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栖走进病房,孟瑾东半靠在病床头,右腿的膝盖被石膏包裹无法弯曲。“孟总。”她悻悻喊了声,却不敢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她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个画面:大雪纷飞,她和孟瑾东在路灯下亲吻。直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的、被她遗忘的记忆。孟瑾东原本正在看文件,听见声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过去:“楚助理。”楚迟栖有些局促地攥紧手,手里的塑料袋因此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孟瑾东往她手里看了眼,而后看向肖鄢。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彻底看不见岑知雪后,肖鄢明显松了口气。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至少现在能跟他的老板交差了。
肖鄢对楚迟栖做了个手势:“楚助理,请跟我来吧,孟总已经在等您了。”
这话怎么听都应该发生在办公室的场景里。
楚迟栖客气礼貌的边走边问:“孟总还好吗?他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昨晚有个人酒驾撞了孟总的车,本来是不要紧的,孟总也没打算计较,那人却觉得孟总瞧不起他,转头又开着车撞过来。孟总伤到了膝盖,医生说至少三个月不能走路。”肖鄢回答。
三个月。
难不成这三个月都不能结束这个案子,回到纽约了?
也不是……孟瑾东伤的是膝盖,又不是脑子,她在病房里把案子解决处理不就行了?
走去病房的一路上都很安静,不是病人很少,是压根就没有别的病人。
楚迟栖好奇的问了句:“这一层都没别的病人吗?”
肖鄢温和的笑笑:“这层是VIP病房,是为了保护隐私特建的。除了孟家,能住这一层的病人家世都是非富即贵的。”
楚迟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医院楼下水果店十块钱三个的苹果和十二块一个的芒果。
跟这里格格不入。
现在看起来还不如什么都不带。
楚迟栖犹豫着要不要趁肖鄢不注意,把这袋水果随便先丢去哪个角落。
这时肖鄢停下脚步,推开了面前病房的门:“楚助理,请。”
好吧,这下彻底没机会了。
楚迟栖走进病房,孟瑾东半靠在病床头,右腿的膝盖被石膏包裹无法弯曲。
“孟总。”
她悻悻喊了声,却不敢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她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个画面:大雪纷飞,她和孟瑾东在路灯下亲吻。
直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的、被她遗忘的记忆。
孟瑾东原本正在看文件,听见声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过去:“楚助理。”
楚迟栖有些局促地攥紧手,手里的塑料袋因此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孟瑾东往她手里看了眼,而后看向肖鄢。
肖鄢立刻上前:“楚助理,水果给我吧。”说完就接过那一袋子水果。
这下手里没了东西,楚迟栖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而孟瑾东对她的态度让她愈发云里雾里。
别说什么前男女友的关系,他对她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彷佛两个人根本没有过去那段过往。
果然昨天突然浮现的那幅画面是她的幻想吧。
楚迟栖在病床边坐下来,抿了抿唇开口:“孟总,你……还好吧?”
孟瑾东静静看着她,薄唇轻启,不料却是说:“昨天晚上齐司楠给我打电话了,你和你的同事没事吧?”
齐司楠?那个“楠哥”?
那他岂不是也告诉了孟瑾东,他告诉她,她和孟瑾东曾经在一起五年的事?
她本来还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楚迟栖的目光一直往下看:“没事,那几个人就是喝醉了,你朋友没帮忙的话,如果他们太过分,我也是会报警的。”
要不要顺便提一句她有阿尔兹海默症,她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
正犹豫,耳边传来孟瑾东低沉的声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紧张就不敢看别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