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拿着话筒将楚墨沉堵得寸步难行。“楚先生,您知道您的前妻自杀身亡了吗?”闻言,楚墨沉愣住了。接着,他就见记者举起一个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视频里,初希满嘴鲜血,红红的眼眶中满是泪水。“我没有堕胎,我女儿一出生就夭折了,我爱她……也很想她,所以我要去陪她了……”
空气好像都因初母的话彻底凝结了。
初希泛红的眼中满是震惊。
她不敢相信这是她亲生母亲能说出来的话。
“你走前可以写封遗书,告诉所有人,你没犯罪,这样你还是花样女王。”
初母留下这句像是给她指了条明路的话便离开了。
等初希回神过来,周遭又成了一片死寂。
她紧握着瓶子,僵硬地走回了房间。
脑海中,初父离开时的场景再次浮现……
初希哽咽着看着手里不过巴掌大的瓶子,心如刀绞。
这时手机忽然一响,她拿起一看,是楚墨沉发来的一条短信。
是一张照片,上面楚墨沉、唐薇和楚书然的全家福。
初希只觉眼底一刺,险些落了泪。
而后唐薇的语音消息忽然传来。
“初希,你也别怪我诬陷你,你知道我为了得到墨沉筹划了多久吗?我现在好不容易才得到他,我绝对不会让你破坏我们的幸福!”
“墨沉说等我腿好了,他就带我和书然出国,你就好好待在监狱老死一生吧!”
“对了,你看到网上的骂声没有,我也觉得你应该像他们说的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三条语音,充满着一个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和唾弃。
初希脸色瞬时一白。
她忽然觉得自己执着的八年就像个笑话。
微颤的手缓缓扭开瓶盖,初希看着手中的药,心一横,仰头喝下。
药入口中,如同燃起了熊熊大火,一路灼烧到胃里。
她猛地从沙发上跌落,挣扎着拿出一直藏着的全家福。
看着照片上小小的自己,还有一旁的父母,初希热泪盈眶。
“爸,你知道吗?我除了怨妈所做的事,也怨你,怨你懦弱,胆怯……怨你不负责任,抛下我……”
她竭力忍着喉中的刺痛,含泪说着:“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你还在,我的境况会不会有所不同。”
疼痛如滔天的巨浪初初希扑来,她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应该不会……因为,我,我和你一样……都是胆怯的人……”
鲜血开始从唇角渗出,血线渐渐扩大,染红了她浅蓝色的上衣。
初希看着手中的殷红,一片混乱的意识里,她想起了初母和唐薇的话。
赴死的心突然多了丝不甘。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初希艰难地抬起手,抹去下颚的血,按下手机的视频录制键。
对着手机摄像头,她颤抖地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解释。
“我没有堕胎,我女儿一出生就夭折了,我爱她……也很想她,所以我要去陪她了……”
“还有……我从五岁就开始学习……滑冰,能成为花滑选手,一直都是靠我自己……”
气血翻涌,初希猛地吐出一口血。
屏幕上顷刻像是展开了几朵鲜红的梅花。
“最后,我想说,我没有害唐薇……我用我的命……和视频做证明……”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连再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初希强睁着眼,将视频保存,再把之前唐薇发给自己的语音一同录制了下来。
再将两个视频一同定时在开庭当天九点,发布了各大媒体。
这样,她也算走的清清白白。
做完一切,初希再也没了力气。
手机从手里缓缓落下,她整个人也轰然倒地……
这一夜,大雪纷飞,掩盖了一切罪恶。
琴湾别墅。
楚墨沉坐在书房,原本平静的心却莫名地烦闷起来。
他打开一个抽屉,看着满屉初希的照片,心情复杂。
八年前,初母将才出生的婴儿直接丢进他怀里,声音尖利:“我女儿以后可是要成为花样女王的,孩子她说不要了,做死胎处理!”
往事一闪而过,让楚墨沉眼底多了丝愠色。
他将抽屉狠狠关上,眸色骇人。
楚书然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楚墨沉看着他那双和初希一模一样的眼睛,伸手将他抱进怀内,低喃道:“如果你妈没那么坏该多好。”
次日。
开庭后,被告方只坐着代理律师,不见初希。
楚墨沉神情冷然,他没想到初希到现在还要逃避责任。
直到一审结束,他与一众检察官走出了法院。
外面等候多时的记者一拥而上。
记者们拿着话筒将楚墨沉堵得寸步难行。
“楚先生,您知道您的前妻自杀身亡了吗?”
闻言,楚墨沉愣住了。
接着,他就见记者举起一个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
视频里,初希满嘴鲜血,红红的眼眶中满是泪水。
“我没有堕胎,我女儿一出生就夭折了,我爱她……也很想她,所以我要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