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纪北陆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在等。等他给自己一个名分,给自己一个安定。哪怕不是发到微博公之于众,人人皆知,给她一个属于两个人的户口本,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摄像机的喀嚓声不绝于耳。许清梨最后凝视了一眼台上那个随便一笑就惹得全场尖叫的男人,转身离开。回到新家,她看着客厅中那些箱子,沉默许久,请人将它们都丢到了垃圾站。火焚烧着,将所有东西付之一炬,也给这为期四年的感情画上了句号。
另一边。
纪北陆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的电话,眉头紧锁。
“梁哥,怎么了,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白榆看着神色不悦的纪北陆,满眼愧疚。
纪北陆却只觉得烦:“你还有事?”
白榆被他的冷怒吓到,一时间不敢说话。
纪北陆冷着脸离开。
站在走廊里,他拿着手机想给许清梨打回去。
这时,助理走过来:“梁哥,导演叫你去对稿子。”
纪北陆迟疑了下,还是把手机交给了助理,然后接过稿子朝监制室走去。
而此时,青山别墅的阁楼中。
许清梨将这里所有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装到箱子里。
每一件,都珍重无比。
做这一切时,她感觉就像将这四年对纪北陆的感情也一点点收敛起来了。
之后,许清梨带着打包好的东西,从别墅里搬了出来。
当晚。
许清梨站在安全门口的阴影处,看着台中央的纪北陆。
西装笔挺,就连胸针都在闪光灯下熠熠生辉。
今天是他上一部电影的点映现场。
许清梨听着在场所有影迷的欢呼,和各种洋溢的夸赞。
看着那些激动喜悦的人,她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从和纪北陆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在等。
等他给自己一个名分,给自己一个安定。
哪怕不是发到微博公之于众,人人皆知,给她一个属于两个人的户口本,也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
摄像机的喀嚓声不绝于耳。
许清梨最后凝视了一眼台上那个随便一笑就惹得全场尖叫的男人,转身离开。
回到新家,她看着客厅中那些箱子,沉默许久,请人将它们都丢到了垃圾站。
火焚烧着,将所有东西付之一炬,也给这为期四年的感情画上了句号。
这一刻,许清梨终于明白了那句话。
人这一辈子总是在等,等将来,等以后,等长大,后来等没了选择,也就等来了遗憾。
这一次,她真的等不下去了。
也是时候,跟她的光说再见了。
许清梨看着那火,转身打车离去。
曙光心理诊所。
看着面前这个许久不曾踏足的地方,她心里竟诡异地感到了安心。
走进诊所,许清梨轻车熟路地敲响了某间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方牧看到她,愣在原地:“你怎么来了?”
许清梨没回答,只是说:“帮我做个催眠吧,我想忘记这四年的一切。”
方牧微怔,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做决定:“你真的想好了?要不再等等,等过了这个冬天。”
许清梨愣了下,看着窗上凝结的霜。
原来已经快要到冬天了么?
风刮过枯枝,簌簌作响。
突然,窗外点点白落了下来——下雪了!
许清梨看着,收回了视线。
然后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微博,定时在今夜十二点发送。
退出页面,她看着屏幕背景上的纪北陆,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