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泽是在跟谁说话?叶书浅很想睁开眼睛来看看情况,可她的眼皮却如千斤重,任凭她如何费力也无法睁开。就在这时。屋内好似又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另一道男声冷笑一声响了起来——“你的妻?在她被你强行带回来失忆之前,你可有将她当过你的妻吗?”“你逼得她亲手控告兄长,逼得她被她最亲近的家人怨恨,逼得她写下和离书私逃也要离开你,逼得她情愿自戕,许君泽,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夫君!”这厉声呵斥的声音。分明就是祁烈!
叶书浅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玉簪。
心里不觉打起鼓来。
在许君泽未发觉祁烈存在的时候,她伸手拉住许君泽的衣角:“夫君!”
许君泽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怎么了?”
叶书浅深呼吸一口,强作镇定,她拉着许君泽起身往外走去。
“我刚刚看了下,这里的菜都是辛辣的,我不大想吃,换一家吃吧,今日想吃些清淡的。”
这话一出。
许君泽眼里的疑惑散去,他眸色定定望着叶书浅,神色淡然点头:“好,依你。”
两人转身这才往外走去。
叶书浅心里长松了口气,回头瞥了一眼,正好对上祁烈意味深长看过来的眼神。
他倚在窗边,眼里竟带了几分促狭的笑意。
叶书浅冷冷回瞪他一眼,他这才收敛。
而她却也并未注意到,身旁的许君泽目光在她回头的瞬间微沉了下来,视线在她手里的玉簪轻飘飘扫过。
两人最后选了一家清淡的酒楼。
用过膳后。
叶书浅实在是不想在这街上继续闲逛下去了,指不定又要跟祁烈撞上。
她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夫君,我们回府吧。”
叶书浅揉了揉太阳穴,作出难受姿态。
见状,许君泽自然没有要继续在外多留的意思,他点头应允:“好。”
一路回到府内。
叶书浅这才彻底落下心来。
她躺在榻上,准备休憩。
没过多久,许君泽却又端起那棕色的药汤过来了。
“夫人,喝了药再睡。”
他一手端药,一手准备着刚买好的蜜饯。
显然,今日这药她是不喝也得喝了。
叶书浅双唇紧抿,最终还是接过来,一口饮下。
苦涩的药汤在舌尖蔓延来。
下一刻,许君泽又将蜜饯塞入了她嘴里。
丝丝甜意很快覆盖过了那抹苦涩。
叶书浅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去,抬眼正对上许君泽看过来的温柔视线。
心头陡然一怔。
温柔?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许君泽的眼里怎么会有温柔这样的情绪?
实在是可怕。
果然,当她再度看过去时,刚刚那抹温柔已经荡然无存,他的脸上是一贯的漠然。
看来她刚刚确实是错觉。
喝过药不久,叶书浅只觉睡意袭来。
许君泽替她盖上被子,语气温和:“休息吧。”
叶书浅听得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最终却也还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
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一阵低声争吵吵醒的。
她隐约听见了许君泽压抑怒气的低斥:“她是我的妻,轮不着你来对我们的关系说三道四!”
谁?
许君泽是在跟谁说话?
叶书浅很想睁开眼睛来看看情况,可她的眼皮却如千斤重,任凭她如何费力也无法睁开。
就在这时。
屋内好似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另一道男声冷笑一声响了起来——
“你的妻?在她被你强行带回来失忆之前,你可有将她当过你的妻吗?”
“你逼得她亲手控告兄长,逼得她被她最亲近的家人怨恨,逼得她写下和离书私逃也要离开你,逼得她情愿自戕,许君泽,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夫君!”
这厉声呵斥的声音。
分明就是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