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芨面上略尴尬:“事到如今,臣不敢隐瞒。家父在世时,石家上门请求联盟,家父是拒绝的。奈何小女顽劣,得石家公子相救,钟家从此欠下石家恩情。家父曾将小女许给石家公子为的就是报答当年恩情,钟家对石家谋划之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想,臣长女离世,小女撕毁婚书闯入宫闱。臣不敢隐瞒,石家前些天派人上门,挟恩图报。即便如此,钟家仍没有松口。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小女身上。臣收到小女来信,立马报给您。请陛下信臣,臣从此不会再与石家有往。”
“溪儿?!”钟夫人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待钟溪转身时,母女两紧紧地抱在一起,钟夫人眼泪落下。
“钟芨拜见陛下。”相对于钟夫人的激动,身为一家之主的钟芨就显得淡定多了。
玄影漠挥挥手:“钟大人无须多礼,今日是微服出宫,目的是带溪妃来看看二老。”
“谢陛下。”钟芨坚持将礼数走完,这才转身看向钟夫人:“你娘两去后院说说体己话吧。”
待钟夫人走后,钟芨再次恭敬上前行礼道:
“请陛下移步书房。”
……
书房之中,玄影漠站在书案前,他的背后挂着一张墨宝,那是建安伯在世时亲自题写:宁静致远。
钟家本是无辜的,奈何总被推到风浪尖上。
钟芨郑重其事跪在地上,朝着玄影漠行了一个规矩的礼,这才道:
“陛下,钟家满门忠烈,永远是站在天子身侧,为天子效劳。之所以与石家交往,乃是因为钟家欠他石家一个恩情。”
“恩情?钟爱卿,朕有些好奇了,到底是怎样的恩情?”玄影漠百思不得其解。
钟芨面上略尴尬:“事到如今,臣不敢隐瞒。家父在世时,石家上门请求联盟,家父是拒绝的。
奈何小女顽劣,得石家公子相救,钟家从此欠下石家恩情。家父曾将小女许给石家公子为的就是报答当年恩情,钟家对石家谋划之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曾想,臣长女离世,小女撕毁婚书闯入宫闱。臣不敢隐瞒,石家前些天派人上门,挟恩图报。即便如此,钟家仍没有松口。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小女身上。
臣收到小女来信,立马报给您。请陛下信臣,臣从此不会再与石家有往。”
“不,钟家应将计就计,为朕获得他们的真实情况。”玄影漠面上满是冷笑。
“石家对溪妃有救命之恩,指的可是当年落水之事?”玄影漠又问。他说话时,面上没什么表情。
钟芨摸不清头脑,不过也没打算隐瞒:“是。”顿了顿,还是问出口:“陛下如何得知。”
玄影漠扬起一抹浅笑:“所谓青梅竹马不过是一场骗局,钟爱卿放宽心,当年救溪妃的另有其人。”
“这?”钟芨更加懵了。
玄影漠心情大好,亲自将钟芨从地上扶起来:“钟爱卿,你可愿意踏入石家为朕取得敌方情报?”
“臣自当愿意。”钟芨无比坚定。
玄影漠闻言,大笑起来。
入夜,黑影极快的窜进龙祥宫,恭敬跪在玄影漠面前,双手呈上一封信:“查到了,陛下当年遇到的是建安伯的二孙女钟溪。石云夏冒领了陛下的恩,这才让钟家对石家格外拥护。”
玄影漠眉眼皆笑:“起来吧,你说的这些朕已经知道了。”
话落,他又笑起来:“朕现在特别庆幸当年的决定,这才将当年的小女孩送回来。”
“陛下何时得到消息的?”黑影不信,竟然还有人比他神通广大。
玄影漠放下手中奏折站起来,缓步走到宫门口,这才道:“朕今日亲身验证了。”
话落,他朝芳华殿去。
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