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怯弓着身子,把靳闵拖行了一段路后,隧道渐渐宽了起来,她又把靳闵扛上肩头,继续走。她现在没有沿着上山时的路直接回去,而是走了不同的路。经过几个岔路口后,她在洞壁上按了一个开关,然后一道仿佛是长在石壁上的门打开了,她跳进去后,门立马合上了。这是一间石室,里面有一张石头做成的床铺,上面还有一条柔软的被子。这间屋子的石门还有这里面的床,都是她以前自己做的。被子更是特殊材质的,就算是在潮湿的环境下也不会受潮腐烂。哪怕已经两百年过去,它依旧保持着它最宣软的状态。
水幕背后,只有刚进来的这里稍微宽敞些,够莫怯扛着靳闵站在这里,可再往里走,就只有一人来宽。
如果是她一个人,侧着身子过去完全没问题,可她现在扛着靳闵,显然是过不去的。
她没有犹豫,立马把靳闵放下来,扯着裹靳闵的布,拖着他退着就往里走。
靳闵任由她拖着走,他现在脑袋露了出来,莫怯现在弯着身子,脑袋正好就在他脑袋上方。
他现在双目阖实,长长的躺在布里,没有丝毫生气,俨然是一具尸体,死得已经不能再透了。
这还是莫怯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的靳闵,虽然他满脸是血,本来应该可怖的,莫怯却反而觉得他恬静了不少,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不是她听他说过他是不死之身,他这样已经没有救的必要了。
莫怯弓着身子,把靳闵拖行了一段路后,隧道渐渐宽了起来,她又把靳闵扛上肩头,继续走。
她现在没有沿着上山时的路直接回去,而是走了不同的路。
经过几个岔路口后,她在洞壁上按了一个开关,然后一道仿佛是长在石壁上的门打开了,她跳进去后,门立马合上了。
这是一间石室,里面有一张石头做成的床铺,上面还有一条柔软的被子。
这间屋子的石门还有这里面的床,都是她以前自己做的。
被子更是特殊材质的,就算是在潮湿的环境下也不会受潮腐烂。哪怕已经两百年过去,它依旧保持着它最宣软的状态。
她以前怕有人发现这水幕后的洞天,就自己设计了一个机关石门,好躲在里面,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被逮去学习枯燥无味的理论知识了。
听着无趣就算了,打瞌睡还要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回答不上还要被罚站,她差不多每次课都会被重点批评。
她那时候经常带些话本小吃的躲在这里,就趴在床上看话本吃小吃,等课上完了,她再突然出现,就发现她的几个哥哥们正在满山的找她。
她就俏皮的说她玩去了,就是要让他们找不到,还要对着他们“略略略”的吐舌头拌猪脸。
莫怯看着眼前的床铺,想着自己年少时的不懂事,那时候她的父母哥哥们应该是焦头烂额了吧!
要是能再有机会做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妹妹,她一定做个乖乖女,让他们一点心也不操。
可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
莫怯先把靳闵放在地上,没受伤的那只手提起被子抖了几下,把上面的灰抖落干净,才又铺回了床上。
她以前都是来这里看话本,并不在这里睡觉,所以这床并没有铺垫子,就这么一条被子,她就在上面滚。
可现在不知道靳闵的伤何时能好,她估计少不了要在这里睡觉,也没个盖的东西。
她当时跟靳闵走得匆忙,也没有带吃的东西。
莫怯把被子在石床上铺平整后,就把靳闵挪上去,打开了裹着他的布,让他能伸展开四肢躺着,然后再将多余的布搭在他的身上,将他盖了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此时已经全是破洞,简直比筛子还要密集,整个一个血人。
莫怯看得有些发愣,伤成这样,应该很疼吧!就算不会死,可濒死的痛感应该是实实在在的吧!
总有些人,从不在意自己,哪怕知道会受伤也会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曾经的她也是这样,总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接下来她就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等,她不知道靳闵伤成这样后需要多久恢复。
她把嘴里的海明兽妖丹取出来放在了床上,自己也在床上坐下,然后从肩膀把衣服褪了下去,露出了自己受伤的手臂。
她露出的后背皮肤黝黑,肌肉紧实,手臂上的肌肉也扎实,鼓鼓的,上面的伤口血肉模糊,有鸡蛋那么大一块,是贯穿伤,只是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她把药粉撒在伤口上之后,就从衣服上扯了块布条下来,然后她嘴咬着一头,用一只右手勉强将伤口缠绕了几圈捆缚了起来。
还好伤的是左臂,右手还算灵活。
包扎好伤口后,她把衣服穿好了,伸手去探了探靳闵的鼻息。
他此时已经有了微弱的鼻息,虽然身上的伤口还不见好转,但明显是在恢复之中。
一切都处理完毕,莫怯就无事可干了,她现下只觉百无聊奈,自己带的话本又被她刚才包裹靳闵时扔掉了。
她又不能把靳闵扔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出去,万一靳闵醒来以为自己是被囚在这里了,自己离开了,这洞里错综复杂的,万一走不见了,她去哪里找。
于是她就只能坐在床边发呆,无事可干,又身临小时之地,她脑袋里不自觉的就总是出现以前的画面。
那些画面虽然曾经的她是觉得懊恼的,现在却觉得无比美好。
每每感觉自己身临其境吵吵闹闹,可一回神就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石室里。
周围静悄悄的,除了死尸一般躺在那里的靳闵,一个人也没有了。
曾经的喧嚣似乎跟此时的她没有丝毫关系,反而曾经越热闹,现在就越孤寂。
她突然感觉孤独,渴望着能有人和她说说话,让她不再去回想那些热闹喧嚣。
她不知枯坐了多久,肚子突然咕咕的响了起来,她这才发觉自己饿了。
她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加上她折腾了半天,消耗了太多体力,饿得更快。
她反正是没有吃的,她只能把目光投向靳闵,靳闵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她觉得他身上肯定是没有吃的东西的,他又不吃,肯定不会专门给她带。
靳闵现在伤口已经恢复了些许,脸上手上都已经有些地方长出了新的皮肤,不再像先前一样只是血红一片,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
她就静静的盯着靳闵的脸,看着他脸上那突兀的零星白点。
突然,靳闵猛然睁开了眼,他此时眼中泛着红光,就那么跟莫怯四目相对。
莫怯看到他鼻子微动了下,知道他肯定闻到自己身上血液的味道了。
她不知道靳闵在伤得如此重的情形下,还能不能抵御她血液的诱惑。
紧接着靳闵突然坐了起来,翻身将莫怯压在了下面。
莫怯本能的推了两下,被靳闵一手扣住一只手腕压住了手。
莫怯瞬间被限制了行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靳闵已经啃上了她的脖子。
她只觉得脖子一阵酥麻,血液开始极速流失。
靳闵吮吸得很用力,不像之前那两次,这次的他明显粗鲁了许多,也多了野兽的急不可耐。
莫怯没有反抗,反抗也无济于事,她就懒得白费力气了。
很快她就感到头有点晕,靳闵却完全没有要松嘴的意思,大有要将她一口气吸干的架势。
她脖子吃痛,而且还麻麻痒痒的,不由得轻哼了声。
像是被她的声音惊醒,靳闵突然松开嘴,抬起头看着她。
他此时还是双眼猩红,嘴唇被鲜血染红了,两颗尖牙暴露出来。
他就那么望着莫怯,眼中的红光慢慢褪了下去,少了嗜血的野兽气息,却多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欲色。
他似乎在渴望着什么,好像想从莫怯身上索取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