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法方丈本身可以自己跟宋朗行说的,让当朝皇子欠他一个人情。现如今却把人情给了自己。怎么算怎么都不划算。李妙仪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明明和天法方丈也没有任何关系。为何天法方丈要帮自己。潾李妙仪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李妙仪开口试探问道,“我听说之前去长平抗洪的大人是个顶顶好的清官?”在了解事情的真实性之前,李妙仪不敢全盘托出。宋朗行瞥了李妙仪一眼,他不知道李妙仪这突然的话头从何而来。
清晨,雨后的山上透着草木的芳香味儿,太阳把树叶上的水珠照的闪闪发亮。潾
山上的景色让李妙仪为之动容。
可李妙仪并不会为了美景停留。
美景只是她努力的目的,在此之前,她不会为任何停留。
在到达终点之前,路上的风景也只是风景罢了。
昨夜一夜未归,今晨必须要回去了。
收拾妥帖以后。
李妙仪用过了早膳,一如上山时一样,三人结伴下山。潾
李妙仪的脚踝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为了不让宋朗行看出端倪,李妙仪还是走路一跛一跛的。
孟春想上来搀扶李妙仪,李妙仪偷偷给孟春使眼色,让孟春不要过来扶自己。
孟春无奈,但只好作罢。
经过这两日的相处,李妙仪和宋朗行之间的关系已经亲近了不少。
“李小姐,不若你在山上等着,我下山叫人。”
李妙仪连忙拒绝,道,“不必了,让外祖父知道了,外祖父该担心了。”
话已至此,宋朗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潾
两人并肩而行。
李妙仪其实心里还是不太信任天法方丈的话。
毕竟天法方丈本身可以自己跟宋朗行说的,让当朝皇子欠他一个人情。
现如今却把人情给了自己。
怎么算怎么都不划算。
李妙仪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明明和天法方丈也没有任何关系。
为何天法方丈要帮自己。潾
李妙仪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李妙仪开口试探问道,“我听说之前去长平抗洪的大人是个顶顶好的清官?”
在了解事情的真实性之前,李妙仪不敢全盘托出。
宋朗行瞥了李妙仪一眼,他不知道李妙仪这突然的话头从何而来。
但还是解释道,“百姓对方大人的评价一向不错。”
李妙仪心中恍然,竟然真的姓方,看来天法方丈没有骗自己。
如此甚好。潾
虽然不知其是何目的,但这个人情,她欠下了。
“我之前,存了些银两,如今长平陷入危难,都是我东陵的地界,抗洪之事应当匹夫有责,只是不知何处有捐款的地方。”李妙仪讪讪道。
听罢,宋朗行不由的多看了李妙仪一眼。
此女子能有这般想法,定不是池中之物。
宋朗行在心中感叹,老师的外孙女也不是一般人。
“如若李小姐信任宋某,可以将善款给宋某,宋某正好要去长平,可以为李小姐带过去。”
李妙仪试探问道,“宋公子去长平所为何事?”看宋朗行试探的眼神,李妙仪连忙解释道,“只是长平近日闹灾荒,我怕不太平,宋公子去了会有危险。”潾
宋朗行踌躇了一下,想到毕竟李妙仪是一介女流,更何况是姜云嵩的外孙女,说了也无事。
便开口解释道,“我便是去赈灾的。”
李妙仪点点头,本是准备把方大人有问题的事情告诉宋朗行。
但仔细想想,毕竟他们二人是同僚,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外人。
若是他们二人是一头的。
那么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最终李妙仪还是什么都没说,准备回去从长计议。潾
李妙仪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口问道,“原来宋公子便是赈灾大人,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这厢失礼了。”
宋朗行打量着李妙仪。
宋朗行这人哪哪都好,就是疑心太重。
就像此时,打心底里不相信李妙仪只是突然之间提起这个问题一般。
话不能说的太明白。
宋朗行准备回去再慢慢试探李妙仪的目的。
宋朗行点了点头,道,“路过汶阳,想到老师在此处,便想着来看看老师。”潾
李妙仪长叹一口气,道,“宋公子有心了,自从外祖父因为那事儿告老还乡以后,多数人都是避之不及,生怕牵连到自己,如今,在这个当口,宋公子肯来看看外祖父,我想外祖父心里应当是欢喜的。”
宋朗行沉默了一瞬。
其实他来看望姜云嵩是快马加鞭,提前大部队好些时日赶来的。
也是私下里的行程,偷偷摸摸的。
待大部队快抵达汶阳之时,他便要去与之会合。
望着李妙仪一脸真心为姜云嵩欢喜的模样,话到嘴边,宋朗行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话毕宋朗行再未回话。潾
两人相顾无言,往山下走去。
到了山脚下,姜府的马车已经等在原地了。
姜云嵩清廉了一辈子,姜府只有这一辆马车,是平日里姜云嵩出行之时使用的。
如此这般,就面临了一个问题。
李妙仪和宋朗行二人要同乘。
东陵立法森严。
尤其是上京城。潾
但其实这些偏远的城镇还好。
例如说汶阳,对女子的约束便没有上京城那么大。
可能是因为离官家远了,便自由许多。
怕宋朗行不愿,李妙仪开口道,“宋公子,请。”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朗行也懂了李妙仪的意思,“李小姐先。”
李妙仪没有再和宋朗行争执什么,在孟春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待李妙仪坐定,宋朗行才上来。潾
两人一左一右,离的老远。
在同一私密空间内相处,让两个未婚男女,莫名的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李妙仪干脆掀开车帘,向外面望去。
只是这还是金台寺的地界儿。
马车外还是参天的大树,因为昨日的大雨,空气中满是泥土的芳香。
尽管窗外没什么风景,但这样能让李妙仪感到不那么尴尬。
李妙仪执拗的用她宛如青葱一般的玉手一直掀着马车帘子,向外面望去。潾
许是看出了李妙仪的心思。
身后传来了闷闷的笑声。
是宋朗行。
李妙仪一时之间有些恼火。
回过头愤愤的望着宋朗行,道,“你笑什么?”
“无事。”宋朗行摆摆手,“只是觉得李小姐有趣极了。”
日出余晖照在李妙仪的身上。潾
少女小脸未施粉黛,一双秋水剪瞳,眼底似琥珀一般清澈,嗲瞪了宋朗行一眼,她咽住话,脸上涨起一层红晕,好似那粉红的桃花一般。
宋朗行怔怔的望向李妙仪,如同中了定身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