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头听见鸡崽叫,还好奇问道:“你们买鸡崽子了?”“嗯,买了四只,两只公鸡两只母鸡!”苏莞立刻回答。“养鸡好啊,等到过年的时候就能吃肉了,半年就能下蛋,咱们当农民的啊,就盼着家里的粮食丰收,家里的牲畜无病无灾,只要不逢灾年,这日子就好过!”老头子虽然平时比较严肃,但是苏莞她们经常坐他的车子,他们家又出了个秀才大哥,他每每看见这苏家几兄妹,总是和颜悦色的,还能和他们掰扯几句。他说的也对,老百姓就盼着日子好过些,只要无病无灾的就好。
买鸡花去五十四文,吃粉花掉二十一文,坐牛车六文,买煎饼一十六文,共计九十七文,还剩一两银子三钱。
三人坐上牛车,今儿还没有到时间,老洪头反正就拉了他们三个,便提前回村去了。
箩筐里面的鸡崽子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毛茸茸一只很可爱。
老洪头听见鸡崽叫,还好奇问道:
“你们买鸡崽子了?”
“嗯,买了四只,两只公鸡两只母鸡!”苏莞立刻回答。
“养鸡好啊,等到过年的时候就能吃肉了,半年就能下蛋,咱们当农民的啊,就盼着家里的粮食丰收,家里的牲畜无病无灾,只要不逢灾年,这日子就好过!”
老头子虽然平时比较严肃,但是苏莞她们经常坐他的车子,他们家又出了个秀才大哥,他每每看见这苏家几兄妹,总是和颜悦色的,还能和他们掰扯几句。
他说的也对,老百姓就盼着日子好过些,只要无病无灾的就好。
摇摇晃晃回到村子里,今儿个几个兄弟都闲着,那稻谷不能一次性全部脱壳,不然米存在仓库里,久了就长虫,那些谷壳刚好不知道用来干嘛,苏莞就买了几只鸡回来,正好用来喂鸡,极好!
她浸泡的桂花油已经出香味了,一次性摘了很多回来,留一部分出来做成杏仁油羊奶皂,一部分做成花香皂,如果还能还能去弄一些别的花回来就好了,采用蒸馏法来提纯花露。
其实,苏莞一直有个想法,如果能在肥皂里面加上一些对头发好的成分,做成洗头皂就好了。
研磨成汁后和桂花杏仁油混合做出来的皂,就能用来洗头发。
有钱人家用皂角,味道不好闻,洗完以后在头发上抹上香膏保持香味,而且古人洗头发很复杂,烘干需要时间,秉承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原则,洗头对她们来说是件大事,清早起来烧水,梳发,不论男女的头发都是又长又厚,没有护发素的情况下打理起来很麻烦,普通商户用的鸡蛋清,皇室贵族用的芦荟胶,但到了秋冬,干发也是个问题,还容易得风寒。
清苦人家,则是用不起皂角,只能用淘米水,沉淀后的草木灰水,或者木槿叶子来洗头,也没有香膏擦。
如果她能做一款洗头皂出来,味道好闻,洗的还干净的皂出来,价格还在大家接受范围内,一定很受欢迎。
但是,这个问题得要请教二哥,问他就能知道,哪些中草药植物对头发好,他是学医的,应该知道。
苏莞知道何首乌,但是何首乌是高端药材,普通老百姓可用不起。
琢磨了一路,回到家中把韭菜肉烧饼给几个哥哥分分,苏昀见她买了小鸡崽回来,脸上的表情藏不住的喜悦。
吃完烧饼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去山上砍竹子,准备在院子角落围个围栏用来养鸡。
但在此之前,六兄妹一起把那张借据放在火坑里烧了个彻底,成了灰烬。
债务还完了,大家也都松快了,再过几天大哥和二哥就要回县里去了,读书的读书,打工的打工。
江遇已经醒了,意识恢复了清明,完全度过了危险期,只等伤口慢慢恢复,这个周期有点长,他身上的刀伤剑伤太多,加上刚解毒元气受损严重,内息紊乱需要调养,要想完全好起来,至少要几个月的时间。
他现在可以慢慢进食了,喝了这么多天的米汤,眼睛又看不见,整个一个病弱美男的模样。
苏莞买韭菜肉烧饼,还惦记着他的一份,晚饭的时候,苏慕拿了热过的烧饼,并着一碗放了肉沫的米粥进去给他吃。
现在他也只能吃些流食,或者清淡的食物。
“先把药喝了,再吃东西垫垫!”
江遇蒙着眼,他的眼睛见不得强光,但每天苏慕会给他用温水清洗眼睛,他现在只觉得眼睛又涩又疼,起初还有些辣,什么都看不见。
“多谢!”
他说话的声音底气不是很足,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还挺高的原因,寻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饮恨西北了。
就算是能暂时保住一条命,但是在没有绝对医疗水平的条件下,还不一定能坚持的住。
只能说,这人命大,中了剧毒还能有牵制毒性的药,也恰恰说明,其身份非富即贵,绝不简单。
江遇说谢谢,苏慕也不谦虚,他话少,且性子冷淡,这些天下来,江遇自己也能体会的到。
他已经知晓,这家人是六兄妹,父母不在家中,当时在土地庙里,就是这户人家的女儿坚持要救他,而这位替他治病的年轻男子,又刚好会解七星海棠的毒,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过程之坎坷,这家的老四和他说过。
苏昀的嘴巴最能叭叭,江遇清醒以后就时不时听见他在耳边叨叨,阴阳怪气的,不是很中听。
类似于,打听他的身份,询问他为什么被人追杀至此,会不会招来仇家,到时候连累他们一家人之类的。
江遇自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说是浪迹江湖的人,在江湖上招惹了一些杀手,在他们看来自己已经死了,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药和食物都摆在桌子上,江遇看不见,他半靠在榻上,只能透过蒙着的布隐隐看见昏黄的烛光,他不能睁眼太久,否则眼睛便会干涩刺痛,从而流泪。
苏慕见他伸手摸索,便主动端起药碗给他。
“多谢!”
两人很客气,苦涩的药汁被他一饮而尽,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喝了这么多天的米汤,也不顶饿,今儿是瓷实的第一顿。
所以,就算是很普通的一碗肉粥,还有一块普普通通的烧饼,他都吃的津津有味。
尝惯了山珍海味,突然尝尝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吃食,居然觉得滋味不错。
“这是什么?”
苏慕在烛光下写着什么,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手上的烧饼已经吃了一半。
“韭菜烧饼,我家小妹买的,特意给你留了一份!”
他说的小妹,应该就是那个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小姑娘,身上还有桂花的香味,手也软软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