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宋琛办公室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进。”我手里那封信还没有拿出来,就见他露出一个不耐的表情,靠在椅背上质问我:“年年昨天出院,你又去家里闹什么?”他低头翻了两下文件,头也没抬的继续说:“伯父伯母心善,只要你跟你姐姐认个错,就继续搬回时家住。”我有点想笑,这难道是什么格外开恩吗?时家算什么好去处。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好像离了时家就不能活。他又抬头,还是那副蹙着眉的表情,只是怎么看怎么多了几分的心烦意乱,
等外卖到了我也并没有吃下去多少,勉强不让胃袋空落落的疼罢了。
但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半夜被胃痛折磨的冷汗直冒,还是爬起来吃了两颗止疼药。
天色大亮的时候手机响起来,电话那边是公司同组的女同事。
“念念,你不是就请假到今天吗?”
她压低着声音悄悄说:
“快来,宋总要开早会呢。”
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因为要和宋琛结婚,请的一个月婚假,昨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下意识的收拾好自己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现在这样了,还上什么班啊。
但离职手续还是要走的,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设计师助理,
但是公司的同事们对我都很好,我没道理给他们增加负担。
等公司的事情都交接结束了,我就可以放松下来四处走走。
想到这里的时候又埋怨自己租房子租的太早,真要四处走走也浪费了,
但比起之前寄人篱下的日子,这也算甜蜜的负担了,不该有压力的。
我赶到公司,马不停蹄的先打了一封辞职信。
敲字的时候同事舟舟在一边欲言又止,最后含糊的问我:
“念念,你……还好吧?”
我以为是我憔悴的病态被看出来了,手下动作不停,问她:
“怎么了?还好吧?”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和宋总结婚的事,你还没过去呢,没事就好。”
我心脏猛的抽痛了一下,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不受我控制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开。
然后我才后知后觉的的反应过来,我和宋琛婚礼那天,舟舟也去了,
她现在还以为我是被婚礼那天的事伤的太深了走不出来。
毕竟新娘父母都坚决不出席的婚礼,她这辈子大概也是第一次参加。
时年在婚礼那天割腕自杀,我妈冲到我的婚礼上发疯打我。
那场我梦寐以求,以为是梦想成真的婚礼,还是成了我的噩梦。
后来在医院的每一个难眠的夜里,我都能梦到那天,我妈哭着把我做好的发型扯乱,
我站在台上像只被围观的落汤鸡。
她打在我身上的每一巴掌都那么令我难堪,连梦里都是她绝望的哭喊:
“年年如果有事,我让你偿命。”
心脏突然以不正常的频率跳动着,几乎是瞬间我的脸色就白了。
舟舟以为是她的话刺激到了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念念,你没事吧?”
我指尖掐着掌心跟她摇头说没事。
都过去了,
是真的,都过去了。
站在宋琛办公室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
我手里那封信还没有拿出来,就见他露出一个不耐的表情,靠在椅背上质问我:
“年年昨天出院,你又去家里闹什么?”
他低头翻了两下文件,头也没抬的继续说:
“伯父伯母心善,只要你跟你姐姐认个错,就继续搬回时家住。”
我有点想笑,这难道是什么格外开恩吗?时家算什么好去处。
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好像离了时家就不能活。
他又抬头,还是那副蹙着眉的表情,只是怎么看怎么多了几分的心烦意乱,
“我跟时年要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