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并未有话事者,皆是四方神明相互牵制约束而维持着稳定。无人管辖,便需要规则,也需要惩罚。还需要——有一个神明之外的存在来决定任务分配。这面玉璧便是这个作用,它是与万千神明一同诞生的神谕之物。究竟从何而来,无人知晓。也有人认真探知过,却无果而终,最终反而引得自身陷入了疯魔。久而久之,无人再去步那些人的后尘。时至今日,几乎是所有人默认了,这便是天道之意。“隗霏。”忽然,一道非男非女的声音传来,唤了隗霏的名字。
满头银丝似雪一般,眼眸却如血。
是隗霏。
可那双眼里却盛满了汹涌的爱意,与过去那副模样全然不同。
她最终还是想起来了。
计都听见自己的声音极为沙哑,几乎是从布满血腥味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许久……不见。”
……
天地初始,计都星与隗霏星便是在一起的。
同为祸星,两人常年相伴,极为亲密。
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事情。
后来计都星陨落,隗霏星无心,这件事便成了众人的忌惮,都默默选择了忌口不谈。
……
天历万年以前,天宫。
隗霏与计都的婚宴近在眼前。
“计都,我要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婚服。”
红衣女子伸出葱白的指尖,戳了戳身边青衫人的胸膛。
计都握住她的手,温声道:“那是自然。”
歇息之后,隗霏离开殿中,前去找瑶光。
瑶光不在,偌大的天宫里空无一人,只有一面流光溢彩的玉璧在最中央。
上面不停有字符变换,亦有人间百态的画面,四季交替,昼夜更迭。
隗霏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目光。
她走进殿内,打算看上一看。
过去瑶光总是紧闭殿门,不许他人进出,隗霏也只是远远瞥过一眼。
但那时并不觉好奇,此时却莫名地被吸引了……
就像是有什么在蛊惑她一般。
“这便是天道传授之意吗?”隗霏站在一旁,摸了摸下巴,喃喃道。
九重天上并未有话事者,皆是四方神明相互牵制约束而维持着稳定。
无人管辖,便需要规则,也需要惩罚。
还需要——有一个神明之外的存在来决定任务分配。
这面玉璧便是这个作用,它是与万千神明一同诞生的神谕之物。
究竟从何而来,无人知晓。
也有人认真探知过,却无果而终,最终反而引得自身陷入了疯魔。
久而久之,无人再去步那些人的后尘。
时至今日,几乎是所有人默认了,这便是天道之意。
“隗霏。”
忽然,一道非男非女的声音传来,唤了隗霏的名字。
“谁!?”隗霏一愣,四顾无人。
这座宫殿里,除了她以外便没有其他活物了。
不……如果说,这面玉壁亦是活的呢?
隗霏眉头下压,当即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玉璧:“是你?”
“你很聪明。”玉璧的声音似乎从千万光年以外传来,悠远不似此间人,甚至不像人。
隗霏后退一步,冷声道:“你是活的?瑶光知道吗?”
玉璧缓缓答:“这是我第一次苏醒。”
“那你为何要唤我名字?难道是因为寂寞?”
隗霏扬唇一笑,眼神戏谑,张扬之气明艳动人。
她背在身后的手却捏出一个法决,警惕着这个未知之物。
说不定它根本就不是天道,或许从她踏进这座殿里,一切都只是幻想。
隗霏散开神识,遍布方圆百里,感知到一切皆是真实。
文曲星在南天门前与人交谈。
计都在殿中提笔作画,画的是……她。
他们的气息皆是真实,自己未曾入梦。
这时,玉璧发出一段奇怪的笑声,就像是婴儿牙牙学语时发出的不标准的发音。
听得隗霏浑身不适,皱眉便要走。
可她转过身,却找不到大门的位置。
“隗霏,送你一份新婚礼物。”
玉璧又说了这么一句,隗霏还没来得及问它究竟是何意,就昏迷了过去。
猛然睁开眼,隗霏发觉自己不过是伏在案台前睡着了。
计都就在一旁作画。
他问她:“怎么了?莫非是做噩梦了?”
隗霏正要说,就见到计都的画纸上,与她方才在梦里见过的分毫不差!
她倏然愣住,下一瞬,就见瑶光敲门而入。
“隗霏,天道忽然降下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