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垂眸看了看,突然叹了口气,将黑子放进了棋盒里。“这局我是输定了,不玩了。”穆珺仪将白子黑子一点点收了起来,低声笑道:“你心不在焉,自然是下不好的。”“你赢了,按照赌注,我可答应你一个要求。”季笙枕着下巴,垂头丧气道,“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穆珺仪摇着手中棋子,思忖了一会,继而道:“明日不回程,我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香怡问道:“小姐,你可是要离开七皇子殿下?”
季笙藏在面纱下的脸看不清神色,只能听见她淡淡的声音:“裘厉君此次任务失败,肯定一直会耿耿于怀,他若不想放过我,我就是走得再远,也逃不过。”
“与其这样,不如将琪儿留在穆珺仪身边,至少现下,裘厉君还无法将手伸到金陵城内。”
她这些天将穆珺仪对黎逸琪的爱护看在眼里。
她没有问穆珺仪任何事情,她只知道,穆珺仪一定会好好照顾黎逸琪。
香怡蹙眉问:“小姐为何不也待在金陵城,和王爷七皇子一起生活?”
季笙默了一会,继而说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香怡,你可能陪我去一趟市集?”
香怡纳罕道:“小姐去市集做什么?”
“去买个兔子糖送给穆珺仪。”季笙笑了笑,径直朝前走去,“今日没有琪儿陪他,他肯定闷得慌。”
香怡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些人可是中了兔子糖的毒?
十日过去。
穆珺仪的伤眼见着好了起来,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大夫过来检查了穆珺仪的身体,重新换了一次纱布:“王爷这伤就快好了,赶明就能回金陵。”
季笙终于松了一口气,命香怡将大夫送了出去。
穆珺仪扯了扯衣襟,掀开被子想下床。
季笙转身回来,看见他衣服半敞着,正扶着床架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季笙上前扶住了他,“伤口还没好,不能乱动。”
穆珺仪脸色有些恹恹的:“不是说明日就能回去了吗,我躺在这快一个月了……”
季笙替他理好衣襟,又拿过一件长袍给他盖上,耐心劝道:“今日风大,你先待在屋里休息。”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必担忧……”
季笙先一步打断了他:“若是无聊,我可陪你下棋。”
穆珺仪一挑眉:“一晚都陪我?”
季笙为他系好衣带,哄孩子一般道:“一晚都陪你。”
夜晚,灯油如豆。
火盆里火星微渐,碳木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穆珺仪撑着下巴,慵懒地坐在桌前,手指捻着一枚白子,往棋格一处啪嗒落下。
季笙一拍手,慌张道:“等等,我这步下错了……”
穆珺仪眼角带上笑容,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仅此一次,之后你可不许再悔棋。”
季笙被他点得脸上一红,语气也多了份气急败坏:“我又不是盘盘都悔棋……”
穆珺仪等她重新摆好了棋子,又似乎是无意般,又落子摆了一处。
季笙垂眸看了看,突然叹了口气,将黑子放进了棋盒里。
“这局我是输定了,不玩了。”
穆珺仪将白子黑子一点点收了起来,低声笑道:“你心不在焉,自然是下不好的。”
“你赢了,按照赌注,我可答应你一个要求。”季笙枕着下巴,垂头丧气道,“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
穆珺仪摇着手中棋子,思忖了一会,继而道:“明日不回程,我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