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再生气,教养也不允许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想要去拉陆母起来。林雪见状,下车拉住了他的手:“你要是碰她,就说不清了。”“报警吧。”她拿出电话,看了一眼车窗上的裂缝,故意大声说道,“砸了总是要赔的。”陆母一听要赔,立即站起身,不见丝毫虚弱:“你说赔就赔!你怎么不赔我儿子命呢!”林雪却只是收起手机,看向池野:“看来她没事了,走吧。”她刚想上车,却被一把拉住手腕。陆母的力气很大,指甲几乎陷进了她的肉里。
林雪一怔,十年前的一段话,仿佛又浮现在耳边。
“警校。”
“为什么?”
“因为在法学院旁边。”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谢霖晔真的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中。
林雪伸手捂住胸口,这处十年不曾跳动的心脏,仿佛,一瞬间,骤然失控。
她闭上眼,随即又听池野说道:“所以现在他跟他那个有钱的家没什么关系了,作为律师,跟刑侦支队队长接触,并不算坏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也仅限于公事,可不要去想他的感情,作为警察,他很不错,但是他的感情经历,就有些变态了。”
他看向林雪,林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具体。
谢霖晔的情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
毕竟,她也是谢霖晔情感中的一个炮灰不是吗?
她莫名觉得胸口有些闷,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了窗外。
调查地还算顺利,只是一天之内绝对不可能盘带清楚。
于是接下来三天,林雪都和池野为这个案件奔波。
虽累,倒也解决了不少问题。
她本想着等闲了,再为谢霖晔的那本本子请他吃饭当做感谢。
毕竟世间最难还的情便是人情了。
能用一顿饭还清的,没必要拖到之后,反而不好还清。
只是最近刑侦部似乎也出了个大案子,谢霖晔整天的不回家,连面也见不到。
再次见到已经是三天后了。
那天林雪和池野去陆武家附近采集口供,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妇人拦住了。
那妇人林雪曾在档案上见过,是陆武的母亲。
陆母挡在池野的车前,哭着喊道:“天地良心啊,那杀千刀的杀了我儿子,你个无良律师还要帮他辩护,我儿子怎么办啊!你要替我儿子偿命的!”
一时间吸引了众多村民。
林雪并不太慌张,从业以来,案子多了,这种事情,经历地自然也就多了。
池野急性子,正想开门下车解释,林雪拉住了他的手腕。
“有些地方的村民很刁,不要妄动。”
话音刚落,窗外陆母就拿着石头便砸了过来,落在了车边。
池野皱紧了眉,看着车窗前的一众村民,警惕地倒着车。
陆母却躺在了车尾,哭喊道:“杀人啦!李洺杀我儿子!她律师要杀我啊!快来人啊!”
池野再忍不住,他下车看着陆母,简直要被气笑了。
可饶是再生气,教养也不允许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想要去拉陆母起来。
林雪见状,下车拉住了他的手:“你要是碰她,就说不清了。”
“报警吧。”她拿出电话,看了一眼车窗上的裂缝,故意大声说道,“砸了总是要赔的。”
陆母一听要赔,立即站起身,不见丝毫虚弱:“你说赔就赔!你怎么不赔我儿子命呢!”
林雪却只是收起手机,看向池野:“看来她没事了,走吧。”
她刚想上车,却被一把拉住手腕。
陆母的力气很大,指甲几乎陷进了她的肉里。
林雪皱眉,刚想挣开,却见陆母目露凶光:“你坏我好事!”
说着,另一只手就想要摘她的助听器。
林雪刚想躲,却见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顿,抬眸,就见谢霖晔不知何时竟出现在她的身后。
他眉心微蹙,甩开陆母的手。
动作微微有些大,隐藏在衬衫之下的项链吊坠,随着他的动作,跳跃了一瞬。
只是一瞬,林雪却猛地怔在了原地。
是十年前的那颗耳钉,黑曜石镶嵌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