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紧咬着牙关,换下冰刀鞋后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这时,一只小手又把她给拉住了。姜槐玉转头看去,竟是厉书然。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创可贴递到她的面前。姜槐玉愣住,一时忘记了腿上的疼痛。纪寒凌眸色微变,他几步就走到厉书然身边,将他拉至身后:“她们滑冰摔跤是常事,不需要创可贴。”话落,他突然将一张新婚请柬递了过来。“除夕前一天婚礼。”姜槐玉眼眸一震。
坐在车上,姜槐玉耳畔仿佛还回荡着纪寒凌那句话。
喉间的苦涩也渐渐漫延到了心底。
而一旁的苏母却还在不停地数落着她,骂她没用,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
姜槐玉望着车窗外,听着辱骂声,十几年前除夕夜的记忆不知不觉地在脑海中浮现。
那天,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在。
苏父坐在客厅,苏母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他的脸,数落他无能……
姜槐玉还记得,那天夜里雪下得特别大,也特别冷。
次日,她是在苏母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醒来的。
苏父去世了,他喝下了一整瓶的农药。
从那以后,她童年唯一的温暖,没了……
视线渐渐模糊,姜槐玉紧抿着唇,竭力让自己忘记那些悲痛的回忆。
都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可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如今,她还需要治愈被背叛的痛!
或厉是因为纪寒凌造成的打击,姜槐玉在训练场更加拼命。
她只有靠这种方式才能缓解以往的伤痛。
这天,姜槐玉如同往常一样第一个到了训练场。
练习很久后,忽然看见纪寒凌和唐薇牵着厉书然走进训练场。
她眼神一滞。
不过几秒的迟疑就让她不慎摔倒,随着“嘭”的一声,腿骨处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苏了姜槐玉。
这是她第一次摔得这么重,她只觉骨头都好像碎裂了一样。
“没事吧?”
唐薇走过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姜槐玉忍痛爬起来,没有发现自己此时脸苍白的可怕。
她看了眼唐薇,视线落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纪寒凌身上,僵硬开口:“没事。”
说着,她紧咬着牙关,换下冰刀鞋后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这时,一只小手又把她给拉住了。
姜槐玉转头看去,竟是厉书然。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创可贴递到她的面前。
姜槐玉愣住,一时忘记了腿上的疼痛。
纪寒凌眸色微变,他几步就走到厉书然身边,将他拉至身后:“她们滑冰摔跤是常事,不需要创可贴。”
话落,他突然将一张新婚请柬递了过来。
“除夕前一天婚礼。”
姜槐玉眼眸一震。
那骨节分明的手中红色太过刺眼,让她难以接过。
“我现在已经有家庭有孩子,你出席,算是对我们过去的和解。”纪寒凌将请柬直接塞进了姜槐玉手里。
手中薄薄的一张请柬重如千金,姜槐玉看了一眼纪寒凌,目光又落在他身后的厉书然身上。
她哑声开口:“和解前,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喜欢过你,不过,仅仅是喜欢。”
一句话打破了曾经姜槐玉无数的幻想,也解释了他为何会背叛自己……
姜槐玉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训练场。
她的腿很痛,但远不及心的痛。
远处,萧洛羽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心死了吗?”
姜槐玉看苏他,没有说话,然面色如纸煞白。
萧洛羽眸色一紧:“走,我带你去医院。”
他伸手想要握住那微颤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姜槐玉却躲开了,只是轻轻说了句谢谢,便转身迎着风雪离开了。
雪落满头,冷风像是刀子般刮在她的脸上。
姜槐玉迈着沉重的腿,一步步在雪中走着。
她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早在两个月前,医生就已经说过了。
“职业伤病过重,不建议继续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