敢再做小动作,规规矩矩的站好回道:“不…不就是上山采蘑菇和看别人斗蛐蛐吗。”
苏寄晚见他避重就轻的回答,冷笑了一声:“你怎么没说你是逃课做的这些呢。”
溪亭见自己被揭穿,低下头不再说话。
“溪亭,逃课是不对的,还有你这一身泥,赶紧回屋换了去。”俞景宸语气严肃,但在苏寄晚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朝他眨眨眼睛。
溪亭会意,跟两人告辞后,赶紧跑回屋。
苏寄晚哪能不知道两人的小动作。
“你呀,你就惯着他吧。”
苏寄晚坐到石椅上,俞景宸怕她生气,走到她身后替她按揉肩膀。
“这个年纪贪玩很正常,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想玩还没有机会玩呢。”
苏寄晚无奈,她决定摆烂:“随便吧。”
春芽和锦澜偷偷退了出去,此时院子里就只剩下她们二人。
“小晚,明日我就要跟随太子去南部围剿。”
苏寄晚听了直皱眉:“宫中那么多武将,为何非要派你去?”
“父亲有意栽培我,再加上陛下急于为太子培养势力,所以这次去南部围剿的机会就给我了。”
她听后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满心担忧,她听闻南部的匪徒近几年开始兴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在南部自立为王。
这样凶猛的匪徒,俞景宸真的应付得了吗?
苏寄晚一直低头沉默,俞景宸知道她在担心,于是搂住她的身子,把她带入怀里。
“放心吧,我的武功从小就学,一直没懈怠过,不会有事的。”
苏寄晚没有回话,他又继续说:“而且陛下许诺,这次若是成功围剿,就升我官职。”
现在俞景宸只是跟在丞相身边帮他处理些事务,若是有个官职傍身,也是好事。
她在俞景宸的怀里,静静的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俞景宸就跟着大部队离开了京城,苏寄晚难得起了个早,站在城墙上目送他离去,在心里为他默默祈祷。
这剿匪的时间一去就是大半年,苏寄晚每日都能收到俞景宸的信,听他在信中诉着思念。
忽然有一日,俞景宸的信断了,她的心也在狂跳,不好的预感呼之欲出。
但春芽说她多虑了,刚才南部还发来战报,说一切都好。
苏寄晚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又过了几日,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少夫人不好了!少爷…少爷他…”
“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