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我听到他阴冷的声音,“你再闹,我就把你拖进车里,亲自检查。”他检查?他怎么检查?我不由得披了一层冷汗,咬住嘴唇,不再出声。陆译松开了手,转身朝里面走去。站在一旁的余若若见状也白了我一眼,笑着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我勉强跟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今天检查过后,陆译肯定就会信了,我想作为一个人,他也许不会再说那种扎心的话了……不,也许更扎心。而且一想到余若若将会无比得意,我就好呕心。
说完,他“嘭”一声关上了车门。
汽车发动时,我才从恐惧中慢慢清醒过来——
他要带我去检查?
不行!
我才不要让他跟余若若知道我快死了!
但我没带手机,想联络个相熟的医生作假也不行。
司机是陆译公司的,再说我也不记得什么医生的号码。
苦恼之际,医院已经到了。
陆译的车在前面,他要走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思及此,我扯开安全带,汽车刚一停稳,立刻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然而我本就不舒服,没跑两步就被扯住了手臂。
不用说,是陆译。
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毕竟是公共场所,人还挺多,而且都是附近的住户,算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陆译肯定不会在这里对我动手,因此,我用力挣扎、踢踹,甚至咬他的手。
如我所想,陆译果然没有打我,但他直接搂住了我。
我动弹不得,便张开嘴巴,打算放声尖叫。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他就已按住我的后脑,封住了我的嘴。
最终我只能咬他,咬到嘴里尝到了甜腥。
但他一点不松口,我愈渐窒息,只得被迫安静下来。
直到我因为窒息有点头昏,陆译才松了口。
他低头,靠到了我的耳边,在外人看来,姿态甚是亲昵。
但只有我听到他阴冷的声音,“你再闹,我就把你拖进车里,亲自检查。”
他检查?
他怎么检查?
我不由得披了一层冷汗,咬住嘴唇,不再出声。
陆译松开了手,转身朝里面走去。
站在一旁的余若若见状也白了我一眼,笑着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
我勉强跟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今天检查过后,陆译肯定就会信了,我想作为一个人,他也许不会再说那种扎心的话了……不,也许更扎心。
而且一想到余若若将会无比得意,我就好呕心。
虽说人要愿赌服输,但想到陆译不爱我,却选择这样一个恶心的女人,我就觉得好不甘心。
快到电梯时,一行人迎了下来,看装束是医院高层。
为首的高个中年男子满面红光地走过来跟陆译握手,笑着寒暄:“陆先生!欢迎大驾光临!您这时候来……是哪里不舒服?”
陆译微笑着握住他的手:“郝院长。我来给我太太做个体检。”
“您太太。”郝院长立刻扭头看向余若若,笑道:“您好啊,陆太太,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小美人啊……”
余若若笑眯眯地朝他伸出手:“多谢郝院长称赞,我也……”
陆译拉开了她的手。
余若若止住话头,看向陆译。
陆译笑道:“这位小姐是我家亲戚,我太太在这边。”说着,他侧身朝我招手,“来,菲菲。”
我本不想上前,这会儿只好走过去,陆译顺势搂住了我的腰,柔声说:“这是郝院长,全国最好的心胸外科专家。”
我对郝院长笑了笑,说:“您好,郝院长。”
“陆先生客气了,我不敢自称最好,只是有些经验,呵呵。”郝院长说完,叫了我一声“陆太太”,又对陆译说:“我看这位小姐戴着婚戒,还以为……眼花了,眼花了!抱歉,呵呵……”
他一说,我才看向了余若若的手,她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赫然就是我的那枚。
我笑着说:“我妹妹说想看看戴婚戒是什么感觉,就闹着玩儿让她戴了。不是郝院长的错。”
郝院长尴尬地笑。
余若若将戒指摘了下来,朝我递过来,并挎上我的手臂,笑着说:“不说那些了,我姐姐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得了癌症,郝院长,您可要好好安排检查,给我姐姐看看!”
我接过戒指,捏在手里,感觉它已经脏了。
郝院长闻言脸色肃穆不少,说:“那咱们快进办公室细聊。”一边吩咐身旁的高管,“快去请肿瘤专家来会诊。”
他一转身,我便拉开余若若的手臂,余若若顿时扁扁嘴巴,看向陆译。
陆译好像并没有看到她,扭头吩咐身边的保镖:“送余小姐回去。”
余若若没说什么便走了,陆译搂着我来到电梯口,进去前,我将戒指丢进了门口的烟灰桶。
目的地在十七层,期间郝院长一直在说话:“正好啊,这段日子有位国外回来的专家给咱们医院做培训,这位专家治疗癌症非常有经验。今天就请他给太太看看,排除一下这方面的问题,也好放心。”
陆译说:“把他挖来,钱不是问题。”
“我已经提过了,”郝院长说:“但是梁医生坚持要在公立医院工作,说那样可以帮助到更多的患者。”
“梁医生?”我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叫梁听南吗?”
郝院长立刻看过来:“对,陆太太也认得他?”
“我……”我正要说话,忽然感觉到腰上那只手收紧了,抬头一看,陆译正无声地瞟着我。
我说:“上次给我洗胃的医生也叫这个名字,我看到了他的胸牌。”
陆译直把我搂得偎在了他怀里,他低下头来,那表情竟然有点幽怨:“我还以为是你的新朋友。”
虽然知道他是演的,但我毕竟爱了他那么久,被他这样痴缠地看着时,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有些动荡。
于是我避开他的目光,说:“只是聊了几句,根本就不认识。”
“那就好。”陆译说着,低头在我头顶吻了吻。
郝院长等人纷纷笑了,一个女高管直接说:“一直听说陆先生和太太感情好,今天见到,真是比传闻还好呢!”
我靠在陆译的怀里,勉强笑了笑,牵扯到脸颊,疼得很清晰。
梁医生果然就是梁听南,我们到院长办公室时,他已经在等着了。
他仍旧是那一副宠辱不惊的平静神色,待郝院长说明情况,便扶了扶眼镜,点头说:“既然如此,就请陆太太跟我来检查吧。”
我巴不得如此,站起身正要走,陆译忽然拉住我的手,看向梁听南:“我太太说,梁医生是她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