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捉拿了一群勾结党羽、藏污纳贿的朝廷大臣。其中就包含了早已被卸去官职的前兵部尚书荣渊。听闻承胤带人从荣府搜出了一百八十万两雪花银。这些钱中除了这些年他被贿赂所得赃款。还有一部分是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当年一案终于水落石出。军饷贪污案的背后主谋竟是荣渊。但荣渊一人不足以有这么大的胃口。他私藏了这么多现银,定是在为他人做事。只可惜,他自知自己犯了死罪。死咬着不松口。
承胤天资卓越,行事决绝果敢。
倒真是颇有一番帝王的风姿。
入主东宫后,不出三个月。
便捉拿了一群勾结党羽、藏污纳贿的朝廷大臣。
其中就包含了早已被卸去官职的前兵部尚书荣渊。
听闻承胤带人从荣府搜出了一百八十万两雪花银。
这些钱中除了这些年他被贿赂所得赃款。
还有一部分是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
当年一案终于水落石出。
军饷贪污案的背后主谋竟是荣渊。
但荣渊一人不足以有这么大的胃口。
他私藏了这么多现银,定是在为他人做事。
只可惜,他自知自己犯了死罪。
死咬着不松口。
绝不供出幕后主使。
荣渊与那些犯了罪的大臣,皆被关入了大牢。
只等三日后处斩。
荣嫣然终于现身了。
她独自一人偷跑出来见我。
身子虚弱,脸色苍白。
和过去判若两人。
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着响头。
“姜女官,是我错了,求你放过我父亲,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执起桌案上的一盏茶,淡淡撇去上面的浮沫。
蓦地抬起眼,眼神犀利阴鸷。
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冰冷的凶狠。
“这一年多的牢狱之灾,倒是把荣小姐的性子磨得温婉谦逊了不少。”
“姜知鸢,我知道这一切因我而起,我这条命你愿意拿便拿去吧。可我父亲是无辜的,我求你放了他!”
荣嫣然涕泪横流。
我重重一摔,手中的茶盏瞬间在手中四分五裂。
脸上的杀意也如茶水四溢。
“你父亲无辜!那我父亲就不无辜了吗!景和就不无辜吗!你害他们时,可有过一丝心慈手软?”
荣嫣然双膝一软,绝望地颓下了背。
两只眼睛空洞无神,透露着麻木。
半晌,仍挣扎着开口:
“我知你与太子交好,只要你愿意替我父亲向太子殿下求情,求他绕我父亲死罪,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真的不关我父亲的事,他一切都是为了我!”
荣嫣然双手颤抖,眼泪横流。
我知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否则绝不会来求我。
我站起身,摆了摆衣袖。
“你若想救你父亲,那就跟我来吧。”
扬州城中心的城楼上。
我拿着承胤赐的玉牌带荣嫣然走了上去。
小桃指挥守卫们搬来一把太师椅。
我坐在椅上,隐在下方百姓看不见的暗处。
荣嫣然站在城门楼上方。
身下就是来来往往的人潮。
男女老幼、三教九流皆从此处经过。
我手撑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她。
荣嫣然低头看了一眼身下摩肩接踵的人流。
此刻的神情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恐惧地看向我。
“姜知鸢,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摆了摆手,似她当年那般姿态尊贵。
“听闻荣小姐还在闺阁之中时也略学过几年舞艺,不知学得几成,今日让大家一起欣赏欣赏吧。”
荣嫣然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声音凄凉。
“姜知鸢,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只要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就会让太子放了我的父亲吗?”
我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荣嫣然,信与不信,这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荣嫣然死咬着牙关。
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我知道自己又猜中了。
荣渊罪行败露后,承佑是不可能再帮她了。
如今,她只能来求我。
荣嫣然颤抖着抬起了双臂,似要妥协。
“等等......”我又开口。
“从前荣小姐讲包裹太严,会让舞蹈失了韵味,怎么到自己身上又忘了呢。”
荣嫣然瞳孔一震,脸色苍白。
她的双拳紧握,脸上满是屈辱之色。
几经犹豫之后,还是脱去了外衣。
“不够。”
我轻飘飘地说。
荣嫣然又麻木地脱了一件。
小桃接着开口:“小姐,奴婢瞅着,荣小姐的鞋袜有些不方便。”
我点了点头。
荣嫣然越脱越少。
城楼下不知是哪个嗓门大的吆喝了一声。
“城墙上有个女人!”
街道上的各色闲杂人等迅速围了过来。
人们纷纷昂着头,点着脚尖。
向城门楼上张望着。
起先,人们还以为是哪个戏曲班子的戏子跑到城墙上卖艺去了,好奇地围了过来。
但见城墙之上的女子越脱越少。
最后只剩下一件红肚兜时。
便纷纷指指点点地咒骂了起来。
更有甚者扬言要跑去报官。
这时突然有眼尖认出了荣嫣然。
在人群中大喊着:“这不是曾经荣府的大小姐吗!”
随即有人附和道:“真是她!现在荣府落魄了,这位大小姐连脸面都不要了,跑到城墙上去伤风败俗。”
“怎么说也曾是高高在上的尚书千金,如今成了这副样子,我要是她,都没有脸活在世上!”
底下路人你一言我一语。
就将曾经尊贵的荣府小姐踩入了尘埃里。
一舞作罢,荣嫣然跌倒在地上。
强烈地屈辱感似要将她吞噬。
我知道,她已经身处崩溃的边缘了。
城墙下的路人纷纷散去。
临走时嘴里还在嘀咕着。
恐怕不出半日这场百年难见的闹剧就会传遍扬州。
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慢悠悠地说道:“荣小姐的舞技,也不过如此啊。”
这时小桃抱来一个木匣,放在了她的身边。
“这时我家小姐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