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霄这才看到她身下一片殷红,呼吸一紧。沈语淑借着唐智城的搀扶挣扎着站了起来,勉强挤出了一抹苍白的笑意:“阿城,我没事。”唐智城却没打算放过裴泽霄:“渺渺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你一定要跟着周萱萱一起来折磨她!总有一天,你后悔都来不及,到时候可别哭!”说着,唐智城已经抱起了沈语淑。病房内,唐智城拿着化验报告单蹲在沈语淑面前,温柔地说道:“渺渺,你这样……裴泽霄那个混蛋知道吗?”沈语淑瞥了一
这样的周萱萱太可怕了,沈语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周萱萱阴笑了一下,直直地朝楼梯倒去,一直滚到了楼梯下面。
裴泽霄像风一样越过沈语淑,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楼梯下的周萱萱跑去。
沈语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紧张。
周萱萱窝在裴泽霄的怀里梨花带雨,“裴泽霄,我不过是拒绝了渺渺要我离开你的要求,她就动手推我下楼。呜呜,好痛……”
呵,周萱萱你可真是个戏精。
沈语淑迎上了裴泽霄带着恨意的黑眸,失声吼道:“裴泽霄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恶毒,她……”
“够了!”裴泽霄打断了她的话,“沈语淑,你真是个疯子!”
明明是她刚刚让他放她走,现在她又跑来找周萱萱发疯,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
豆大的泪珠从沈语淑空洞的眼里流出,她声嘶力竭道:“裴泽霄,我就是个疯子,有本事你再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关着啊!想要我成全你跟周萱萱双宿双栖,这辈子都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不,即使是我死了,我也要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们!”
裴泽霄抱着周萱萱一步步逼近:“沈语淑,你最好马上去死。”
沈语淑怔了一下,脚一软就摔倒在地。
他叫她去死?
下腹剧痛传来,有更多的血液流出。
但沈语淑感觉不到痛了,她已经麻木。
唐智城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渺渺,你怎么了?你怎么在流血!”
裴泽霄这才看到她身下一片殷红,呼吸一紧。
沈语淑借着唐智城的搀扶挣扎着站了起来,勉强挤出了一抹苍白的笑意:“阿城,我没事。”
唐智城却没打算放过裴泽霄:“渺渺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你一定要跟着周萱萱一起来折磨她!总有一天,你后悔都来不及,到时候可别哭!”
说着,唐智城已经抱起了沈语淑。
病房内,唐智城拿着化验报告单蹲在沈语淑面前,温柔地说道:“渺渺,你这样……裴泽霄那个混蛋知道吗?”
沈语淑瞥了一眼化验单,脱口而出:“别告诉他!”
唐智城的脸上溢出苦笑,伸手抚了抚面前女人额间的碎发:“我答应你,不告诉他。渺渺,如果你想离开这里了,随时告诉我,我带你走。”
唐智城虔诚的语气,仿佛是在宣誓某种信仰一般。
沈语淑轻轻点了点头。
晚上的时候,沈语淑去看了陆老爷子。
沈语淑只有两个亲人,一个是裴泽霄,另一个便是老爷子。
老爷子对她向来极好,就跟亲爷爷一样,每次裴泽霄欺负她,爷爷就会替她“报仇”。
“渺渺啊,你回来啦?爷爷很想你,裴泽霄说你到国外旅游去了。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啊,还一走就是一年。爷爷可要生气了!”
沈语淑看着爷爷脸上慈祥的笑意,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跟裴泽霄的事情整个江城就只有爷爷一个人不知道。
没想到裴泽霄居然把她一年的精神病院生活说成是出国旅游,还真是“用心良苦”。
“爷爷,渺渺知道错啦!爷爷您别生气了。”
爷爷伸手捏了捏沈语淑的脸蛋:“渺渺瘦了,回头我让裴泽霄找人给你补补身子。”
沈语淑的心里涌出无边的苦涩,爷爷不知道的是,裴泽霄巴不得她马上去死。
“爷爷,不用麻烦哥哥啦,我自己会注意调理的。”
“渺渺啊,你也别怨裴泽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他平常对你总是冷言冷语爱搭不理的,其实他可疼你了……”
“爷爷您别说了……”沈语淑扑倒在爷爷怀里,她怕爷爷再说下去她会当着爷爷的面哭出来。
“爷爷您好好养病!呐,这是我去寺庙里为您求的平安符。”
说着,沈语淑将一个黄色的平安符挂在了爷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