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周月瑶有如此惊人的武艺,竟能独自斩杀南蛮敌将。一个素来居于深宅大院的女子,多年后身手丝毫不逊于久经沙场的将军。他意识到,或许这一生,是他一直扼制了周月瑶本应拥有的机会与前途。谢江陵离开大殿,一步步走出这深宫。一抬眼,好像能看到周月瑶走在自己前方,踏出那捆住她的牢笼。如今,算是还她自由了吧。谢江陵却不禁回想起,周月瑶当初嫁给他时,说过什么话来:“将军只需待妾身好,妾身便很满足了。”那当初,说的便是这个意思吧?
……
一月后。
谢江陵跪在地上,双膝贴地,哀求道:“皇上,月瑶乃是我之妻,应当归我谢府灵位,葬于我谢氏之地。”
皇帝柳若瑜微微皱眉,目光深邃地看着他,缓缓摇头道:“可周月瑶亲笔所写之信,字字句句皆言明她与你已恩断义绝,愿安眠于南越群山之间,也绝不愿困于那充斥着心伤之处。”
谢江陵听罢,全身战栗,仰首望向柳若瑜,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哀求之意道:“信?皇上,可否将信物示予臣一观?”
柳若瑜点了点头,示意身旁太监把信件拿过来送到谢江陵手里。
待太监拿到信后,递予谢江陵。
谢江陵接过信封,打开之际,仿佛被雷霆击中,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信中的字迹确实是周月瑶所书!
上面写着:臣女此生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爹娘,无愧于皇上和南越之百姓。
只有唯独亏欠于周月瑶自己,还有我的孩子辰铭。
臣女一生都遵循爹娘期望的周月瑶而活,想要余生安好,平淡一生。
可我原本便不是那一方寸土能容得下之人,我意在驰骋沙场,报效国家。
此战,若臣女已死,望南越国祚绵长,望皇上安好,望我来生,只为我自己而活。
披甲上阵前,臣女已与谢将军恩断义绝,此生死生不复相见,只求皇上,能将我的尸骨与我镇南府的将士们和爹娘、兄长、姊弟葬在一处,还我一寸安宁。
落款:周月瑶三个字。
谢江陵紧攥着信纸,目光猩红得厉害。
白纸上的黑字清晰可辨,字里行间透露着周月瑶对他的冷漠。
谢江陵心头一沉,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不禁感到对她的亏欠。
他意识到自己不仅辜负了她,更是亏欠了孩子。
谢江陵扪心自问,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从未想过,周月瑶有如此惊人的武艺,竟能独自斩杀南蛮敌将。
一个素来居于深宅大院的女子,多年后身手丝毫不逊于久经沙场的将军。
他意识到,或许这一生,是他一直扼制了周月瑶本应拥有的机会与前途。
谢江陵离开大殿,一步步走出这深宫。
一抬眼,好像能看到周月瑶走在自己前方,踏出那捆住她的牢笼。
如今,算是还她自由了吧。
谢江陵却不禁回想起,周月瑶当初嫁给他时,说过什么话来:“将军只需待妾身好,妾身便很满足了。”
那当初,说的便是这个意思吧?
只希望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意,因为,她根本也不爱自己。
她只是想要一个合适的夫君,一个可以安稳过日子的家。
而他,则恰好符合这一切条件罢了。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此战胜了,可谢江陵却输的彻彻底底。
周月瑶的确说的对,他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只看得到人表面上展现出来的一面,永远都不会看到内心。
谢江陵承认自己爱过周月瑶,成婚三年都问心无愧。
只是在军营中遇到了一个变数,那就是卿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