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已经是督军夫人了,她能抢走孟昕良不成?葛宝娴的霸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是督军夫人也不可以和她看上的人太过于亲近。孟昕良看向这边。随从立马说:“龙头小心,她有枪!”“她是同伙!”孟昕良其他的随从,把枪都对准宁祯。慢性子的孟昕良,声音急切:“住手,她是我妹妹!”随从众人一愣,枪都收起来。孟昕良看向宁祯,瞧见她手里拿着枪,点点头。他不再说什么,转而去看那个黑影刺客。宁祯听到他与随从交谈。“留活口,拉下去审。”
宁祯沿着楼梯上了楼。
一般来说,任何邮轮的顶层,都不会配置船医,而是最奢华的船舱。
果然,她刚刚上来,便有随从厉喝:“什么人?”
宁祯想看看葛宝娴在搞什么鬼。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得叫葛宝娴死心。
随从的呵斥,宁祯停住脚步:“我是督军夫人。”
两名随从走过来,枪口对准她,十分警惕:“你是谁?你怎么上来的?”
“那边有个小门。”宁祯慢慢说。
“什么督军夫人,你是不是刺客?”随从无比紧张,对同伴说,“你去按住她,搜身。”
另一个随从:“你把手举起来!”
宁祯举了手。
便在此时,走廊不远处有什么动静,紧接着有人影闪动,还放了一枪。
两名随从吓得不轻,对着宁祯的手枪差点走火。
“有人行刺!”
“快抓住他!”
宁祯瞧见一个黑影,动作麻利放了一枪之后,就要从窗口翻下去,跳入大海。
她立马从腰间解下枪,对着那黑影的膝盖连放两枪。
黑影倒地,拼死挣扎还想要跑,已经被按住。
一团混乱中,宁祯看到了孟昕良从三楼最大的船舱出来。
宁祯:“……”
不出她意料。
葛宝娴搞这么大的阵仗,还是为了男人。
宁祯已经是督军夫人了,她能抢走孟昕良不成?
葛宝娴的霸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是督军夫人也不可以和她看上的人太过于亲近。
孟昕良看向这边。
随从立马说:“龙头小心,她有枪!”
“她是同伙!”
孟昕良其他的随从,把枪都对准宁祯。
慢性子的孟昕良,声音急切:“住手,她是我妹妹!”
随从众人一愣,枪都收起来。
孟昕良看向宁祯,瞧见她手里拿着枪,点点头。
他不再说什么,转而去看那个黑影刺客。
宁祯听到他与随从交谈。
“留活口,拉下去审。”
“海里有人接应,去堵住,一定要抓到人。”
随从应是。
孟昕良这才朝宁祯走过来。
两名随从收了枪,很自觉退到了旁边。
孟昕良今日仍是一套西装,优雅矜贵,笑容倜傥又温柔:“枪法不错。”
宁祯:“多谢孟爷。”
“裙子也好看,很洋气。”他又道。
宁祯:“……”
“你怎么上来的?没人通知我。”他问。
宁祯指了指旁边小门:“那里。”
孟昕良看了眼,很快反应过来:“你被人算计了?”
“是。”宁祯答。
那个小门,应该是什么紧急通道,一般情况下不开。
孟昕良在三楼宴请,自然提前排查过,也不可能有什么疏忽。
是有人临时打开了门,把宁祯骗上楼。
在她上楼时,刺客出现、开枪。
刺客的枪甚至没瞄准,只是打了一枪就跑。
开枪才是目的,而不是为了刺杀谁;不瞄准,也是为了更顺利逃脱,没有对证。
留下宁祯,她不是同伙也是同伙了,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审。
好歹毒的计划。
可惜,葛宝娴没想到宁祯随身带枪,更不知道她枪法很不错。
“刺客”想要顺利逃脱,孟昕良的人可能没反应过来,宁祯却是黄雀在后,一下子把他给击倒了,抓了个活口。
“进来坐坐吗?”孟昕良问,“只是和朋友小聚,没什么大事。”
宁祯:“我不打扰了,您这里还有事情要查。”
“好戏也不看吗?”孟昕良笑问。
宁祯:“……”
她进了邮轮餐厅最大的包厢,也是整个三楼唯一的包厢。
金碧辉煌,装饰繁复又讲究。
用屏风做了隔断,餐桌在两层屏风之后。
餐桌上是几位中年人,里一层、外一层的随从在屏风之后守护。
“这是我妹妹。”孟昕良介绍,“她是盛长裕的夫人,也是宁州同的女儿。”
几位中年人都含笑点头。
她坐在孟昕良旁边的椅子上,孟昕良吩咐侍者添碗筷。
“外面怎么回事?”有个人问。
孟昕良给宁祯盛一碗汤:“小毛孩子胡闹,没什么大事。抓到了人,一会儿审一审就知道了。”
他把汤碗给宁祯。
他们继续吃饭聊天。
中间还说起了铁路。
宁祯吃饱喝足,已经过去半个钟头了。
随从进来,跟孟昕良耳语。
孟昕良摆摆手:“先看着,别叫她离开了。稍后再说。”
随从道是。
二层的包厢内,众人欢声笑语,金暖坐在其中有点不自在。
宁祯没回来。
片刻后,葛宝娴一个人回来了,笑盈盈招呼侍者先上菜。
“宁祯呢?”葛宝娴还问金暖。
金暖:“她不是跟你出去了吗?”
“我们聊完了,她说去化妆间。她没回来吗?”葛宝娴诧异。
金暖:“没有。”
“那等一等,她快回来了。”
金暖:“我去找她。”
“邮轮化妆间太多了,你别迷路。回头没找到她,你又失踪了,还得找你。”葛宝娴不耐烦。
金暖意外发现,葛宝娴换了件旗袍,她方才穿的不是这件。
她之前的旗袍怎么了?
就这样坐了片刻,突然包厢门被推开。
数名蓝布打扮的随从,立在门口,一个个腰上都带枪。
众人微讶,却不害怕。
在苏城,人人都怕帮派的人,可他们跟着葛宝娴出来玩的。
葛家是不怕的。
一个男人走进来。
他衣着华贵、气质绰约,哪怕随意站在光影暗处,都自有华彩,似能照亮满室。
他天生好容貌,人人都会多看他一眼。
葛宝娴一瞧见他,心就酥软了。
“孟爷。”她的声音也酥。
她起身迎接。
孟昕良往里走,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葛宝娴叫人让了个位置给孟昕良,笑道:“孟爷,今天我请客,您赏脸喝一杯吗?”
孟昕良斜坐,手臂搭在椅背上,随意且优雅:“不了。五小姐,我是找你来的。”
“有什么事吗?”葛宝娴问。
“五小姐做局,不关注后续吗?你找的刺客,没有逃掉,这件事你没有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吗?你放在海上接应的人,也被抓了,你也不知道吗?”孟昕良含笑,口吻淡淡。
他的另一只手,随意放在桌面上。精瘦的手,骨骼分明,线条流畅又强劲。
整个包厢却是陡然安静。
葛宝娴脸色一僵,继而很大声问:“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说了我的坏话?是宁祯吗?”
众人这才发现,客人之一的宁祯,一直没回来。
“五小姐,方才有人去三楼行刺,冲我开枪,他已经招认了,是你派他去的;海上接应的人,也是你家的。你可以不承认。不过,我得带走你。”孟昕良慢慢说。
他招招手。
随从上前,立马反剪了葛宝娴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