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将屋里伙计都赶走,然后拉着小渔向后院走去。此刻偌大的茶室大厅仅剩下二人……沈拾一站在门口同样也是略显紧张,一动也不动。“唉,我回来的可真是凑巧。”“沈少卿如今见了本宫,竟连礼都不行了吗?”还是萧子兮主动打破了僵局,转过头来眼神清冷的看着他。“呵……还是这么冷冰冰的。”沈拾一抬脚走近了她,俯身行礼。“臣,沈拾一,参见二公主殿下。”萧子兮没让他起身,他便一直俯着身子,但他可以察觉到,萧子兮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徘徊着。
“那……你们……”萧子墨吞吞吐吐的。
“皇姐,你想说什么。”
“那你们可曾见过面?”
“没有。他早已派人与本宫说了,他的事再与本宫无关。”
“唉小妹,母后也是很担忧你的,毕竟你也二十有三了,可想再选他人做驸马?”
“不想。皇姐我吃好了,回府去了,皇姐莫送……”萧子兮心烦意乱的只想离开。
马车慢慢悠悠的行驶在京都大街上。小渔坐在马车里四处张望起来。正值年底了,京都大街更是热闹,吆喝声,叫卖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处处都可以看到萧国的繁盛。
“殿下,那便是那个新开的糕点铺子,我们去看看吧?”小渔惊呼起来。
“嗯……也好,停车。”萧子兮也很好奇这个铺子的糕点样式究竟有多少花样。
眼下已是夜了,没想到铺子竟还未关门。
萧子兮走下马车,往街对面走去。
“小渔这不是凤林轩吗?”萧子兮诧异得很。
“殿下,我听长公主府里的人说了,这个凤林轩与糕点铺子是一个店家,里面是打通的,从这里进去即可。”
二人刚一进门,店里伙计便告知糕点已卖光了。
“罢了,走吧小渔,改日再派人来。”萧子兮转头便要离去,来福此刻竟从后院出来了。
“二公主?小渔?怎是你们?”来福惊呼一声,然后给萧子兮行了礼。
“来福?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沈少卿府里?”小渔吃了一惊。
萧子兮没有说话……
“那个……二公主,这东家便是沈少卿,少卿派我来打理铺子。”来福赶忙解释。
“呵……他倒是有些脑子,本宫走了,你起来吧。”萧子兮冷哼一声,便翻了个白眼。
来福刚抬头,便见沈拾一正好站在了门口位置。来福赶紧喊着他……
“少卿,你回来了!”
萧子兮没有转过头去,眉头紧蹙着,将手里的帕子攥紧了,揉捏住。
“小渔,后院还有新制的糕点,你来给二公主取一些吧。”来福见此,灵机一动。
赶忙将屋里伙计都赶走,然后拉着小渔向后院走去。
此刻偌大的茶室大厅仅剩下二人……
沈拾一站在门口同样也是略显紧张,一动也不动。“唉,我回来的可真是凑巧。”
“沈少卿如今见了本宫,竟连礼都不行了吗?”还是萧子兮主动打破了僵局,转过头来眼神清冷的看着他。
“呵……还是这么冷冰冰的。”
沈拾一抬脚走近了她,俯身行礼。
“臣,沈拾一,参见二公主殿下。”
萧子兮没让他起身,他便一直俯着身子,但他可以察觉到,萧子兮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徘徊着。
“起身吧。”淡淡的一股清香迎面袭来,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萧子兮四处转了转,打量着铺子。
“大半年未见,看来沈少卿日子过得不错,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萧子兮嘴角含笑眯着眼看着他。
“又来了,这个女人难道就不会好好说人话吗!”
“臣不敢,勉强糊口罢了。”
“哦?还有沈少卿不敢做的事情?”萧子兮又冲他冷笑一声。
“有完没完?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讥讽我的?”沈拾一皱起眉头怼了过去。
“你,放肆!你竟敢如此与本宫说话!”萧子兮冲着他发起火来。
“怎了?又怒了?又想扇我两巴掌?你不是想起我就十分恶心吗?既已和离,就毫无关系,还来干什么?”
“沈拾一,你是觉得本宫当初做错了?你竟还不承认自己与她私通?”萧子兮冲他大吼一声。
沈拾一咬着唇没有说话……
“怎么?竟不反驳了?呵,是不是再无理由可以辩解了?”萧子兮又嘲讽道。
沈拾一紧握住的拳头突然放开了,抬起头冲着萧子兮无奈的笑了笑,语气平静的开口说道。
“我早已没有了双亲,自与你成婚后便将你视为至亲,我每日在府里皆以你尊,日夜与你在一起,就连我去幽州办案,你也派人跟随,我的一言一行皆在你的掌控之中。”
“你竟还不信我,我日日不是围着你转,就是围着那差事转。我哪儿来的时间去与她私通?”
萧子将手里的帕子又紧了紧……
“本宫与你和离,是救了你,难道本宫还有错了不成?”萧子兮转眸瞪着他。
“事发当日,你本可要求陛下严查,可你却没有,忽视我的辩解,直接就与我和离。因为你与旁人一样,心里认定了我与刘婉儿确有通奸,不是吗二公主?”
“你从未真的信过我,你对我的防备一刻也没有松懈过,哪怕我们无数次肌肤之亲都难以打消你的戒备心。我与那面首究竟有何不同!我将你视做至亲,你将我视为棋子,棋子无用之时,你便弃了。”
沈拾一哽咽着,眼里猩红,他生怕眼里的泪落下,转过身去,背对着萧子兮,又缓缓开口。
“与你成婚那一年多,我很满足,多谢二公主对臣的悉心照顾,臣感激涕零。日后,请二公主不要再派人盯着臣了,臣已对殿下无用。”说罢再也没忍住,大步跨了出去。
萧子兮愣愣的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又无力,竟没注意到自己眼角有泪。
小渔提着十几盒糕点从里面出来,发现萧子兮愣愣的一直站在原地。
“二公主?”
萧子兮轻轻将眼角的泪拂去,眼神黯淡的说道。“回府吧。”
萧子兮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高高叠起的糕点,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想着沈拾一的话,心里便觉得喘不过气。
她伸手摸向一旁叠放整齐的男式长袍,缓缓闭上双眼,无声的叹息着……